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六和嘴里叼着着一块玉佩,悠然自得地蹲坐在不远处一座精致的假山之上。
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歪斜着,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下方的众人。
这声猫叫成功地吸引了贾得年及其同伴们的注意力。
当他们顺着声音望去,看清楚那只猫的模样之后,一个个都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一般,吓得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地连连向后退去。
贾得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猫,终于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事实——这只猫嘴里所叼着的玉佩,正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那块!
这会儿也顾不得沈青了。
只见贾得年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距离自已最近的那个人,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快去给我把它嘴里的东西拿过来!要是办砸了这件事,我要你的好看!”
“我……我应该抓不住它吧……”被指的那人唯唯诺诺的小声说着。
贾得年可不会管这些。
只见他怒目圆睁,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个人,同时嘴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哼!老子可不管你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反正你今天如果不能把那东西给我弄到手......”
说到这里,贾得年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继续说道:“徐述,别忘了你姐姐……”
听到这,徐述身形微顿,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冲向六和。
然而,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敏捷的六和呢?
每当徐述快要接近六和的时候,后者总是能够以极快的身法迅速躲开,仿佛戏弄一只笨拙的猴子一样。
看到这一幕,贾得年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他双手抱胸,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同行人见贾得年笑,他们也跟着笑起来。
沈青这会早已退到了人群外围,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着这群人长叹一口气,“唉,好想躺平啊。”
他看着跳来跳去的六和,心想回去可得犒劳一下它。
仔细一看正在追六和的人有点眼熟。
正是昨天提醒自已小心贾得年的那位!
沈青慢慢的退远了一些,直到视线内没有贾得年才停下。
“六和,我已经出来了。你也快点离开那吧,中午老地方见!”他在脑海中向六和交流着。
这边六和得到消息,立马跳出围墙跑远了。
贾得年眼睁睁地看着六和像一阵风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他有些气急败坏,抬起脚来对着徐述狠狠地踹了过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徐述踹倒在地。
徐述只觉得胸口一闷,嗓子眼儿里泛起一丝腥甜,但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因为贾得年刚才说的那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耳边炸响——“没用的东西,今晚别想见到你姐姐了!”
想到自已可怜的姐姐可能会因此遭受苦难,徐述心急如焚。
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贾得年猛扑过去。
他紧紧抱住贾得年的大腿,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
“求求您了,贾少爷!”徐述一边哭着哀求,一边拼命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姐吧!只要您能放过我姐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给你机会你没抓住啊。”贾得年意味深长的看着徐述,见徐述还紧抓着自已不放,又嫌弃的将他踹远。
“别拿你那脏手碰我!”
贾得年回过头来找沈青,扫视了一圈没见人影,“可恶,沈青人呢?”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沈青去哪了。
最后贾得年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唯独徐述还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坐着。
中午沈青又来到老地方,坐着等了半天没等到六和。
坏了,不会真被贾得年抓住了吧!
沈青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个人还抱着六和。
待看清来人是谁,沈青心下一惊。
贺子洲?
他疑惑的看向六和仿佛在问“你怎么在他手上?”
而且,昨天齐王会出现在这是因为他昨天来授课,今天出现在这又是因为什么?
六和缓缓的摇了摇它的猫头。
“见过王爷。”
贺子洲缓缓地走近,将怀中的六和轻轻放下。
他稍作停顿后,又把手伸进怀里摸索着什么。片刻之后,只见他掏出了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佩。
贺子洲微微张开手掌,那块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之中,宛如沉睡的精灵等待被唤醒。
他抬起头,目光凝视着沈青,轻声问道:“这是你的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青先是一愣,随后接过玉佩,对贺子洲微微颔首道:“多谢王爷,不过这块玉佩不是我的,是六和的。”说完,他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六和身上。
当得知玉佩并不是沈青的,贺子洲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
他默默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与失望。
“哦。”
贺子洲转身就走了。
沈青:?
等贺子洲走远后,他看向六和,“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奇怪?”
六和微愣了一下。
哪里是奇怪,简直是奇怪死了!
一想到贺子洲刚刚威胁他的表情,六和缩了缩脖子,“有……有吗?哪里奇怪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吗?”
“真的很奇怪啊,感觉突然对我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太奇怪了!”沈青没注意六和此刻的样子,他望着贺子洲渐渐远去背影出神的想着。
“对了,你怎么会在他手里?”
六和眼神有些闪躲,支吾着回答道:“就是……当时我急于跳出墙外,根本没有留意脚下的路,结果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撞到他腿上了。哎呀!那一下可真是把我撞得老疼了!”
然而,只有六和自已心里清楚,它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
实际上,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但此刻的它并不敢将真实情况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