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个小林家,他父母说他被送到乡下一座寺庙祈福去了,自从杨涛死了,小林就天天做噩梦,梦见杨涛全身是血,贴在他面前要找他玩。”
“其他几家也是一样的状况,他们做的梦大差不差。”
为什么大家都做一样的梦,为什么杨涛非要与人玩耍呢?
抛开杨涛己死的结局来看,似乎他的诉求并没有恶意,反而印证了他和同学们关系好的事实。
陈埃皱眉,这件事中,一定有人在撒谎,如果学生没撒谎,就是家长在撒谎。
毕竟能杀死人的,不仅仅只有工具、手段,还有心灵的创伤。
己经过去一天,杨涛的尸体还是没找到,今夜依然是陈埃与刘白守夜。
为了防止意外,他们把配枪摆在面前,即便不会使用,也能图个心理安慰。
只要是碳基生物,都会惧怕“真理”。
一番了解下,陈埃知道刘白实际年龄比她小几岁,刚上大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外面又下起大雨。
“姐,我好怕……”刘白扯着陈埃的衣袖,话都说不完整。
废话,谁不怕?
陈埃在心里吐槽,她这也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现实世界每天都让崇尚科学,凶猛点的野兽都见不到几次,更何况是真实的灵异现象。
两人靠在一起,像两只受惊的小猫,全身汗毛炸开。
滴答……滴答……
“怎么有水声?刘白,你尿了?”陈埃疑惑开口,发现自己即使强装镇定,声音也抖得不行。
“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呢?”刘白弱弱地反驳。
“真的有水声。”陈埃壮着胆子转动视线,寻着声源一点点扭头。
滴答……滴答……
“我靠,头怎么有点痒痒的。”刘白伸手挠向头顶。
水声还在继续,陈埃闻声,目光对上旁边的刘白,瞳孔骤然紧缩。
“快闪开!”她失声大吼。
刘白的头顶,有一个血淋淋的尸体倒吊在上面,猩红的血液正源源不断滴在刘白身后几寸位置,还有几滴血水落在他的发顶。
“我……唔……”刘白捂着裤裆跌跌撞撞闪开,脸一阵红一阵白,脸色十分难看。
这次他是真尿了。
陈埃反应迅速捡起桌上手枪打开保险,对准天花板上倒吊的尸体,眼睛一下也不敢眨。
尸体轻微动了一下,原本背对两人的头颅180度旋转过来,咧开嘴,发出嘶哑尖锐的声音:
“你们能陪我玩吗?”
这一幕,比陈埃看过的任何恐怖片都恐怖。
“你们能和我一起玩吗?”尸体在天花板上倒悬着移动,暴凸的双眼用一种渴求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
“杨涛?”陈埃觉得以自己的枪法想干过一具成精的尸体不太可能,干脆打打嘴炮,万一在死之前问到他的死因了呢。
“和我玩,我就告诉你们。”尸体咧开嘴,径首掉在地板上,随后浑身骨骼咔咔作响,慢慢站起来。
刘白捂着裤裆往外跑,谁知门无风自动,嘭的一声关上,任他怎么拉都拉不开。
“跑不掉,回来吧。”陈埃提醒刘白别惹怒尸体。
尸体这碎了一半的脑袋,很明显是杨涛。
陈埃无意间竟说中了,他还真是自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