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落在院落的青石板上,柳砚秋踩着微凉的露水跨入门槛。昨夜那场惊险的谷中冒险仿佛还在眼前,可他己经将布袋中的赤铁矿石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系统空间。他没有急着兑换,而是先回了屋,简单洗漱后便钻进系统空间小憩了一阵。
清晨醒来,他整个人神清气爽,伤势己完全恢复。他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砚秋,你昨日带回来的是什么?”周氏端着一碗热粥走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爹问起过。”
“娘放心,是些山货。”柳砚秋接过粥,低头喝了一口,“等我安排好了,自会跟爹说清楚。”
周氏看着儿子沉稳的模样,心里既欣慰又担忧。她知道这个儿子不一样了,从那次坠崖之后,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可她一个寡妇,又能说什么呢?
柳砚秋没再多解释,吃完粥后便走进自己房中,关上门窗。他盘膝坐下,意识一沉,熟悉的系统界面浮现眼前。
【赤铁矿(未精炼)x3斤】
【当前可用兑换点:1000点】
【提示:是否进行物品兑换?】
他手指轻点,确认兑换。
下一刻,眼前光芒一闪,三块黑灰色的矿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锭十两的银元宝,静静地躺在系统空间中央。
柳砚秋伸手拿起,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是十两银子啊!
在如今的柳家村,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两银子,十两足以让一家人吃穿不愁好几个月。更重要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他将银子收好,退出系统空间,推门而出。母亲正在厨房忙碌,见他出来,抬眼看了他一眼:“今天要去哪?”
“去趟镇上。”柳砚秋笑着答道,“想买些东西回来。”
周氏点头,没再多问。
柳砚秋换了一身干净的麻衣,背了个布包,出了门。他先去了村口的货郎摊子前,陈阿西正蹲在那儿打盹,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是他,立刻笑出一口黄牙:“哎哟,这不是小砚秋嘛,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想托你带封信给镇上的铁匠铺。”柳砚秋从怀里摸出一封写好的信,递过去,“就说……我这里有批赤铁矿,愿意出售。”
陈阿西接过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不会是在耍我吧?赤铁矿可不是随便能弄到的东西。”
“你送去就知道了。”柳砚秋淡淡一笑,“要是他们感兴趣,自然会派人来谈价钱。”
陈阿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收下了:“行吧,不过你得先给我二文钱跑腿费。”
柳砚秋点点头,掏出两枚铜钱递过去,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他将十两银子交给母亲:“娘,拿这些钱去买些米面、布料,还有油盐酱醋,家里该添置的都添一些。”
周氏接过银子,手有些发抖:“这么多?砚秋,你是从哪来的钱?”
“娘,你就别问了。”柳砚秋低声说道,“只要咱们一家人都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周氏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终究没有再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柳家的日子悄然发生了变化。
周氏拿着银子去了镇上,一口气买了五斗白米、两匹粗布、几坛咸菜和一瓶豆油。还给几个孩子各做了新衣裳,连常年穿着补丁裤的柳承志也终于换上了整整齐齐的衣衫。
村里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柳家这是发了财啦?”
“听说是小砚秋在山上挖到了宝贝。”
“啧啧,这孩子真是命好,小小年纪就懂得赚钱养家。”
流言传得飞快,甚至有人悄悄打听柳砚秋到底从哪儿弄来的银子。
赵德厚听闻此事后,眉头皱得老高。
“一个小毛孩,突然冒出十两银子?”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莫非……他是偷了谁家的矿?”
他身边的亲信低声问道:“要不,查查他的底?”
赵德厚冷哼一声:“当然要查。他若真有什么来历不明的财物,就得按规矩报官。咱们柳家村,容不得这种不清不楚的暴富!”
与此同时,柳王氏也坐不住了。
“一个六岁的娃娃,竟敢独吞银子?”她在祠堂里怒斥道,“柳家祖上有规矩,凡族中所得财物,皆须上报宗祠,由长辈统一分配!”
几个年长的族老连连点头,纷纷表示支持。
“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柳家,最讲规矩,岂能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胡来?”
“必须让他交出银子,重新分配!”
风声传到柳砚秋耳中时,他正坐在院子里打磨一块木片,准备做个小盒子装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他知道,这场风波,迟早要来。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柳王氏便带着几个族老找上门来。
“砚秋!”她站在门口,声音尖利,“你昨日是不是用不正当手段获得了十两银子?”
柳砚秋缓缓起身,神色平静:“祖母,我所获钱财,皆凭自己努力所得,与旁人无关。”
“放肆!”柳王氏怒喝,“柳家有规矩,族中所得财物,必须由宗祠统一分配,你怎敢擅自使用?”
柳砚秋看着她,目光冷静如水:“祖母,您说的是旧规。但如今是灾年,各家各户都要自救。我挣来的银子,为何要上缴?”
“你——”柳王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赵德厚也带着两个衙役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柳砚秋,有人举报你私藏赃物。”赵德厚冷冷道,“我们现在要对你家进行搜查。”
柳砚秋眼神一冷,站起身来,挡在门口。
“赵里正,你要搜查我家,总得有个理由吧?”
赵德厚冷笑:“理由?你一个六岁孩童,突然拿出十两银子,难道不该查吗?”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周氏站在屋内,紧紧攥住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柳砚秋却依旧镇定,他轻轻一笑,缓缓开口:
“赵里正,既然您怀疑我,不如我们当众算一笔账如何?”
赵德厚一愣:“什么意思?”
柳砚秋向前一步,目光灼灼:
“你说我来历不明,那我问你,你去年贪污的三十石救济粮,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