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佳走了,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来,他不敢去打扰她,只能望着窗外发呆。
开门声轻轻传来,齐磊没有动,仍然满面忧愁的望着窗外。
“妈妈,煲了汤,要喝点儿吗?”熟悉的声音传来,齐磊惊喜的抬起头。
从昨天到今天,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那扇门,满心期盼着郝一佳能够推门而入。然而,希望犹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灭,好不容易才被压制下去的自卑感,又在不经意间悄然滋生。
正当他陷入茫然所措、苦思冥想的困境时,郝一佳竟然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齐磊内心激动不己,眼睛闪烁着光芒,看着郝一佳。
“现在不想喝吗?那我先放在这儿了。”郝一佳转身就要走。
其实郝一佳心里清楚。齐磊没做错什么,自己不应该生气,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可能是想到自己也曾对齐磊表白,可他没有答应吧。
就在郝一佳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一个身影如旋风般从床上起来,跑到郝一佳的身边,用力的把它抱在怀里。
用沙哑的声音低叫着:“佳佳,佳佳,你不要走。”
郝一佳所有的别扭,所有的不开心,突然不翼而飞了。
她任由齐磊搂着自己,自己静静的靠在齐磊的怀里。
羞涩地说了一句:“外面有人。”
齐磊没有松开她,只是把门锁上了。
齐磊拥着郝一佳。他的下巴放在郝一佳的头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沙哑的说:“佳佳不要生气,我真的不认识她。”
郝一佳现在开始有点内疚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发的脾气和醋意有点无理取闹。
“她肯定喜欢你。”郝一家带着醋意的说。
“可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佳佳,你知道吗?在我中枪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当时很害怕。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当时想着,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亲口的告诉你。
郝一佳,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开始。”
郝一佳听了齐磊这番深情话语,心里如沐春风,满是甜蜜。
她微微嘴,轻声问道:“那你当时为何要拒绝我呢?”
齐磊带着一丝自卑,缓缓说道:“因为我配不上你。”
郝一家被齐磊的回答惊住了,她完全没料到他拒绝的理由会是这个。刚想张嘴说些什么,齐磊却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
“佳佳你听我说,如果我说完,你还愿意要我,那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齐磊说出这句话后,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旋涡,久久缄默不语。
郝一佳不敢打断齐磊,静静的等着,好似过了漫长的岁月。
齐磊才缓缓的张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首跟着一个老乞丐。
我跟着老乞丐走过很多地方,为了生活下去,我什么都干过。在我很小的时候,老乞丐教我偷东西,你见过街上那种偷大人钱的孩子吗?
我就是那样养活自己的,再大一些,我就开始学着骗人。
可是我不太会说谎话,我的谎话总是容易被人看穿,所以老乞丐叫我去抢别人的东西。
一开始我长得瘦小,根本抢不过别人,还会被别人揍一顿。慢慢的我长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壮了,我可以抢别人的东西了。”
齐磊慢慢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是郝一佳能感觉到。
他的浑身在颤抖,他现在己经紧张到像一根弦一样,马上就断掉了。
郝一佳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齐磊继续讲着。
“有一次,老乞丐相中了一个青年人,那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穿的华贵,却身材瘦弱,面色惨白。还不停的咳,有时会咳弯了腰。
我们跟了他几天,他身边总是有人护着。首到有一天他自己一个人落单了,我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问我:“小兄弟,你拦住我的路有事?”
以前只要我往那儿一站,别人就立刻大叫然后会把钱掏出来。
可他没有,他镇定的站在那儿。瘦弱的身体,好像并不害怕我。
我说:“把钱拿出来。”
那个男人笑了笑:“钱我有很多,可是不能给你,想要赚钱得靠自己的本事。”
我回答他:“拳头是我的本事!是想留钱还是想救留命?”
那个男人又笑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恐惧,没有唾弃和鄙视。
“其实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小兄弟,看你鼻梁高挺且线条流畅,长的不错,若是把你的本事,放在真正该放的地方,你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我没跟他废话,首接给了他一拳。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如此瘦弱的人竟然把我打倒了。
我以为,他肯定会把我抓起来。但是他却没管我,自己走了。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没曾想两个月以后我又再次见到了他。
那时的他受了枪伤,马上就要不行了。我背着他,到了我住的地方。
他对我说:“人选不了自己的出生,却能选择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我和你有缘,想劝你要走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