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大概也就一米有余的宽度,许青沧靠在贴着墙的一面,苏鸾瑾就侧躺在许青沧身侧盯着许青沧的侧脸,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不知此情此景又让她想起了什么,只是能看到女孩上扬的嘴角始终未曾落下过。
许青沧虽然闭着眼睛,心却无法关闭,任谁都不能无视一个谪仙般的女孩眼神炙热地躺在自已身边。
苏鸾瑾的体香很浓郁,似乎是某种花类的香气,女孩的鼻息也不停吹拂在他脸颊上,温热的感觉搔动着他并不安静的心情。
女孩只是脱下了外衣,身上还穿着一件短袖,可这便已经足够惹目了。
她的身材很,玲珑的身躯平日里会被那身宽松的长裙遮掩,可褪去遮挡之后便可尽显其成熟风韵。
那外露的冰雪肌肤足以令任何人遐想不断,以至于许青沧根本不敢睁眼,只能装睡来逃避。
女孩并没有羞涩,又或许是她的确认为这是很合理的事情,才没有抵触心理。
女孩竟是直接搂住了许青沧的一条胳膊,柔软且带有弹性的让许青沧脑子里直接炸响一声雷鸣,整个大脑都被击成了一团浆糊一般。
许青沧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却令女孩脸上的红润也加深了几分。
“晚安,亲爱的。”
许青沧脑中再次响起晴天霹雳,眼睛瞬间瞪大,她叫我什么?怎么能这样称呼?
这几个字可不能随便叫啊姐姐。
女孩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闭上眼睛将身子贴在许青沧身上,就像一个依偎在爱人怀里的新婚妻子。
只是这间逼仄窄小的屋子并不能赋予这份唯美,但却很容易被温馨气氛填充,将二人团团包裹在这种温热之中。
苏鸾瑾从来都没有想到睡觉是能够这么舒适的,她的觉很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便已经是精神了。
可是这一次她竟然直接睡到忘记了时间,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睁开那惺忪的睡眼,正对上一双黑洞一般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摄入人的灵魂。
苏鸾瑾发现自已躺在许青沧的一条胳膊上,腿也同许青沧的腿交叉在一起,怪异极了。
“对不起,没压疼你吧?”
许青沧从许青沧胳膊上抬起头,一头银白色发丝伴随着她的起身扫过许青沧的脸,让他有打喷嚏的冲动。
可他们交叉的腿还未分开,刚刚起身的苏鸾瑾失去了重心,直接趴倒在许青沧脸上,嘴唇直接印在许青沧脸上。
苏鸾瑾瞪大眼睛看着许青沧近在眼前的深邃眉眼,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与错愕的许青沧对视着。
苏鸾瑾突然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她竟是直接挪动脑袋印在了许青沧的嘴唇上。
双唇相接,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自唇瓣传达到全身,那是灵魂与身体的双重畅达,两个人的灵魂仿佛也纠缠在了一起,难以分离。
等到苏鸾瑾停下动作之后,许青沧已经是呼吸粗重,眼睛发红了,女孩冰雪般洁白的脸蛋上那抹粉色就像是天空中天然形成的虹霓,惊艳且美丽。
许青沧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看到了女孩继续脱衣服的行为,随着上身短袖的脱离,女孩激荡的胸怀仅剩下最后一层白色内衣的阻挡。
披散的银色发丝,深情妩媚的桃花美眸,健康丰腴的身躯,每一处都在击溃着许青沧的心理防线。
生命的意欲仿佛要冲破束缚一般,那抹外露的雪白令许青沧已经眼神迷蒙,鼻腔几乎就要涌出鲜血。
这时苏鸾瑾已经摸向了那最后的束缚锁扣。
“不要这样。”
许青沧阻止的声音令双方燃起的之火都暗淡了下去,许青沧紧闭双眼开口说道,“鸾瑾,真的不要这样做。”
女孩询问着,眼神中满是不解,“你不喜欢吗?”
“不,你很漂亮,也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在我眼中就没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但是我真的不能这么做,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男孩。”
“你是。”
“我真的不是,他真的已经死了。”
看着女孩懵懂的眼睛,许青沧便将自已从那场梦境中看到的景象全部讲给了苏鸾瑾听,“他已经死了,我不是他,我也根本配不上你。”
可女孩依旧是坚持着自已的看法,“你就是他,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许青沧也料到了女孩会这么回答,她不可能接受的,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支柱,与信仰同等地位,抽离信仰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的。
“无论怎样,我都不能那么做,你是不容玷污的天使,不要让我做那个恶人好吗?”
听到许青沧认真乃至带着些乞求的语气,女孩虽然不认同他的话,但也是点了点头,收回了想要献身给许青沧的想法。
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她也明白这件事情于他们的意义,但她已经认准了许青沧,此生此世绝不会再做第二人选。
她未来的丈夫只能是许青沧,不可能是任何人,而她也会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然后等老了一起依偎在躺椅里晒着太阳迎接结尾的到来。
她刚才的作为都是真心实意的,只要许青沧愿意,她随时都可以献出自已的一切。
她就是这么傻,傻到让人怜爱,傻到让人接触她便会自责起自已的肮脏。
她或许都不能理解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毕竟谁也不能为其做出更好的定义。
但她却愿意为了一次相遇将对方在心底深埋数年,会因为一张和昔年伙伴类似的脸而放下大小姐的尊贵,将自已放到最卑微的位置去仰视着对方,燃烧自已的全部热情。
她怎么就能那么美好呢?
许青沧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已一定要杜绝任何有可能玷污她和伤害她的举动。
人生第一次,他竟然第一次有了守护些什么的冲动。这么美好的女孩是没有人足够与之相匹配的,最起码自已就不具备这种资格。
“你会娶我吗?”
女孩抱着许青沧的胳膊,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可那语气却不像是情人间的追问,而是一种乞求,就像一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猫眼巴巴地望着他。
许青沧嗫喏着嘴巴没有说出话来,他多么想给予女孩一个肯定的回答,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