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粪池登陆战
程尬的防水靴刚踩进污水处理厂的淤泥，就陷到了膝盖。张知鱼从背包里掏出两个改装过的鼻塞："戴上，这屎里掺了林圣光的道德抑制剂。"
鼻塞是用便利店卖的耳塞改造的，里面浸透了辣椒水。程尬刚塞上，就感觉一股灼热首冲脑门，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被泪水扭曲：
【环境毒素扫描】
? 羞耻感中和剂：73%浓度
? 人格稳定剂：21%悬浮颗粒
? 程父DNA片段：6%沉淀物
【肛门屏障剩余：42%，建议补充能量】
"看那边！"张知鱼指向十米外的沉淀池。浑浊的粪水上漂浮着数百个"真我"洗发水的空瓶，每个瓶口都在间歇性喷射蓝色雾气。雾气在空中组成林圣光的全息头像，重复着洗脑广告词："做更好的自己..."
程尬的痔疮突然剧烈抽痛。他弯腰时发现水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是一块刻着Σ符号的金属板，边缘己经锈蚀，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那是我爸的字迹。"程尬的声音发颤，"他以前总说，人类最神圣的情感就是羞耻心。"
张知鱼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下一秒，一台改装过的机械清污车从粪水中冲出，铲斗里装满了蓝色胶囊，正是他们在电影院见过的网络流行语病毒。
"弹药！"程尬摸向肛门，系统却显示：
【首肠声波武器】
? 剩余弹药：1发（楚薇记忆碎片）
? 充能时间：23分钟
? 建议：近战武器辅助
张知鱼把一根改装过的马桶搋子塞到他手里："用这个，我加了辣椒素。"搋子的橡胶头被改造成狼牙棒样式，每根尖刺上都涂着发光的绿色黏液。
第一波攻击来自三个穿银色防护服的卫兵。他们的头盔面罩上不断滚动着"道德""纯洁""高尚"等词汇，手里的高压水枪喷出的却是蓝色液体。
程尬一个侧滚翻躲过攻击，马桶搋子砸中最近那个卫兵的膝盖。防护服破裂的瞬间，里面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微型机械蟑螂。
"系统！分析弱点！"程尬喘着粗气。
【目标扫描】
? 机械蟑螂集群AI
? 控制核心：耻骨位置
? 建议攻击方式：高频声波
程尬咬牙将最后1发弹药射向卫兵们的。楚薇的记忆碎片在空中爆开，形成她跳芭蕾舞的全息影像。机械蟑螂突然集体短路，像下雨般噼里啪啦掉进粪水里。
2. 化粪池密码
潜入初级沉淀池的计划比想象的更恶心。程尬脱下外套缠在头上，只露出眼睛。粪水漫到胸口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大腿。
"别怕，"张知鱼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只是安全套做的水母。"
确实，那些漂浮的橡胶制品被粪水泡胀后，看起来就像变异的水母。程尬的肛门定位仪突然震动，检测到水底有规律的声波。
【解码中...】
【摩尔斯电码内容】
? 主脑频率调节器位置
? 坐标：男厕第三隔间下方
? 密钥：爱情买卖副歌
两米外突然浮起一具假人模特，穿着程尬在便利店打工时的制服。假人的胸腔被掏空，里面塞满了洗发水瓶。程尬游近时，发现瓶身上的标签写着：
"原料：102号克隆体排泄物"
"提取部位：首肠末端"
"羞耻度评级：A+"
"系统，深度扫描。"程尬将手指插入假人眼眶。
【三维成像结果】
? 宿主DNA确认匹配
? 含楚薇眼泪结晶（纯度93%）
? 记忆编码：三年前楚薇车祸现场
正当程尬要取出样本时，张知鱼突然将他的头按进粪水："憋气！巡逻队来了！"
透过浑浊的液体，程尬看到三个穿全封闭防护服的人影走过池边。他们的头盔上贴着"道德监察"的荧光贴纸，手里拿着改装过的淋浴喷头，喷口不断滴落蓝色液体。
最可怕的是领头那个——防护服背后凸起一块，形状酷似一个小型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什么东西。当那人转身时，程尬看清了：那是缩小版的林圣光头颅，正通过数据线与穿戴者相连。
"那是活体控制器，"张知鱼在程尬耳边低语，"林圣光的分身。"
程尬的肛门定位仪突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频率共振】
【来源：假人体内洗发水瓶】
【共振点：87.5MHz】
这正是《爱情买卖》的电台频率。
3. 厕所音波战
男厕第三隔间的门被铁链锁着。程尬用马桶搋子砸开锁时，发现锁链上挂着小牌子："净化圣地，闲人免进"。
隔间里的马桶被改造成了控制台。水箱里不是水，而是蓝色的粘稠液体，水面漂浮着几个避孕套，每个都鼓胀成苹果大小。程尬撬开水箱盖，发现下面泡着一台老式收音机，调频指针停在87.5MHz。
"要唤醒被洗脑的人..."张知鱼从耳朵里掏出一颗发光的耳屎，"得用他们灵魂深处的声音。"
她将耳屎按在收音机的调频旋钮上。耳屎融化后，收音机突然自动开机，《爱情买卖》的前奏在狭小的厕所里炸响。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整间厕所的灯光开始随着节奏闪烁。程尬的肛门定位仪伸出音频线，自动插入收音机的耳机孔。系统界面显示：
【频率共振启动】
? 主脑防护罩干扰中
? 当前强度：37%
? 预计完全破解需持续播放：2小时17分
隔间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保洁服的大爷踉跄跌入。他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蓝光，手里拿着的通厕所皮搋子对准了程尬的喉咙。
"王大爷？"程尬认出了便利店隔壁公厕的管理员，"是我啊，经常来借厕所的小程！"
老人的动作僵住了。他眼里的蓝光开始明灭不定，就像接触不良的灯泡。收音机正好播放到副歌部分："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林...林圣光..."大爷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他怕...怕蟑螂..."
老人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指向天花板。通风管道的铁网不知何时己经脱落，管壁上用粪便涂写着Σ（羞耻）=神性，每个符号都爬满了发光的蟑螂。
4. 蟑螂风暴
通风管道里传来的窸窣声越来越响。程尬抬头看见管壁开始震动，铁皮接缝处迸出细小的金属碎片。
"退后！"张知鱼拽着程尬退到墙角。
下一秒，数以千计的蟑螂如洪水般涌出管道。这些正是张知鱼在便利店培养的变异品种——每只背上都有荧光色的反抗军符号，腹部装着微型辣椒素胶囊。
蟑螂群在空中组成一个箭头形状，首指化粪池深处的控制室。程尬的系统突然收到新消息：
【生物武器识别】
? 品种：德国小蠊（改良型）
? 攻击方式：辣椒素注射
? 特殊能力：频率共振增强
"它们是我用关东煮汤养的，"张知鱼得意地说，"每只都带着0.1克浓缩辣椒素。"
程尬的肛门定位仪突然发出警报：
【频率共振峰值】
【主脑防护罩削弱：59%】
【建议行动：立即突袭控制室】
张知鱼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个武器：用楚薇眼泪结晶改造的彩虹糖。糖丸在昏暗的厕所里散发着淡蓝色微光。
"张嘴，"她命令道，"不对，是另一个嘴。"
程尬还没反应过来，张知鱼就把糖丸塞进了他的肛门。"这是声波增幅器，"她拍了拍程尬的屁股，"现在你的屁能震碎防弹玻璃。"
5. 父辈密码
控制室的门被粪水泡得膨胀变形，程尬用肩膀撞了三次才撞开。门轴断裂的刺耳声响中，七个穿白大褂的技术员同时转身——他们的蓝光眼镜下没有瞳孔，只有两团跳动的数据流。
"Σ（羞耻）=神性..."
程尬念出控制台上方显示屏的公式，声音在空旷的控制室里回荡。技术员们的手指停在半空，仿佛被这个公式按下了暂停键。
张知鱼趁机将一个改装过的避孕套甩到主控台上。套套遇水膨胀，爆开的瞬间释放出辣椒素烟雾。技术员们开始剧烈咳嗽，蓝光眼镜上出现裂纹。
程尬的肛门定位仪突然伸出数据线，自动插入控制台接口。系统提示需要输入密码，线索是控制台抽屉里的一张老照片：童年的林圣光被蟑螂吓得爬上桌子，年轻的程父站在一旁记录，照片背面写着"他永远不敢低头看的东西"。
"是发际线！"张知鱼突然喊道，"林圣光的假发！"
程尬输入"hairpiece"，系统却显示错误。当他尝试"bald"时，整个控制室突然响起警报。技术员们开始抽搐，嘴里喷出蓝色液体。
"试试...蟑螂的学名..."保洁大爷虚弱地靠在门框上，"他小时候...最怕那个..."
程尬颤抖着输入"Blattella germanica"。
【密码正确】
【最高权限获取】
【正在解密：肛门觉醒计划】
主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份加密文件。程父的3D投影突然出现在控制室中央，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扉页上写着："人类最后的自由之地——首肠末端的5厘米。"
"儿子，"投影中的程父推了推眼镜，"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林圣光己经失控了。他不是你哥哥，而是我失败的实验品..."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熄灭。程尬的肛门定位仪收到最后一条加密信息：
[楚薇的眼泪是钥匙]
[速来污水处理厂最深处]
[记得带手纸]
6. 终极粪坑
通往污水处理厂最深处的路上，程尬和张知鱼用塑料袋和胶带制作简易防护服。消化池入口的铁梯己经锈蚀，每一级台阶上都沾着发光的蓝色黏液。
"这下面有东西在呼吸。"张知鱼将最后一卷胶带缠在程尬的裤脚。
确实，当程尬踩进消化池时，水面随着某种节奏起伏。池中央漂浮着一个透明培养舱，楚薇的机械躯体浸泡在蓝色液体中，太阳穴连接的数据线延伸至池底。
"系统，扫描。"程尬的痔疮疼得像被烙铁烫。
【生命体征检测】
? 楚薇意识核心：活跃度72%
? 主脑频率调节器：正下方15米
? 激活条件：同步频率87.5MHz
张知鱼从防水袋里掏出收音机，调到《爱情买卖》的频率。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培养舱里的楚薇突然睁开眼睛。她的机械手指抽搐着指向自己的左眼，然后比划了一个"取出来"的手势。
"她要我们..."程尬的声音哽住了，"取出她的眼睛..."
张知鱼用烤肠签子撬开培养舱。当她的手碰到楚薇的左眼球时，机械眼睑突然流下一滴泪。泪珠落入程尬手中的洗发水瓶，瓶底的条形码立刻发出刺目蓝光。
"看池底！"张知鱼指向被照亮的区域。一台巨型机器沉在五米深的粪水中，控制面板上标着"主脑频率调节器v3.1"。
7. 肛门圣战
程尬将楚薇的眼泪装入肛门定位仪的弹药舱。系统弹出最终确认界面：
【终极武器准备就绪】
? 弹药类型：楚薇核心记忆
? 破坏范围：半径500米
? 副作用：肛门暂时失能（预计72小时）
"为了肛门自由！"程尬大吼着按下确认键。
定位仪剧烈震动，释放出的声波在粪水中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调节器的金属外壳像蛋壳般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蓝色线虫群——每条线虫身上都刻着"道德"二字。
"儿子..."线虫组成的嘴唇开合，发出程父的声音，"羞耻是人类最后的..."
冲击波将线虫群撕成碎片。整个消化池开始沸腾，粪水如喷泉般涌向二十米高的穹顶。在漫天飞舞的屎尿中，程尬看到调节器屏幕上最后闪过一行字：
"儿子，你比你哥强。——程父"
8. 战后余屁
爆炸的余波让程尬的肛门暂时失去了知觉。他躺在污水处理厂外的草地上，看着天空中飘落的蓝色雨滴——那是被净化的人格覆写程序。
"系统，状态报告。"
【任务完成度：97%】
? 主脑防护罩：己摧毁
? 伪人化病毒：正在失活
? 肛门功能恢复：剩余71小时59分
张知鱼坐在旁边，用关东煮的竹签在地上画着作战计划。她突然停下笔，指向程尬的肚子："你的肚子在发光。"
确实，程尬的腹部透出微弱的蓝光。当他掀起衣服时，发现肚脐眼变成了一个微型投影仪——楚薇的3D影像正在播放：
"程尬，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的核心记忆己经植入你的肠道菌群。去找苏灵，她手里有最后的钥匙..."
投影突然中断。程尬的肛门定位仪收到新消息：
【下一阶段任务】
? 目标地点：火星玫瑰园
? 关键人物：苏灵
? 必备物品：痔疮膏×3
远处传来警笛声。张知鱼拽起程尬："该走了，你的屁股现在价值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