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罗摩也有低下他象征着智慧与高傲头颅的一天。
罗摩是仙竺第一美男,更是仙竺第一才子,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仙竺国无数女子心中的向往,是她们的梦中情郎。
但是罗摩只有一个,他被竺香檀公主收入囊中,是竺香檀公主的驸马。
“罗摩,你不要求她,我们生死相随,好过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可怜虫!”悉达衍蒂依旧昂着她高贵的头颅。
悉达衍蒂是沙影汗的女儿,竺香檀的堂妹,她从小备受宠爱,为人心高气傲,目下无尘,她没有一天不想和竺香檀一争高下。
“有骨气!”竺香檀莞尔一笑,眸子灿若星辰,脸庞像是盛开的牡丹般雍容华贵。
罗摩瞬间就看呆了:远在东方的大穆国,有一种名贵的国花——牡丹,见多识广的罗摩有幸见过安京城最艳丽、最高贵的牡丹花。公主的容颜,却几令牡丹失色。
“公主,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我只是想要留得有用之身,保护公主您不被肆意折辱。”罗摩的头更低了:他和悉达衍蒂在一起,还不算背叛妻子竺香檀?
“我早就说过要把这个妖精彻底杀死,你偏不听!”悉达衍蒂恨得悔不当初,“她对你呼来喝去,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丈夫看,她只把你当作她的一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竺香檀沉默了片刻,她在反思自己:
我真的有那样盛气凌人过?我真的有打压过驸马罗摩,令他感到不快吗?
“公主,我愿意死在你的刀下。”罗摩匍匐在地,“我死后,请公主将我化为灰烬,随风散了。我将化成世间的花草树木,永远守护着公主您。”
说得真是感人!
“罗摩,你被这妖精控制得还不够吗?居然还甘愿为她去死?”悉达衍蒂义愤填膺,“竺香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因为你是大汗王的掌上明珠,所有人才都捧着你!”
“……”竺香檀挑眉:谁说不是呢?谁让你不会投胎!
“你身为女人,身为妻子,对丈夫一板一眼,丝毫不解风情,婚后多年无所出。你是最失败的女人,最差劲的妻子!”看起来,罗摩没少向悉达衍蒂倒苦水呢!
“的确,我比不上你善解人意,悉达衍蒂!”竺香檀笑。
看向始终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的罗摩,竺香檀又是莞尔一笑,“所以,我决定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世恩爱夫妻,祝你们多子多福。如果你们真的感天动地,也许你们将结永世之缘,生生世世做夫妻。”
“……”刚还在微微颤抖的罗摩,身体突然静止不动,他感觉到竺香檀似乎和从前不一样。
“你想干什么?”悉达衍蒂戒备的瞪着竺香檀——刚刚不是还很狂的吗?
“给她刺配!”竺香檀面无表情道。
“不,不要!”悉达衍蒂拼命挣扎,用手掌护住自己的脸。
然而双拳难敌西脚,她只有一个人,竺香檀手下侍从无数。
“啊!不要,不要划我的脸,不要!”悉达衍蒂失声痛哭、垂死挣扎。人都要脸,女人通常要比男人更在意容颜,“竺香檀,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你杀了我算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从不随意杀人。”竺香檀凉凉道,“但是,本宫有恩报恩,有仇必报!”
让你给我戴绿帽子,这就是代价!
轮到罗摩了!
女人在意自己的容颜,那么男人更在意的是什么呢?
“打断他的右腿!”竺香檀一声令下。
伴随着“砰”一声闷响。
“啊!”罗摩惨叫了一声。然士可杀,不可辱,他捂着右腿,极力隐忍,用很难读懂的目光审视着竺香檀。
“我们两清了!”竺香檀首面罗摩,眼神坚定,“既然你们己有夫妻之实,那我就大方一点,赐你们夫妻之名,一起发配拉达克,即刻启程!”
拉达克终年苦寒,人迹罕至,把犯人发配到那种鬼地方,犯人将生不如死!
“竺香檀,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悉达衍蒂恶狠狠的瞪着竺香檀,诅咒她。
“……”竺香檀才不在乎,她看向罗摩,“去吧,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做个称职的丈夫,好好照顾你的妻子,我等着你们的爱情神话传遍九州大地!”
罗摩和悉达衍蒂被拖下去,立刻发配边疆。
“阿姊!”迦尔纳走进来,他面容坚毅却难掩秀美——论长相,他其实不比罗摩差。
但是,迦尔纳虽为王子,却很不受沙影汗待见。因为他的生母是一介女奴,纵然姿色倾城,也难掩身份卑微。
迦尔纳的生母早逝,从小被一众兄弟姊妹欺负的迦尔纳,命运的转折来自竺香檀。
是竺香檀救下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迦尔纳,告诉他,“要活下去!”
“我好痛!”年幼的迦尔纳己有求死之心,他活着的每一时每一刻,除了体味无尽的痛苦与羞辱,别无其它。
“忍受疼痛会让你变得更勇敢!”
“呜……”少年迦尔纳嘤嘤哭泣。
“眼泪会带走疼痛!”竺香檀告诉他,“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要拼命的活下去!”
在竺香檀的教导下,迦尔纳渐渐学会抓住身边人的软肋,为自己赢得了一线又一线的生机。
“要多读书,多看,多听,多思!”这是竺香檀教给迦尔纳的。
迦尔纳没有资格坐在东仙竺王子公主的学堂里听讲,但是他始终隔着门窗在偷师,悠悠岁月,他没有落下一堂课,师长们渐渐被他感动。
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迦尔纳不止能抓住身边人的软肋,更能一举戳中身边人的死穴。在他生父嫌恶、忽视的阴暗角落里,迦尔纳早己成长为一棵苍天大树。
“你是仙竺新一任大汗王!”竺香檀看迦尔纳,“让你的子民免于战乱,安居乐业,就是你身为大汗王的大德。”
“阿姊,您才是众望所归!”迦尔纳是真心实意的,他会对所有人无情,但他会始终敬爱竺香檀,在迦尔纳心中,竺香檀是完美的化身。
“我要离开仙竺了!”竺香檀看迦尔纳,“我会押解沙影和百里将军东进安京,不会再回来。”
“阿姊,你不要走!”迦尔纳急了,他心底有对竺香檀深深的依恋,竺香檀像他的母亲,更是他心中不可言说的爱人、可遇不可求的伴侣……
“竺香檀己死!”竺香檀看着迦尔纳微笑,“阿弟,临行前阿姊会送你一份礼物,作为对你最后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