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打了多少人,我也完全不清楚。”
贾张氏的脸都被人打青了:“要是你不喊那两嗓子,我们就不会被卷入争斗中。
现在不仅要自掏腰包治疗,我们连年的准备都没做好。”
她对着刘海中说。
“不行,你不给个说法今天就不能走了!”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表示同意。
如果是以前那个二大爷的话,或许就会被这些人缠住。
但如今,刘海中只是一个普通刘师傅,当然不会纵容这种行为。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家同样遭到了损失。
如果不服,那就找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吧!咱们这里是直属于街道办管理的。”
海中的强硬态度让人群一时语塞。
听到这番话,贾张氏也退缩了,因为上次她闹过一次,公安局和街道办都说她无理取闹。
事实上,确实是有人插队并挑起了冲突,但由于当时场面太过混乱,那些责任人早已不见踪影,警方也没能及时抓住真凶,导致最终无人为事件负责。
案件也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尽管如此,大院里的其他人仍不肯轻易罢休。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刘海中的回答竟是让去找公安和街道办,甚至不愿花一分钱来摆平这件事情。
毕竟刘海中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对集体活动和其他琐事并无太大兴趣。
他的工资足够家庭开销,并且他不像易中海那样需要通过帮人解决问题来维护关系。
易中海总是能为访客解决难题,大院里的邻居遇到麻烦时都会找他帮忙,因此形成了有困难就找管事的习惯。
现在易中海不在,大家依然习惯性地寻求帮助。
然而刘海中心中有自已的打算。
他觉得自家儿子已经长大,工作也稳定,无需再仰仗他人。
他只希望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拖累自已,因此坚决不理会他们的请求。
贾张氏试图施压,说道:“刘海中,你是曾经的二大爷,这次的事因你而起,好多人受了影响,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刘海中冷冷回应:“贾张氏,我不是易中海,别逼我过年时把你告进去。
这件事与我没关联,警察都说过了。
若再闹下去,我只能不念旧情谊。
到时别指望找我讨谅解书。”
听后,贾张氏暗暗咒骂那些告诉刘海中 ** 的警察。
接着她换了一副表情说:“刘海中,你看大家多难,不求你赔,借点钱也好。”
刘海中反驳道,“当年儿子结婚花费不少,家里条件有限,否则我也不会为了区区半个鸡蛋打他。”
他进一步解释,作为七级锻工,虽然收入不错但开销也大。
“我一天抡大锤,体力消耗极大,不补充营养如何维持?如果家里有条件,也不至于如此拮据。”
这一番话说出,众人恍然,想起刘海中日常的艰苦生活。
想到这里,大伙看向贾张氏,希望贾家可以伸出援手。
“我们记得过去谁不曾帮忙过你们。
现在我们有难处,难道你不愿意拿出点钱借给邻居们?将来他们还上就是了。”
贾张氏连忙推脱,“你们别打我的主意,之前的债务已清。
上次王主任还替我还清了欠款,秦淮茹姐的事情也有凭证。
这些是我和老贾的养老钱,不能轻易动。”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有些不满,一人高声道:
“你家棒梗快要长大了,留那么多养老钱干什么!等他以后赚钱了,自然会负责你的养老问题。
再说,我们也不要你的钱,等到我们有钱了自然会还给你!”
贾张氏可不相信这些人的话。
回想以前她借过的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还给别人。
但现在大家如此坚持,谁知道借钱后会发生什么?人家没钱时,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因此聪明的贾张氏怎么也不肯松口。
刘海中见大家围着贾张氏,便悄悄溜走了。
看见刘海中逃走,贾张氏大声喊叫,但众人充耳不闻。
大院里的居民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咱们可是同住一个大院的人。
记得你们家里缺钱的时候,无论是粮食还是钱,大院里没有人说过半句闲话,甚至家里连衣服都穿不起的老孙家也帮过你们。
现在你家情况不同了,但也没有向你要钱的意思,不过是借,写下欠条,到时候只要欠条在手上,谁也不会赖账。”
“没错,汪哥说得对,贾张氏,大家都是一条心,遇到这么大的困难,只有靠彼此互助才能度过难关,你怎么能不出手相助呢?”
“就是,都是一个院子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啊,应该互相帮助。”
“贾张氏,你就行行好吧!”
贾张氏将钱财看得比性命还重,即使亲儿子表示不想管她的未来,更何况其他人。
现在的贾张氏不愿意将自已的生活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无论大家如何劝说,她都不愿借钱。
尽管其他人大院的邻居表面上羡慕贾张氏的钱财,却内心希望贾家逐渐失势。
可是贾张氏死活不愿拿出钱来,像只貔貅守着财富不动。
面对大家的纠缠,贾张氏高声威胁:“我不借,再胡搅蛮缠,我就去找王主任评理!”
听到这话,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怕招惹是非,破坏自已的日子。
而见贾张氏如此坚定,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咒骂起她来了:
“当初你们家困难,说需要钱,大家都慷慨解囊;易中海组织了筹款,大院里的每个人都尽力支援了你。
现在我们有难找你帮忙,你写个欠条也不同意,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对啊,那时候你还假装贫穷哄骗我们。
王主任要求还款时,我们也从未提起过这些。”
“你家现在条件好了,难道不能帮一帮大家么?”
“天天在背后指责别人没良心、不懂尊老爱幼,原来真正不懂的是你自已啊!”
“我建议把这样的白眼狼赶出这个院子,反正他们很有钱,在外头也能过得好。”
众人口中对贾张氏百般挑剔和责骂,使得她十分紧张。
随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老贾啊,你怎么早早走了,快来看看现在的情况啊!东旭啊,你也走得太早了,你老娘现在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大院里居然全是些欺辱人的人啊……”
贾张氏蹲在地上,时而拍打大腿,时而挥舞双手,嘴里不停地喊叫,要求老贾和贾东旭为她讨回公道。
旁观者见状对她愈发不满,甚至对她家更加厌恶和嫉妒。
陈杨在屋内目睹这一切,不无鄙夷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真是活该!”
众人看到贾张氏闹得如此不堪,深感丢人,陆续悄然离开,准备去向他人借钱度日。
毕竟家人都受了伤,而这些都是无妄之灾。
加上贾张氏这般折腾,人们对于贾家的反感进一步加深。
眼见着众人离去,贾张氏不屑地撇了嘴,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渐渐走远的人们,狠狠吐了一口痰,随即默默回了家。
面对这一幕闹剧,陈杨并未出声也未评论,只是心知已埋下伏笔。
自此以后,事情便与自已再无关联,他继续过着他平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到了1965年的新年。
这一年大家过得格外压抑,没有人买年货,新年也因此显得异常清冷和憋屈——唯有陈杨例外,即便一人过年,仍然精心准备了八道菜肴。
此刻他的思绪飘向远在宁阳的沈秀萍。
他心中暗想,过了这个年,自已将满十九岁,来年便可成婚。
时间为何过得如此缓慢?若早些到法定婚龄,他就不用一个人熬日子了。
沈秀萍了解陈杨的心境,并不曾催促。
大年初一,陈杨出户拜年,碰见阎埠贵一家:
“阎老师、阎婶,你们二位新年快乐!”
对方也点头微笑回礼。
大院里邻居间互道问候。
此时,秦淮茹出现,众人皆用轻蔑的目光凝视着她,就连一声祝福也没给。
她心中感到万分委屈。
但她坚信婆婆的决定是对的。
多年在大院生活的经历让她明白这里的人心:“他们都是见不得别人好,幸灾乐祸的人。”
若是家里真的借出钱去,人家或许还要指责,说现在没钱也是借口。
秦淮茹尽管内心苦楚,从未抱怨婆婆,自从丈夫贾东旭去世后,是婆婆一直在支撑这个家。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与易中海相关的事件爆发,家中的经济状况本应较好:曾有易中海定期的捐款支持,再加上自已的薪水以及三个孩子每月各五元补助共计四十块,还有每个月从傻柱那里凑齐二十多块钱,总共达到六十二块五。
加上零星借贷以及用劳动换取轧钢厂的些许收入,月入七、八十元并不成问题。
孩子们也有盒饭供应,饮食无忧,收入稳定。
这样的生活原本可以继续下去。
短短几年间攒下七千多、接近八千块钱确实不容易。
然而,随着易中海事件的爆发,家里一下子损失了三千多元,只剩下四千多。
近来家里的伙食明显不如从前。
何雨水已经要回了傻柱的房子,这件事只能作罢。
即使易中海现在没有钱,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把房子给他们。
秦淮茹也明白这一点,不再对房子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