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那方小院已有一个半月了,曹猛不禁唏嘘:如老头子所测,至少困扰了二十年之久的劫难之题算是彻底解决了,没有了性命之忧。
特别是经过这次洗筋伐脉,体内淤积多年的杂质排出,全身脱胎换骨。
曹猛看着镜中现在的样子,气质内敛,配上那副放荡不羁的邪魅笑容,活脱脱一奶油小生。明劲九层,还不够!等到真正突破暗境才算登堂入室。
暗自沉思:不知道秦岭和犀牛潭还会有什么惊喜等待着自已呢?
四川广汉,秦岭山脉下的一个偏僻村庄。
村庄不大,炊烟袅袅,约莫30户左右人家,大多院门紧锁。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这里平时鲜少有外乡人过来,除了村子后面那片罕无人迹的秦岭山脉,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欣赏的名胜古迹。
然而近半个月,村庄隔三差五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来到这里。
村东头一家三层小平房。歪歪斜斜的挂着一个招牌:老胡大饭馆,作为全村唯一的饭店,平时苍蝇都没几只,只有宽裕人家红白喜事才会过来办几桌。
没想到最近个把星期,六间房居然住满了客人。虽然这些人操着各地的方言,举止怪异,老胡头可不管那么多,把这帮人伺候好就行,一个星期顶大半年的收入了。
楼下的厅堂里,靠窗的桌子旁,围坐着三个庄稼汉子,操着一口河南口音,轻声的交谈。
其中一个约莫60的干瘪老头,掏出旱烟袋,“啪嗒啪嗒”的长吸了二口,对着斜对面正在大块朵颐的年轻后生嘱托道:“六娃子,家伙什那些,嫩都检查过了把?你个信球货,就知道吃…吃…”
年轻后生连忙放下筷子,咧嘴一笑:“放心吧,六爷!俺都检查三遍了!”
“放心…放心……俺怎么放心的了?就你龟儿子闯祸多!俺们干的啥活你不晓得?”
年轻人脖子一梗:“俺咋个闯祸了?俺现在睡觉都不解裤腰带的!”
中年汉子连忙使着眼色:“嫩弄啥嘞?六爷走过的路比你娃吃过的米都多,听着就是!”
老汉叹息一声:“这破地方凶险太大,总感觉心神不宁,鬼晓得会发生些啥子?咱们小心点总没错!”
饭店的大门被推开,走进四个全身迷彩服的冷峻青年,抬着一个大铁箱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尘土飞扬。
随后走进一位大腹便便的西装中年男人,叼着雪茄,操着一口香江口音对着前台喊道:“有人在吗?三间房!”
老胡头连忙迎上来:“这位老板,不好意思哈!店里都住满了。”
男子不满道“我顶你个肺,有没有搞错?”
随后在大堂扫视一圈,眼睛一亮,指着正在吃饭的三人“我出三倍,把他们的房间让给我!”年轻人猛的站起:“你丫有病吧?俺凭啥让你?”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迷彩服男子右手伸向后腰鼓囊处。正要上前,肥胖老板伸手按在他肩上,微眯着双眼道:“后生仔,讲话不要太冲!外面风大。”
说完又看向老板“那吃饭的地方总有吧?”
老板面露难色,厅堂里总共就三桌,除了靠窗的三人,中间桌坐着一老四少,还有一个靠门的角落坐着一青年正自酌自饮。
肥胖中年摆了摆手,径直走过来,笑眯眯道:“靓仔,拼个桌?”
曹猛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吃完盘里最后几块腊肉,才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便起身准备离去:“不用,吃好了……”
谁知几个迷彩服男子满脸怒容的拦住了去路,曹猛咧嘴一笑,刚准备活动一下筋骨,肥胖中年脸色一变,马上示意众人让开,:“多谢你啦!靓仔!”
曹猛无奈的摊了摊手,上楼背着行李便直奔秦岭深处而去。看来这次有意思了!
曹猛依稀记得师傅说过,当初为了救活自已,给自已修炼的残卷只是初篇,就是从这秦岭深处的一棵青铜古树上发现的,后来因为有仇家追杀,才不得已放弃寻找其他的残卷。如今自已明劲趋于圆满,若无法找到后续的残卷,将永远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