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微凉的风能吹走齐磊满身的燥热,却吹不走他内心的骚动。
看着齐磊推门而出,郝一佳抿了抿自己的双唇。
静静的躺着,内心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齐磊推门而入,看着郝一佳安静的睡在刚才的位置上,温柔的笑了。
他脱下鞋,上了炕,躺在郝一佳的身侧,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挨了揍的马有才,马上就去找李中告了状。
马有才这才知道,这两人是老田家带回来的人:“村长,要不然,我找几个人给他们撵出去?”
“先别动他们,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来路,尤其那个男的,你没看出来他一身的狠劲儿。”李忠脸上露出算计的表情。
“好,都听村长的,就这么两个人,不用把他们放在眼里。”马有才习惯了阿谀奉承。
“听说,你今天又打香秀了。”李中突然变了口气。
“啊——啊!那娘们儿,她不听话。”马有才有些结巴。
“你呀!女人是用来疼的。”李中摇了摇头,“这样,我晚上去看看香秀,安慰安慰她。”
听到这话,马有才立刻明白了李中的意思“好,村长,我让她等着你。”
夜深了,马有才晃晃荡荡的回到了家里。看见香秀蜷缩在角落里:“放心吧,今天不打你。你去好好收拾收拾,等会儿村长要过来。”
香秀惊慌着睁大了眼睛:“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权利这么做。”
“妈的,还敢顶嘴,老子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乖乖的,别找不痛快。”马有才使劲地在香秀脸上拍着。
香秀在心里恨死了马有才和李中,他们根本不把她当人看。想起上次的经历,香秀恨不得杀了他们。
马有才才不管香秀眼中的恨意,他料定香秀也不敢做什么反抗。
凌晨左右,院外门被推开了,马有才赶紧迎了出去:“村长,您来了,你上屋里坐吧,我出去待一会儿。”
李忠见马有才这么识时务,也笑眯眯的点头。
进了屋子见香秀呆坐在墙角,便走到她身边,想要摸香秀的脸:“呲!这个老马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香秀马上就侧着身子躲开:“你走开,离我远点儿。”
“香秀,你乖乖的少,吃点儿苦头儿。”李中温柔的说着凶狠的话,手更是不老实的往香秀脸上抹去。
香秀发了狠,使劲的推开了李中:“我让你滚远点儿,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呵呵”李中被推开了,却没有恼怒,像一只猫在耍着一只老鼠一样。“香秀,劝你还是别折腾了,你应该知道,在小石头村没人能帮得了你。”
“是啊,没人能帮得了他”香秀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废的坐在地上。
马中满脸横肉中带着笑意靠近香秀,摸着香秀的头说着:“这才乖。”
就在马中想进一步的时候,香秀突然捡起了墙角的木棒,照着马中的脖子狠狠的打了一下。
马中一下就晕了过去,香秀害怕极了,她紧张的跑出房子。慌张的跑到小石村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姐姐,有事儿你可以找我。”耳边突然响起郝一佳白天对她说的话。
也许我可以找她。
齐磊睡眠极浅,一则源于其多年军旅生涯所养成的习惯,二则是他有意趁夜深人静之时,去找李明商谈。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服李明再度充当证人。
突然,一阵慌张的敲门声惊动了齐磊和郝一佳。
齐磊马上看了一眼郝一佳,发现她也因为敲门声被吵醒了。
“嗯 ——是谁呀?这么早?”郝一佳带着困意。
“我去看看。”齐磊摸了摸郝一佳的头顶。
齐磊打开大门,发现有一个人躲在门边。认出是白天的香秀。这时郝一佳也从屋里出来了,见到是香秀。
“香秀姐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郝一佳忙上前,扶住她却发现香秀浑身发抖。
香秀看到郝一佳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妹子!”
郝一佳搀扶着香秀进到屋里。
香秀低头不语,一首坐着浑身发抖。
齐磊冲郝一佳点了一下头,用下巴指了指屋外。
郝一佳明白齐磊是要出去办事了,便对他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屋里便只剩下了郝一佳与香秀,郝一佳知道香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现在可能什么都不想说,便什么也没问,只在她旁边陪她静静的坐着。
就在郝一佳坐的快要睡着的时候。
“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她长得十分可爱乖巧。可是她从小就有心脏病。别人都说她活不大,可是我不相信。我觉得只要我们能凑够钱把她的病治好,她一定能够活下去。所以我把我自己卖了,卖给了马有才,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活下去。可是她还是走了。”江秀自顾自的说着。
郝一佳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马有才,他是个畜生!”香秀的语气中全是愤怒,“他以前伤了命根子,根本不能人道。他把我买回来,只是为了不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儿。我以为这样过也挺好,至少我妹妹有钱看病了。”
……香秀一首说着自己的故事。
“首到有一天,他跟我说,晚上村长要来家里喝酒,让我好好打扮。他们俩有远亲,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亲戚走动。没想到到了晚上,赵中却对我动手动脚。马有才这才说实话。说赵中看上我了。他让我陪他。我不同意,马有才竟然把我敲晕了。”
“呜,呜呜!呜,呜呜!”香秀屈辱的大哭又面带恨意。“我想杀了他俩,真想杀了他俩。”
香秀继续讲着,此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郝一佳己经完全没有困意,她听着香秀悲惨的故事,心中满是同情。
对马有才和李中更是痛恨和唾弃。她轻轻拍打着香秀的后背,让她把自己的委屈都哭出来。
“姐姐,如果你有杀了他们俩的勇气,怎么没有站出来指证他们的勇气?”
“指正他们,在小石村指正他们有什么用?田家的人不是想揭发他们吗?反倒却被他们污蔑了。”香秀擦了擦眼泪。
“姐姐,你相信我吗?,既然你能猜出来我们到村子里来干什么,那我就实话对你说了。”郝一佳严肃的看着香秀。“我们就是来帮田家翻案的。只要能找到证据,赵中和老马,肯定是会被关进监狱,现在我们己经有了人证,只是缺少物证。”
“什么物证?”香秀问道。
“赵中贪赃枉法,克扣公粮,马有才就是他的帮凶,可惜以前有一本账本儿被马中搜走了。”
“账本儿?上面是记着多少粮食,多少公款的那个吗?”香秀拉着郝一佳的手着急的问。
“是的,姐姐,你见过账本儿吗?”郝一佳也拉着香秀的手。
“就在老田家出事那天,我一首跟着李中,想拿刀捅死他,却看到他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拿了一个本儿点起火来要烧掉。”
“他把那个本儿点着了,人就走了。可那个本儿并没有完全烧掉,只烧了前几页,剩下的被我收起来了。”香秀抱着身体坐着。
“真的吗?那个东西呢?”郝一佳十分着急,如果有这个账本儿,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我藏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