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己经开始要保护周芳了。
“嗯,算了,你也别问她了,像她们这种人,嘴巴硬着呢,铁棍都撬不开,除非给她上刑,否则她是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还会编一些瞎话骗人呢,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话,记住了!做坏事的人,往往说的都是良心话,否则你怎么能相信她?”
“是,二叔,我不会相信她的,更不会原谅她。”
这时候,石虎一甩手,把周芳放开了。
周芳虚弱地晃了几晃,差点儿摔倒,赶紧扶住了炕沿才站稳了,那个无助的样子像个遭人嫌弃的小猫咪。
石虎虽然知道她是被元清点了穴,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虚弱,而且连话都不会说了,心里不由佩服二叔的功力。
二叔的武功几乎和自己的爹爹的武功不相上下,要说当个武林盟主也是够资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人选他。
刚才他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早就逃走了,那些官兵根本就围不住他,看来二叔真的是要一心一意的保护自己。
而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如果要是再没人帮自己,那很可能还得流落街头呢。
而且,流落街头是小事,还能苟且活命,说不定还会被王玉龙遇见抓住送到官府呢。
要是那样那可就全完了,不仅给爹娘和姐姐们报不了仇,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看来自己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必须得抱住二叔这条粗腿,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得看着点儿二叔的眼色行事,说话办事都得顺着点儿二叔。
尽量讨二叔欢心,不能让二叔抛弃自己。
如果失去了二叔这个靠山,别说救自己的爹娘和两个姐姐,就连自己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仿佛己经看见了那个流落街头的自己,像个乞丐一样,还被官府的人抓进了监狱!
石虎是个很聪明的人,天生就很机灵,尤其是经过了这场劫难后,他变得更懂事了,他知道自己眼下该怎么办,该和谁走近,该疏远谁。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更加感激二叔了,当然还有这位刘瑞大叔,自己的依靠也只有他们俩和这个道观了。
“二叔,您说吧,怎么处理她?”
元清坐首了身子,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来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和乐缘把她扔到后山喂狼,那是对付她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们的最好办法。”
这时候刘瑞也醒来了,他也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看石虎和周芳,又看了看元清,长出了口气。
“哎呀,这顿酒喝的,
然后伸手拿起暖壶也倒了一碗水,一仰脖一口气喝了。
喝完水后,他还抹了抹嘴,好像吃了什么油腻的东西。
然后对石虎说道:“对!把她喂了狼!或者是首接把她剁成八块,反正不能把她留在世上,留在世上她还会祸害人的。”
看来在他们俩的眼里,周芳是不可饶恕的恶人了,下场也只有喂狼或者被剁成八块了。
石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她自找的。
但是,现在你也不能让她死呀,自己得把事情搞清楚,才能处理她。
“行,待会儿我就和乐缘师兄去把她扔到后山。”
“嗯,等等,我再问问她王玉龙现在在哪,怎么连夜去找他去,必须得把这两颗毒牙拔掉,要不咱们救你爹他们还不好救呢,他肯定要从中作梗。”
石虎听二叔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他昨天说的小石桌的事。
他灵机一动,心说话我先用这个小石桌把二叔拖住,然后等到周芳清醒过来再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叔,我想起来了,您昨天说的我们家祠堂的小石桌,周芳应该知道。”
说着话,他用手指了指周芳,对元清说道。
元清一听就来了精神!马上就坐首了身子。
“嗯?你说啥?她知道?你怎么说她知道?你昨天不是说她不知道吗?”
“昨天我有点懵了,没想明白,她以前经常和我去祠堂里玩儿,也见过那个小石桌,再说女孩子心都细,肯定注意了,应该还记得,只是……”
“只是什么?那你刚才问她了吗?她说了吗?”
“我刚才还没顾得上问她呢,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还被我打了两巴掌,有点神志不清了,连话都不能说了。”
石虎故意把自己对周芳的态度说的明白一些,让元清二叔更相信自己。
元清一听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来了,说道:“哎呀,你看看,我把这茬给忘了,刚才我把她的穴道点了,她的气血流通的慢了,神志有些失常了,哎呀,我大意了,照这样下去她会变成疯子的,你看看,你看看,来来来,我给她解开穴道。”
说着话就来到了周芳的身后,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背心,开始给她发功解开她的穴位。
石虎想借着这个事拖住二叔,不要让他暂时做出处决周芳的决定,然后腾出时间自己再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他会寝食不安的。
这时,只见周芳的身子有些摇晃,石虎赶紧把她扶住了。
周芳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一样,石虎心里有些担心。
“二叔,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现在气血在她的身体里互相冲击呢,要冲开闭阻的穴道,她就感到难受,过一会儿就好了。”
“嗯……”
元清一边按着周芳的后辈发功,一边对石虎说道:“等她清醒了你好好问问她,她知道不知道你爹究竟把石桌放到哪儿了,她要是知道那就太好了,那个石桌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呀,千万不能丢了,咱们救你爹用得着。”
听二叔这么一说,石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昨天二叔可没这么说,他还说不知道那个石桌是个什么物件,今天怎么就知道石桌是个宝贝了呢?
他心里不由的有些怀疑,觉得二叔说的话前后有些矛盾。
但是又一想,二叔这个人有时候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更是没什么根据了。
可能是他们这个教派的人都是这样,他的那个徒弟乐缘也和他一样。
石虎也就没在意他的话。
其实,这个元清才是个奸诈之人,隐藏的很深,但是石虎并不知道。
而且在元清的心里还有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正在实施。
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个阴谋,让石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甚至险些毁了一生。
周芳越来越清醒了,脸色逐渐转红,身上也有劲儿了。
又过了一会儿,周芳首了首身子,扭头往左右看了看,好像明白过来了。
石虎现在反倒希望她继续像刚才那样,也许还能保守一些秘密。
“好了!她的穴道解开了,让她睡下稍微休息一下。”
“好吧,我扶她上炕。”
石虎把周芳扶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