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转身走至窗口,望向远处随风而动的树林。
看了一眼,眉头紧锁,“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
说完安静的等着,未几,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声,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走了出来,银须白发,迈着矫健的步伐阔步而来。
“余兄,多年不见,甚是思念阿。”
老者见他走来,冷哼一声,“你怎么找过来的,是慕容那老家伙告知你的?”
文渊斜眼瞟他一眼,“余兄,咱们三十年未见了,你也不说请我进去坐坐。”
余徽哼的一声,甩袖转身进屋。
文渊见他进屋,不禁失笑,“老东西,脾气还是这么坏。”说完,跟着进屋去了。
进屋后,扫视一周,也不管书案前的余徽,自顾坐下来,给自已倒了一杯茶,“余兄,你说你,三十年前不告而别,躲在这天脊山里,独享清闲。”
余徽眼皮未抬,“哼,难不成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是跟我翻旧账的?”
文渊放下茶盏,看着他,“慕容兄走不开,让我给你带个消息。”
余徽扔掉手中写坏的字,重新提笔,不发一言。
见他不语,文渊接着道:“慕容兄说,他想救的人,现如今已化险为夷,他知道,没有你的相助,那孩子没那么容易找到枯血草。”
余徽听完,笔还未放下,径直走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枯血草已经带回京都了。”
文渊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又看了看还在滴着墨的笔,点头道:“是啊,起初慕容兄也不能确定,枯血草和余兄你在天脊山何处,前几日,那孩子回去之后,说了大概,慕容兄一猜就是你这个老家伙,想必,你也猜到了那是怀之的孩子吧?”
余徽急忙道:“和那孩子回去的是否还有一小丫头?长相清秀,约十六七。”
文渊蹙起眉头,“小丫头?没听慕容兄提起啊。”
自出发至今天也有十几日,原想,应是脚程慢了些,或是疯丫头野出去了贪玩些,过几日再不回,便入毒瘴窟,谁想,早就出来了,那是为何至今未归?丫头的体质特殊,按理,毒物伤不到她。
“小丫头是谁?难不成是你和哪个相好的,看不出来阿,余兄,老当益壮阿......”
话未说完,余徽扫过来一记白眼,“立刻随我下山,去京都。”
吃完饭,云亦晚手脚又被绑了起来,看着那个男子走出去,关门,传出了锁匙的声音。
记得,刚才那厮说,等他想见的人来了,那与她何干?他想见的是谁?天杀的,怪不得师父常说,人心险恶。
也不知师父有没有出来寻她?那个人是不是也顺利回京都了?
此时,晏墨离与北夜出发已三日,终于在第四日抵达并州。
行至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北夜敲响了院门,院门打开,出现灵影的脸,微微点头,进了屋内。
一进屋,灵影撩袍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晏墨离看向跪着的人,“起来,阿晚可有消息。”
灵影起身,正色道:“若风传来消息,有一家名叫“听风吟的酒楼”有点古怪,怕打草惊蛇,所以特等公子到了再定夺。”
“听风吟?”
夜幕降临,城中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声鼎沸,叫卖声络绎不绝。
二楼包厢内,晏墨离注视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不久,门开了,若风走进来。
“公子,已确定,此酒楼设有密道,通向转角的一处古宅。那宅子之前是一行商人家,后被人坑害,沾了赌,走投无路,一家几十口全部死在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