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玻璃板制成的天花板让阳光照射进来,打在脸上暖暖的。
050也学着051的动作向上看去。眼睛被阳光照射的有些睁不开,赶忙抬起手半遮住双眼。
“阳光这东西好像很奇怪。”051喃喃自语般说道。
050有些错愕,但还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它是那么温暖但又那么残酷。”
050不解。
“算了,一切都会过去的。”051随即对着050笑了笑转而向一个杂物间走去。
杂物间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但还是掩盖不住木头传来的腐朽味道。有许多地方己经落满了尘埃。一个壁画挂在墙壁上,上面画着许多白色的茉莉花。
这一切不禁让051陷入回忆。
“怎么了?”一向少言的050主动发问。
“这地方让我想起小时候。”
那时,天窗外的月亮是最美的景色,那走路发出吱呀声的阁楼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
母亲时常唱着柔和的曲调,在静谧的时光中留下一丝甜蜜。
就在051以为阁楼只有欢笑的时候,父亲的背叛打破了这个易碎的幻梦。
母亲亲手建立起的家被夺取,家里一切的东西统统被拿走了,自己和母亲被赶了出去,流落街头。
后来才明白,是父亲在欠条上写下了母亲的名字,随后便拿着钱财逃往了异国。但那时,母亲为了不让自己多想,独自隐藏起了这个秘密,维持着所谓的家。
自己和母亲的落魄与街上的繁华和喧闹声显得格格不入,街道上只有冷漠,没人会在意一个比悲剧更悲剧的故事。只有当嘭的一声巨响崩裂才会引来人们一声悲哀的感叹。
那是051第一次看见如此精美的蛋糕在橱柜中摆放着。隔着玻璃却无法让051再挪动脚步。
母亲尽量拉走051,但还是不忍心看到051失落的眼神。
“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和同学们好好相处,等我多去挣一些钱给你买这个蛋糕。”母亲温柔地抚摸着051的头发。
051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在路边摊当服务员,每天被路边摊的老板骂的狗血淋头,因为母亲长得好看,路边摊老板的老婆时常用一些难听的绰号形容母亲,脸色也总是板起来。
母亲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在051面前隐藏起一切恶意。
首到啤酒瓶断裂后传来的声音和眼前母亲倒地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时,051才知道,原来幸福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母亲算账时被一桌混混骚扰,他们说着下流的语言,对母亲动起手脚。
母亲本能的抗拒,换来的却是啤酒瓶的迎头一击。
母亲重重地倒在地上,头上溢出鲜血,那一桌人很快撤离了这里。
赶来的051惊奇于没有一个人去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而只是冷漠地围在周围,盯着母亲冰冷的身体指指点点。
“她长成这样也难怪,唉……”
“穿成这样不就是勾引男人吗?”
“谁家好姑娘会干这工作?”
……
“谁有电话?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们了!”051朝着周围一切可以看到的人呐喊。
人群中一个女人打了急救电话,过了一会警车和救护车一同到达。
奄奄一息的母亲被抬走了。
手术室的急救灯灭了。051的心也永远不再炙热。
路边摊老板的老婆拒绝承担医药费。
母亲去天堂了。
051被送去了孤儿院。
051成绩很好,上了最好的高中,被免去了学费。
大学051学起了法律,051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有多不易,母亲有多不易,女性们有多不易,她决心用法律去捍卫每一位女性的权利。
首到051接手了一起案件。原告是一位中年女性,家中己经穷的吃不起饭,还带着一个孩子,看着那个孩子稚嫩的模样,051不禁想起母亲当初带着自己。
正苦闷于如何去接济这对母女时,短信的到来无疑成为了一道光。
为了那份奖金,051签写下了那份受邀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