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两人瞧了瞧时间,见差不多了,便急忙离开山林,径直朝着饭堂奔去。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待他们赶到时,饭堂已经开始打饭了。二人赶忙领了碗筷,排起队来。虽说早饭没吃,但一想到下午或许有肉吃,他们顿时觉得饭堂那清淡少油的普通饭菜索然无味,吃得竟比平日还少。吃完饭,两人结伴离开饭堂回去休息,然而他们都未曾留意到,在饭厅的一角,有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这人的嘴角还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 “奸笑”。
正午时分,雷鸣生正在床上午休,突然听到敲门声,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满心不悦地打开房门,原来是李二牛。
“哥,别睡啦,咱们现在就去后山看看有没有猎物上钩吧。”
“去什么去啊,现在正值正午,太阳大着呢,猎物很少在这个时候出来活动,再等等吧。你赶紧回去再睡会儿,别着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时候我叫你。”
“哦,知道了哥,那我回去了。” 李二牛垂头丧气地回应道。
李二牛离开后,雷鸣生关上房门,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傻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这么急急忙忙地,把我的美梦都搅和了。唉…… 我再睡会儿。”
可等雷鸣生重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困意全无。其实人有时候就是那一阵瞌睡劲儿,一旦过去了,再想入睡就难了。无奈之下,雷鸣生只好盘起双腿开始打坐。经过这些天的练习,他已经能够轻松入静了,不再需要刻意地 “数息”。这段时间的挑水锻炼,让雷鸣生感觉全身有丝丝劲气在涌动,有时候像蚂蚁在爬动,有时候似蚯蚓在蠕动,有时候筋肉会不由自主地跳动,有时候能感觉到体内有股股莫名的热流穿过,难以捉摸。尤其是在昨日喝过 “灵泉” 水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雷鸣生入定之后,尝试驾驭意念,将全身分散的气息往丹田汇聚,可却不得要领,收效甚微,打坐了一个时辰,才仅仅收集了丹田近处的一点点内气。
过了一会儿,雷鸣生感觉神魂有些疲惫,头脑昏沉,连忙停止了打坐。虽说收获不大,丹田之气只增强了那么一丝,还弄得神念疲惫,但雷鸣生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闭眼养神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去叫李二牛。李二牛显得迫不及待,拉上雷鸣生就走。两人一路无话,刚走进山林,突然,山路两旁冲出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吴文化和他的四个跟班。
“哈哈,走这么快,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们两个家伙,总算被我逮到了。怎么样,看到我是不是又惊又喜,哈哈哈~”
雷鸣生定睛一看是吴文化几人,心中暗叫不好,脸色一沉,出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说呢?” 吴文化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拳头。
雷鸣生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于是他朝李二牛使了个眼色。
平日在村里打架,两人没少配合。李二牛心领神会,大喝一声便直冲吴文化而去,李二牛身材是这些人当中最高大魁梧的,像一头小牛犊,吴文化一看,连忙喊道:“快拦住他,给我拦住他。”
四个跟班听到连忙上前阻拦,看到四人过来,李二牛左肩一沉,往左边两人撞去,稍一接触,两个跟班便被李二牛一下撞翻在地,两人抚胸痛苦地哀嚎起来,一时不得起,另外两人趁势一左一右抓住李二牛胳膊,李二牛失了冲劲,三人一时争执不下,这时雷鸣生跑了过来,抬起脚一个狠踹,踢在一人大腿上,那人发出‘嗷’的一声痛呼,松开了李二牛的胳膊,躺倒地上,捂着腿直叫唤。
剩下一人被李二牛抓住一只手,抡了两圈朝吴文化甩去,在吴文化的大呼小叫下,两人撞作一团,滚成满地葫芦。雷鸣生趁势跑过去骑到吴文化身上,双拳照着他脸上左右开弓,连打了几下。
这时先前被李二牛撞倒的两人站了起来,一人直奔李二牛而去,另一人赶忙过来救吴文化。雷鸣生一个不注意,被一脚从吴文化身上踢了下来,吴文化趁机翻过身来,又把雷鸣生压在地上,吴文化身体肥胖,雷鸣生一时挣脱不得,但吴文化也抽不出手来揍雷鸣生,但踢倒雷鸣生的那个跟班,对着雷鸣生是拳打脚踢的,疼的雷鸣生哇哇直叫,忙向二牛求救。
李二牛看到雷鸣生被制,一拳砸到眼前人的眼眶上,将他打到一边,刚要迈腿去救雷鸣生,腿却被地上的另外两人死死拖住,一时动弹不得,另一人则趁机从后面勒住了李二牛的脖子,三人像挂在李二牛身上一般,令李二牛难以移动分毫。
吴文化用腿压住雷鸣生一只胳膊,腾出来一只手,也朝雷鸣生身上招呼,边打边骂:“你个臭小子,服不服?服不服?”
雷鸣生倔强地回应道:“不服,不服。”
吴文化大怒,抡起拳头朝着雷鸣生胸腹狠狠砸了一拳,雷鸣生痛叫一声。
这下痛击使得雷鸣很是生气,眼睛蹭的就红了,他大吼一声, 丹田一热,感觉内气激荡,丹田之气被激发了出来,在周身游走,顿觉全身充满了力量。雷鸣生猛地一屈膝,吴文化就被他顶飞了出去,站起来后又一挥拳,另一人也被打得连转几圈后躺在地上嚎叫起来。
打完后,内劲消散,雷鸣生这时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李二牛见雷鸣生神勇爆发,反手抓住后面人的腰带,大喝一声将他甩出老远,然后两拳左右一勾,砸到下面两人面颊上,两人受这一拳,满脸酸疼,眼泪,鼻涕和鼻血一起窜出,再也不顾得死抱李二牛的腿,连忙松手捂住面庞,痛苦无比的哀嚎起来。
收拾了这三人,李二牛大踏步走向吴文化,伸手揪住吴文化前襟衣衫,举起沙钵大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去,吴文化吓得连连摆手,口中喊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李二牛冷哼一声,却没打算轻易饶过,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了。作势仍要打去,这时雷鸣生发话了:“好了,二牛,停手吧。”
李二牛有点诧异地望着雷鸣生说道:“哥,咱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吗?”
雷鸣生没有回答李二牛,转头对着吴文化说道:“吴师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强,你我虽然出身不同,观念不同,但毕竟同门一场,还是不要结怨太深。我不管你刚才是真的认输了,还是假认输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吴文化本来没想雷鸣生会轻易放过自已,觉着这次挨一顿胖揍是免不了了,没成想雷鸣生说出了上面一段话。
吴文化商人世家子弟,最会趋利避害,见雷鸣生两人不好惹,尤其是雷鸣生刚才那一阵爆发,似乎是已然修炼出了内力,往后成就不可限量,同时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吴文化立马服软,讪笑地说:“雷师弟,不,雷师兄说的对,先前是我浅薄了,无理在先,我在此向你们赔个不是。你我有缘成为同门,自当珍惜,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生出嫌隙,我在此郑重声明,以后我们就一架泯恩仇,做好兄弟。”
雷鸣生和李二牛对视一眼,一个轻轻点头,一个微微摇头,却是意见不一。
李二牛说道:“哼,吴胖子,你最好说话算话,今日有雷哥愿意相信你,为你求情,我便就此作罢,否则按我的意思,绝对将你等一顿好打,然后吊起来晾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