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们也想报名!”刘海中挤到桌子前,满脸堆笑地说道。
负责登记的干部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刘海中?你还真敢来?厂里的开除通报你没听见还是怎么着?赶紧走,别耽误别人报名!”
“对对对,厂里不收你这种害群之马!”旁边的几个工人撸着袖子,满脸鄙夷。
刘海中被骂得脸皮发烫,低声求了一句:“同志,给个机会行不行?我可以从学徒工干起,哪怕端茶倒水也行啊!”
干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滚滚!厂里不要你这种人,赶紧走!”
易中海见状,连忙凑上来帮腔:“同志,我可是厂里的老员工了,以前还是八级钳工呢!这次重新招人,我能不能……”
“能不能?不能!”干部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一张冷脸甩了过去。“别在这耽误事,厂里不可能再收你们,识相点赶紧走!”
两人被骂得灰头土脸,只能灰溜溜地往回走。身后传来一阵讥笑声:“哈哈,看吧,就他们俩也想回来,真是做梦!”
刘海中气得直咬牙,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却又不敢发作。
……
另一边,刘家兄弟终于排到了报名处。刘光天满脸堆笑地递上了简历,心里还暗暗得意:“哼,我这简历写得不错,今天肯定能过。”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负责审核的干部看了看简历,随即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是刘海中的儿子?”
刘光天一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是我爸。”
干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接把简历甩回他手里:“你不用报名了,厂里不收害群之马的后代!”
刘光天急了,连忙说道:“同志,我跟我爸不一样!我好好干活,不会惹事的!”
可对方根本不听,直接挥了挥手:“下一个!”
刘光福见状,刚想上前,也部一句话怼了回去:“你也是他儿子吧?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走!”
两兄弟被撵出来,脸上挂不住,低着头往回走。刘海中一看他们这副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你俩干啥吃的?连个报名都搞不定!”回到家,他抄起扫帚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我让你们丢人!让你们给我丢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抱着脑袋躲在炕角,嘴里不停求饶:“爹,不是我们的错,是厂里不让我们报名啊!”
“屁话!就是你们没用!要是你们能有林峰一半的本事,厂里能不收你们?”
屋里传来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邻居们听得直摇头。
反观阎家,情况就要顺利得多。
阎解成的简历被审核通过,还得到了一个排号,成功进入了面试名单。阎埠贵得知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吹:“我就说嘛,我家解成肯定行!咱阎家可是有福气的!”
……
到了晚上,阎埠贵把阎解成叫到炕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解成啊,这次你能进厂,全靠爹的教导。以后你每个月工资,得上交十块钱给家里,知道不?”
阎解成一听,脸都绿了:“爹,我一个月才十八块!你让我上交十块,那我还剩啥?”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不容分说地说道:“剩啥?剩下的够你吃饭就行!你从小到大,吃我喝我,现在该轮到你孝顺孝顺了!”
阎解成满肚子委屈,但又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知道了,爹……”
阎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每个月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块,嘿,这可比我自已干活赚得多!”
四合院的夜晚依旧热闹,刘海中家里传来骂声,阎家传来欢笑声,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
“啧啧,这刘家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连儿子都沾不上好光!”
“可不是嘛,还是阎家有福气,解成这小子,这回怕是要翻身了!”
……
四合院的夜晚,煤炉子的烟味混着凉意,笼罩着整个院子。
白天厂里扩建厂房招工的热闹还在邻居们的嘴边翻来覆去,刘家被拒绝报名的消息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此刻,在刘海中的小屋里,气氛却凝重得像压了一层霜。
易中海坐在炕沿上,脸黑得像锅底。刘海中则在旁边来回踱步,嘴里嘟囔个不停:“妈的,林峰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厂里明摆着就是拿他当宝贝疙瘩,咱俩这辈子算是被他给毁了!”
“行了,别废话了!”易中海狠狠一拍炕桌,声音低沉却透着寒意,“你天天在这骂骂咧咧有屁用?林峰现在是厂里的红人,咱们想翻身,得先把他拉下来!”
刘海中一听,眼睛一亮,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老易,你有啥办法?”
易中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还能有什么办法?林峰这小子要是出了事,厂里还能护着他?咱俩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脆晚上给他来一顿‘教训’,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教训?”刘海中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眼里冒出了几分阴毒,“你说的是——打他一顿?”
“对!”易中海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平时晚上下班回家都走那条小路,咱们戴着头套埋伏着,拿根棍子好好伺候他一下!打不死他,但也得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好!”刘海中狠狠点头,“妈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就给他一个教训!不过……”他迟疑了一下,“万一被人认出来……”
“你怕什么?”易中海冷哼一声,“咱俩戴着头套,谁能认出来?再说了,林峰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搞完了赶紧溜,谁都抓不到咱们!”
两人一拍即合,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峰被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狼狈模样。
……
夜深了,四合院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影,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易中海和刘海中早已蹲守在林峰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两人戴着粗布缝的头套,手里一人拎着一根粗木棍,像两只等着扑食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