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临寻谨慎地看着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敌人,脸上布满了淤青,一只眼睛已经因为淤血到几乎失去视野。
面前这个家伙刚见到自已,不由分说的就要动手,正打算去“欢喜庙”里找女菩萨的古临寻刚转进一条巷子里,便被迎头一拳打得晕头转向。
这个人的体术毫无章法,完全就是街头流氓一样的打法,精通联邦体法的古临寻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竟被压制的难以对抗。
可就当他调整状态再与对方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对方竟然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又用力量再次压制了自已。
他的体型看起来很瘦弱,爆发力却大的惊人,体力更是好的吓人。
古临寻毫不怀疑,给这小子身上装上犁车,他能卷死所有耕牛。
古临寻接下嘻哈男孩势大力沉的一拳,鞋底在地面摩擦出数米远,紧接而来的一记鞭腿抽向他的脑袋,古临寻利用两条手臂进行格挡,腹部却又传来了一阵绞痛。
倒飞而出的古临寻撞翻了垃圾桶,各种各样的杂物将他掩盖其中。嘻哈男孩嫌弃地看了古临寻一眼,连连后退,等待着古临寻的再度反击。
古临寻就仿佛被打晕了一般躺倒在垃圾堆里。
“喂,你没死吧?快过来继续打。”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抓你去领赏金了。”
这句话并不是威胁,联邦对于所有心法者都设置了悬赏,目的便是为了搜罗天下所有的强者。
心法者可以自已去联邦相关部门申请入驻,那样便能够得到悬赏金双倍的薪俸,而那些将心法者缉捕送到联邦的人便能得到对应赏金。
虽然古临寻还没有动用他的心法,但云千机已经察觉到了对方体内积压的浑厚力量。
云千机悄悄捏了个捉指脉,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原本躺在垃圾堆里的古临寻竟然揉着脑袋站了起来,只是他的气质却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的身体就像突然骨头消失了一般不停摇晃着,整个人直接从地面弹起,一双脚却如钉在地面上一般平稳。
云千机试探着问道,“你这是——不倒翁?”
古临寻并没有回答他,直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贴近云千机身边,向着他的心窝挥出极其刁钻的一拳。
云千机侧身闪躲,利用胳膊拨开古临寻的手臂,另一只手的肘击顺势砸到他的脊背,却感受到一股剧烈的反震之力。
云千机的力量被完全隔绝在他体表之外,反震回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以至于直接将他挟制对方手臂的手给弹开。
古临寻直接环住云千机的腰,想要一个抱摔将他击倒,却感觉他这瘦弱身躯宛如有千钧重量一般纹丝不动。
“不是只有你才会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
古临寻一击未成连忙变招将云千机整个身体向下压,云千机架住古临寻的两条手臂,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
接下来又是一场胶着的持久战……
目光回转到白泽这边,看着正跪在自已面前的萨松和他那躺了满地的随从,脸上满是淡漠。
萨松坚持说自已没有和裴吉·彭斯交易过,他声称自已只是和裴吉·彭斯见过一面,生意谈崩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联系。
白泽自然不会相信他,一顿拳脚逼供后,萨松浑身上下浮肿的宛如大了整整一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委屈地大哭。
白泽不由得暗叹一声:还真是个硬骨头。
就当他掰了掰手指打算再给萨松一点教训的时候,一旁的小弟弱弱说了声,“大哥,我们真没有骗你,我们可以现在联系他和您证明一下。”
白泽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看这个开口的小弟,又转过头看了看正趴在地上模仿蛆虫拱行的萨松,脸上闪过一抹遗憾。
“联系他们,不过别让我知道你耍花样,我绝对有把握能让你们死在他们过来之前。”
“不敢不敢。”
小弟得到白泽准许后取出他们双方交际使用的卫星手机,“我有事找彭斯先生。”
“现在不方便。”
“我们有急事找他商量。”
“那也不方便,等有时间再来联系吧。”
趴在地上的萨松绝望大喊着,“你就说我答应他的请求了。”
“彭斯先生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萨松直接傻眼了。
“你们看报道就明白了。”
在得到白泽准许后,一名小弟打开了电视机,赫然正是裴吉·彭斯灵堂搭设的现场场景。
一张扭曲的脸即便经过马赛克处理后依旧是非常恐怖,令人不得不臆想到死者生前或许会受到的折磨。
官方结果是裴吉·彭斯遗体并未找回,只是他家人收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截手指,一根…额,的确是根,还有则是一些拍摄的裴吉·彭斯本人死亡照片。
还有一块不知是什么物种的皮肤上刻着四个血红色字样:咎由自取!
经过相关部门检测,这截断指和根的确是出自裴吉·彭斯本人。
雄踞一方的小军阀裴吉·彭斯,竟突然暴毙身亡,这个消息于众多寻常百姓而言自然是个好消息,可联邦当地政府瞬间意识到这或许会造成当地的局部权力真空,立即安排了新人去填补空白。
看到这则消息,白泽满心疑惑,这种手段不可能是童语汐他们做得出来的,到底是谁取走了裴吉·彭斯的性命?
不过这也喻示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要把萨松送去警局,这次任务便算是成功了。
只是一切都来的莫名其妙,他们被裴吉·彭斯搞得晕头转向,原本以为会经历苦战恶战,可是突然就完成了任务,这给白泽一种自已蒙混过关的感觉。
这算什么?自已还没有和目标人物见面,对方就已经被拿下了,那自已来这里干什么?
这么说自已即便不来这里,目标人物也会因为意外死掉吗?自已这算是白白得到了学分嘛?
想到这里,白泽总感觉有一股无名火在压抑。
“你们为什么要买卖军火?”
“我没有买啊!”
“之前有没有买过?”
“买过一点点。”
白泽一脚踹到萨松身上,一边说一边踹着,“你买那玩意干啥,买它干啥?”
萨松抱着头连连求饶,“我不买了,再也不买了。”
白泽又是一脚,“为什么要贩毒害人?”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知道你还做!知道你还做!”
白泽一边说一边继续踹着痛哭流涕的萨松。
“为什么要买卖妇女?”
萨松颤抖着辩解道,“这个我真没做。”
“怎么?我不能冤枉你吗?”
萨松又哭了,在他晕厥之前只记得白泽的鞋好像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