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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生隐入山林,祥云部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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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地春秋录
作者:
遗梦星河
本章字数:
8326
更新时间:
2024-11-25

牧羊部落,妇女携带婴儿逃难至此,被其族长天辰收为侍妾,婴儿则被天辰交给其弟南云抚养。由于黑熊部落已经覆灭,男丁仅有婴儿逃出,故而起名遁一。

遁一者,大破灭后,遁去其一,这个一,就是黑熊部落被人覆灭以后,死灰复燃,重新建立希望。

时光荏苒,已经过去十二春秋,在南云夫妇精心抚养下,遁一长大,常与同伴结群,前往大山深处,为部落猎取花豹,角鹿,山羊等生物。

此日,天辰召来遁一说道:“遁一,你已经长大,我当告诉你自已身世,你不是我牧羊部落后裔,而是黑熊部落遗孤,十二年前,黑熊部落被祥云部落所灭,你族妇女带你逃出,被我收留,妇女被我收为侍妾,而你则被我托付给亲弟南云所抚养,如今,你族妇女希望你能担起责任,向祥云部落复仇,为黑熊部落了结仇恨,你可愿意?”

遁一拜倒在地,哭泣道:“族长不畏祥云威胁,收养遁一之恩,遁一没齿难忘,只是祥云部落有数千人之众,称霸山林,周边部落,俱已臣服,而我智力孤微,又无太多亲友佐助,如何担当复仇重任?”

天辰叹息道:“也是,让你自已前去复仇,对抗数千人霸主部落,此事确实艰难,而我牧云部落,男女老幼相加,不过三百余人,能力亦是有限。”

“不过。”天辰话锋一转说道:“灭族之仇,不可不报,而你天性聪慧,力壮身强,箭法高明,同龄人中,最为杰出,我相信你,能够办成此事。”

遁一绝望,只好拜谢天辰,退出部落大屋,返回自已茅屋,恰巧遇到好友山猪,诉说前事。

山猪听完,哈哈笑道:“遁一,你不会真想要凭自已力量,去对抗祥云部落吧?”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遁一问道。

山猪说道:“能与数千人部落抗衡者,必须拥有数千人效命,你可以想办法,让自已拥有数千人武装,然后才能与祥云部落抗衡。”

遁一大喜,随即忧愁道:“那我怎样才能收服数千人作为自已手下呢?”

“那就不是我敢想象事情,你自已想办法吧。”说完,山猪就溜走了。

遁一沉思过后,最终携酒带肉,游遍周围部落,普施恩惠,希望能够找到盟友,共同对付祥云。然而,一路游历,所见皆为中小部落,少者一二十人,最多者不到六百。而祥云部落,却在短短几年内就快速崛起,如今拥有数千人之众,此间免不了征伐四方,结果使得山林诸部,闻名胆颤,听说结盟,纷纷回避,更有甚者,想抓遁一,前往祥云部落报功。

遁一见山林诸部怯懦,知其难用,颇为无奈,于是返回牧羊部落,对山猪说道:“我本想使山林诸部结为联盟,共同对付祥云部落。不料祥云部落太过强大,山林诸部,皆已臣服,无一对手,我该怎么办呢?”

山猪思衬半晌,道:“以此看来,你若想要报仇雪恨,必须揭开祥云部落崛起之谜,然后乃可成其对手,有报仇雪恨希望。而破解祥云部落崛起之谜,必须暂且依附祥云部落,乃可获得核心机密。”

遁一以为混沌所言有理。

清晨,祥云部落,长老崔英身穿兽皮所制铠甲,手提木质标枪,背负箭囊长弓,率领武士数百人次第走出营寨,前往山林进行狩猎,补充营寨圈内牲畜。

正午,崔英及其武士,猎获野牛九头,鹿十八头,羊四十二只,红狐两只,野兔三只。路上遇到牧羊部落族人前来投靠,备说愿意加入祥云部落事情,崔英欣然应允,遁一因此混进祥云部落。

崔英为何如此轻易就同意牧羊部落族人加入呢?事情还要从九年前说起。

十年以前,祥云部落营寨大门口,有年轻人身穿褐色短衫,粗布麻裤,面色疲惫不堪,拖拽血足,出现在这里,守门武士将其引见给达达乌斯。

部落大屋,达达乌斯坐在主座上,耐心看着眼前年轻人吃饭,年轻人则对眼前兽肉果酒疯狂吞咽,显然已经挨饿很久了。

年轻人吃饱喝足以后,达达乌斯才轻声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何会来到我们部落?”

年轻人抹掉嘴角果酒残汁,笑道:“回禀大王,我叫道生,来自大山北方太初古国,出身贫寒人家,乃是家中独子,家里虽然穷困,却也有些积蓄。父母把我交给巫师读书,希望我学业有成,将来能够拜进权贵府中做个门客,领些赏钱补贴家用,无奈遇到恶霸,觊觎我家房屋田地,联合地方小吏,诬我以杀人之罪,我被迫逃亡,而父母亦被其逼死,房屋田地,一并被其侵夺。”

道生说罢,叹息不已,接着说道:“我虽落魄,却也有些学识,大王如果不弃,收留我身在此,躲过通缉追杀,我必当竭忠尽力,以报大王救命之恩。”

达达乌斯哈哈笑道:“不过是被通缉而已,那太初古国,还管不到我这大山地界里来,我这是苦寒之地,不比北方炎热,物产丰富地区,加上山中野人出没,危机四伏,北方列国,皆无兴趣统治这里。收留你,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不必担忧。”

道生拜谢不已,达达乌斯将其扶起道:“起来,不必如此,我还有话问你,大山以北,局势如何?”

道生起身归座,回答道:“我来之时,大山以北,皆为广阔平原,有清河白水,自东南雪山顺流而下,穿越极北瘴气横行之地,最终归于大海。北方诸国,皆依此建立。”

道生喝口果酒,继续道:“距离大山最近者,乃是我太初古国,国土被群山自南向北拥抱,形如鸡蛋,其地六百余里,人口数十万,在列国之中虽然不小,却也不算太大。向北则有金鸡关,赫塞关,武田关,信使关四大关隘,控制太初古国与北方诸国贸易通道,东西皆为崇山峻岭,飞鸟难越,向南则有矮山无数,虽然同样难以翻越,却也易于东西两侧,像我这样犯人,被通缉后,常逃到此,谋求生路。”道生叹息着,又往嘴里塞了块肉。

达达乌斯沉思半晌,问道生说:“太初古国境内,有数十万人,何人能做你们首领?国土六百余里,所产禽兽,野果,游鱼,粮食数量必然有限,如此弹丸之地,居然养活数十万人,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我们部落加上奴隶,总数也不到三千,称霸四十六座山头,地方八百余里,打败三十二个部落,所得资源,才能勉强维持族人生活。”

道生笑道:“您有所不知,我太初古国,立国四百余年,君主号为太公,传承至今,已有二十三代,采用嫡长子继承制,即正妻所生长子,才有资格继承太公位置,现任太公名叫如惠,五十二岁,其人贪好财货,言行蠢笨,国政则由三宰执把持,由于历代太公不乏有贤明者,所制政令法律,能被官民接受,威望甚高,积德甚深,所以如惠虽然蠢笨,统治却也虽乱不危。”

道生沉默半晌,看达达乌斯在沉思中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太初古国地狭人稠,经过历代太公治理,最终将民众按照职业,划分为农工商军四类,农民以种植粮食,栽培果树,养殖牲畜为生,工人则以制陶纺织,建造房屋,铺路架桥为生,商人则以买贱卖贵,往来运输,调剂余缺为生,军人则以出征它国,掠夺财货,接受封赏为生,四类民众,虽有划分,却以农业为主。毕竟,填饱肚子,乃是首要事情。”

达达乌斯问道:“你们那数十万人,和我们部落里人一样,都在一起生活吗?”

道生笑道:“不,我们是分城而居,国都定在五域城,五域城东西长有四里,南北长有六里,城区方正,居民三万人。其余万人以上大城则有十三座,千人以上小城四十六座,千人以下,百人以上为聚,聚无城墙,亦有三百多处,剩下散居独处民众,在太初古国境内,星罗棋布,无法统计,因此暂不描述。”

达达乌斯问道:“你们太初古国,军力如何?”

道生答道:“军队则以牲畜所拉战车为主,步兵在后跟随,辅以少量骑兵,武器则有铜戈,弓箭,长矛,标枪,而太公宰执等少数贵人,则有全铜所铸佩剑。”

达达乌斯问道:“我若与太初古国交战,你认为胜负如何?”

道生答道:“若在平地,你们不是太初古国对手,若在山林,太初古国不是你们对手。”

达达乌斯闻言大悦,继续问道:“我想离开山林,率领部落众人,前往平地定居,势必要与太初古国民众冲突,依你看来,应当如何去做,才能完成此事呢?”

道生答道:“您的部落,民众以狩猎采集,种植养殖为生,未设四民界限,男子无事则以饮食饱腹,有事则挟弓负箭,手提标枪而战。如果安居山林,则能称为霸主,如果争雄平地,则是有所不足。”

达达乌斯问道:“为何不足?”

道生答道:“太初古国人口数十万,而您部落人口不过三千,太初古国土地八百余里,皆为富庶平原,而您地方九百余里,皆为贫瘠山区,太初古国有战车,铜戈,长矛,弓箭,标枪,而您部落男人,虽有木质标枪弓箭,但其头部,是用燧石削尖木头制成,虽然尖锐,却不锋利,太初古国粮食肉类,足以供养数十万人,还有剩余收进仓库,而您所占山区,供养数千人部落尚且艰难,以此看来,您的部落,不是太初古国对手。”

达达乌斯听罢,黯然叹息道:“过去,我以称霸山林,降伏诸部为傲,现在,却以自已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为耻,你远道而来,饱受风尘,先休息吧,我想单独待会儿。”道生遵命退下。

三天后,达达乌斯召见道生问道:“你出身北方大国,见识广博,如今来我部落数日,山林营寨,应已熟悉,可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道生答道:“您的族人,较为慵懒,满足于眼前温饱,喜欢住在茅屋草房,想要改变现状,只能采取这三个措施。”

道生沉默,达达乌斯急忙问道:“哪三个措施?”

道生嘿然一笑,说道:“这三个措施分别是重食饱暖,务工学艺,造物敛财。”

达达乌斯疑惑不解,问道:“能否解释下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道生说道:“所谓重视温饱,就是要重视饮食,以及暖衣御寒,部落人口不能繁盛,原因就是饮食衣物不足,部落族人经常受到饥寒威胁,所以生育子女虽多,死亡夭折者也多,相互抵消,结果就是部落人数无法快速增长。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扩大粮食种植面积,提高粮食产量,建立部落仓库储存余粮。捕捉各种禽兽,将其圈养繁殖。圈内禽兽数量多了,部落族人吃肉穿衣就不用发愁了,粮食产量增加了,部落族人就不怕饥饿威胁了。吃饭穿衣问题解决掉,部落族人就可以放心生养,不再担忧饥寒威胁。”

道生喝口果酒,继续说道:“您的部落和太初古国最主要的差距,就在于人口差距,只要能让部落族人吃饱穿暖,安心生养,那么部落人口就会迅速繁盛,很快就能有与太初古国叫板,而与其一战的资本了。”

达达乌斯问道:“我想掠夺其他部落人口,作为奴隶,增加自已部落人口,可以吗?”

道生答道:“可以,但是掠夺其他部落人口,将其作为奴隶,必然招来怨恨,祥云部落强势,则无事,若被太初古国击败,损失族人太多,则奴隶们必然勾连其他部落反抗,祥云部落将有灭族忧患。”

达达乌斯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道生答道:“让祥云部落族人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以后,给予奴隶们暖衣余食,只要奴隶们生活比在自已部落时优越,就算不如祥云部落族人,也会心甘情愿为我们效力,有他们作为样板,其他部落的人不必前去征服,自已就会过来投靠。”

达达乌斯问道:“那务工学艺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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