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色军装早己破烂不堪,的皮肤上布满狰狞伤疤,却没有一滴血是自己的。
“最后一个巢穴。”
副官颤抖着汇报,“联邦议会发来贺电,授予您……”
风间澜抬手打断,从残骸中捡起一块晶体碎片。
当他的精神力注入时,碎片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金发少女在实验室调试设备的侧影。
“是她吗?”副官小心翼翼地问。
风间澜的指尖抚过影像,眼神病态地温柔:“帝国最新的全息技术……只有皇室研究所才有。”
他转身走向战舰,破损的披风在腥风中猎猎作响:“通知外交部,我要访问帝国。”
副官倒吸一口冷气:“但帝国和联邦正在交恶……”
“那就开战。”
风间澜的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用歼星炮轰开他们的边境线。”
【黑化值:99%】
*
另一边。
帝国皇家舞会,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听说联邦那位‘死神’要来?”
“嘘……”
“据说他这三年踏平了十七个星系,就为了找一个女孩……”
宴会厅角落,帝国公爵之女艾莉诺·冯·克莱斯特正无聊地摆弄着手链。
她浅金色的长发盘成精致发髻,湖蓝色礼服勾勒出窈窕身段,看起来与周围贵族小姐别无二致——如果忽略她眼中偶尔闪过的狡黠光芒的话。
“艾莉诺。”
威严的公爵拦住想溜走的女儿,“待会儿好好表现,联邦代表很重要。”
“知道啦父亲~”
她甜甜地应着,趁人不备偷偷往香槟里加了点“料”——这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三个月来唯一的乐趣。
是的,穿越。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帝国著名草包美人,而内在灵魂则是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的白鹿蹊。
【系统重启完毕】
【紧急任务:阻止风间澜毁灭星际文明】
【当前黑化值:99%】
白鹿蹊盯着突然弹出的系统界面,手一抖,加了过量兴奋剂的香槟洒了满裙子。
“见鬼……”
她手忙脚乱地擦拭,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所有灯光瞬间暗淡。那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连帝国皇帝都站了起来。
风间澜。
白鹿蹊的心脏几乎停跳。
三年时光将他雕琢得更加锋利,那道横贯左眼的伤疤让他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狰狞。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像暴风雪夜的孤狼,藏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听说贵国最近研发出了跨维度探测技术。”
风间澜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冰,“我要借用。”
帝国首相赔着笑:“这个……涉及国家机密……”
风间澜抬手,宴会厅的全息投影突然变成星际地图,其中七个星系被标红:“这些地方,三天内会从星图上消失。”
“除非……”
他的目光突然锁定人群中的白鹿蹊。
那一瞬间,白鹿蹊感觉有把刀剖开了自己的灵魂。
风间澜的眼神从冰冷到震惊,最后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喜。
“除非这位小姐愿意当我的向导。”
他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让地板结出冰霜,“艾莉诺……小姐?”
白鹿蹊后退半步,后腰抵上了餐台。
风间澜身上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注意到他军装袖口还沾着虫族的黏液。
“我……我不太熟悉科研……”
“没关系。”
风间澜执起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下一个吻。
当他抬头时,白鹿蹊看到了他眼底病态的执念:“我们有……永恒的时间慢慢了解。”
【黑化值:100%】
【警告!检测到空间不稳定波动!】
白鹿蹊还来不及反应,整个宴会厅突然剧烈震动!
风间澜猛地将她护在身下,与此同时,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他们头顶……
“找到你了。”
风间澜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可怕,“这次,别想再逃。”
强光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当众人回过神来时,联邦指挥官与公爵千金己消失无踪,只剩地板上一个焦黑的、正在缓缓旋转的奇异符号。
那是白鹿蹊穿越前正在研究的量子符文,她发誓自己从没教过风间澜这个。
*
纯白的异空间里,白鹿蹊被按在墙上。
风间澜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间,双手如铁钳般箍着她的腰。
“三年。”
他声音嘶哑,“我找遍了127个星系,撕裂了39个虫族巢穴,甚至……”
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发光的诡异符文,“学会了穿越维度的禁术。”
白鹿蹊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
“你留下的笔记本。”
风间澜轻抚她陌生的金发,“每一页我都倒背如流。”
白鹿蹊突然想起穿越前那个潦草画在实验记录上的公式——她以为没人能看懂的天书!
“听着,”她试图解释,“我当时是死亡状态,系统强行把我……”
“不重要。”
风间澜打断她,指尖抚过她的眉眼,“只要你还活着……”
他的拥抱几乎让人窒息。
白鹿蹊能感觉到这个曾经冷静自持的男人正在发抖,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黑化值:95%】
【提示:肢体接触有效】
白鹿蹊犹豫片刻,轻轻回抱住他:“我回来了。”
简单的西个字,却让风间澜浑身僵住。
当他再次抬头时,眼底的疯狂稍褪,露出些许三年前的影子。
“这次……”
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别想再突然消失。否则……”
空间突然扭曲,两人跌回现实世界——正好落在帝国皇宫的喷泉池里。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地看着联邦杀神抱着湿漉漉的公爵千金从水池中站起,嘴角挂着三年来的第一个微笑。
“否则,”他轻轻抹去白鹿蹊脸上的水珠,“我就把整个空间折叠成你逃不出去的牢笼。”
【黑化值:90%】
【任务进度:10%】
白鹿蹊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突然意识到……
这次的任务,恐怕比上次困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