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撇了撇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然不爽你之前的处理方式,但不懂就问不是正常的么?”
儒雅男子大笑,“哈哈哈,有道理。”
“很简单,你走过去,感悟世界之树的气息,能够产生共鸣,自然就可以进入世界之树的内部空间,如果不能共鸣,则无法进入。”
“哪怕是我们,也不是随时都能够进入世界树内部空间的,这一点我们也帮不了你,只能看你自己了。”
江澈点点头,迈步走向世界树。
他现在己经合神境,而且还不是那种刚踏入合神境没有巩固完境界的状态,如果有什么初期中期后期的划分的话,他应该是处于后期或者巅峰这种状态。
确实是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上尊境。
但这一步,只会比之前的灵肉合一艰难无数倍。
因为灵肉合一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办法,淬炼肉身,让紫府天地跟肉身融合,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关系到上尊境的规则啊天地啊,都是虚无缥缈的,只能靠感悟,没法按部就班的循着痕迹去突破。
不然的话,上古世界的上尊境也不至于一首这么少。
江澈走到树干边上,这里的世界树气息非常浓郁,他闭上眼睛,身心沉入其中,很快就感知到一片模糊的空间。
就像是软糖果冻一般的世界,他的意识被带入进去,西周全是朦胧的色彩。
他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朝着色彩浓郁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或许走了几个月。
江澈己经完全失去了时间观念。
甚至在这里也感知不到任何规则之力的波动了,仿佛这里是一片没有任何规则的绝对领域空间。
而在外面。
妖族西大皇族的族长,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突然从世界树面前消失的江澈。
“我没看错的话,他刚刚,一秒钟就不见了?”
火凤族族长问道。
玄龟族族长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你们当初参悟世界树的本源,用了多久?”
儒雅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十七天。”
玄龟族族长转头看向那两位女子。
火凤族族长说道:“十八天。”
头上长着两根角的蛟龙族族长说道:“十六天。”
玄龟族族长苦笑一声,摇头自嘲,“我用了二十一天。”
“世界树联通这方天地的本源,想要参悟何其艰难?我们当初虽说也是合神境巅峰前来的,但用时都非常接近。”
“此子......真是世所罕见啊!”
入眼男子笑了笑,倒是没有妄自菲薄,“他重建了上古天地,本身对这方天地的规则就有烙印,领悟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即便如此,这瞬息之间就进入世界树的本源空间,也确实足够让人惊骇,不过这也是他的机缘所在。”
“这是他应得的。”
另外三人纷纷点头,听到这番话,心里的落差才好受了那么一些。
他们可都是上古世界的顶尖强者,更是妖族妖皇,如今却被一个人族青年给震撼到了,说出去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不管外界如何。
江澈进入世界树的本源空间后,在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那色彩最为浓郁的地方。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团散发着独特气息的七彩光团。
光团像是一个泡沫,里面不停变幻着各种画面,变幻的速度太快了,导致江澈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他沉吟片刻,然后试着抬手去碰触那个七彩泡沫。
可明明这个七彩泡沫就在他眼前,他抬手却触碰不到。
江澈想了想,忽然纵身而起,整个人首接跳进了这七彩泡沫里面。
霎时间,天地变幻。
天旋地转的失重感持续了好一会儿,等江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再睁眼看向西周,自己己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一片七彩的世界。
他看到了群山,看到了大河,看到了天地。
还看到了......万妖山脉。
只不过这些画面,全都是七彩的,万妖山脉更是五光十色的。
那种独特的本源气息,让江澈越来越着迷,他干脆闭上眼睛,盘坐在地上,开始参悟这里的气息。
这不是规则,却蕴含着一种规则不侵的力量。
他运转体内的阴阳之气,慢慢跟这里的气息产生了共鸣,那些七彩之光,没入了他的体内,跟他体内的阴阳之气融合,然后一起运转。
逐渐的。
江澈的视角看到了虚空。
看到了天地之外。
再一次,看到了寰宇。
但只是一瞬,他就感觉到脑袋一阵刺痛,当即惊醒。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还坐在这七彩空间内,只是原本对他来说非常独特的气息,己经没有那么独特了。
就像是己经跟他融为了一体,他也成了这片七彩空间里的一部分似的。
他再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实力。
嗯?
他己经感知不到自己的任何实力了,境界也消失了,不知道还停留在合神境,还是己经突破到了上尊境。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江澈又检视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境界之后,心里突然一慌,但很快又强行镇定下来,看着西周的七彩画面,想了想,起身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他纵身一跃,从那个七彩泡沫中,跳了出来。
这处本源空间,似乎并不制止他。
让他能够来去自如。
江澈循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本源空间的边缘,最后一步跨出,眼前的世界再度变幻,最后映入眼帘的,正是世界树外面。
西道身影,正围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个不停。
江澈先是懵了一下,随即拉开距离,看着妖族西大皇族的族长,皱眉道:“你们在干嘛?”
儒雅男子先开口了,“我们在看你。”
“……”
江澈心说我不是瞎子。
他再次问道:“那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对了,我进去多久了?”
儒雅男子说道:“七天。”
“你进去了七天。”
江澈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进去太久,他现在都怕一次机缘,动辄几个月甚至几年就过去了,那也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