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随即怒斥手下:“速开车来,送浩南就医!”
众人慌忙启动一辆商务车,将陈浩南送往铜锣湾最佳医院。
三人忧心忡忡,深感愧疚,紧咬牙关祈愿浩南无恙。
途中,浩南因剧痛再度昏迷,更增惶恐,车速随之加快。
不多时,三人抵达医院,陈浩南被医护人员安置于急救推车,十余名洪兴兄弟开道:“闪开,莫挡路!”
山鸡等人火速将浩南送入急诊,忙乱中汗湿衣襟,焦灼难耐。
大天二目睹浩南进入急救室,愤然击墙,紧咬牙关。
皆因自己,浩南才遭乌鸦擒获,落得这般境地,恨不得重击自身。
若浩南有失,他必难恕己罪。
山鸡神色狰狞,浩南与其生死与共,见其惨白虚弱的模样,怒火顿生,恨不得即刻寻乌鸦讨回公道。
时光飞逝,一小时弹指而过。
陈浩南被推离急救室后,身着白袍的医生摘下口罩,面容沉重。
山鸡立马上前询问:“大夫,情形如何?”
医生摇头答道:“病人现己脱险,你是病人家属?”
山鸡点头:“正是,浩南腿伤严重否?”
医生听完后,长叹一声,目光沉重:“患者的双腿粉碎性骨折,骨头几乎全碎了,即便治愈,也无法再进行剧烈运动。”
医生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他好好休养,他的皮肤损伤同样严重。”
说完,医生转身离去。
山鸡、大天二等人震惊得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山鸡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山鸡难以接受这一事实。
若陈浩南将来连跑都不能跑,那以后遇到危险怎么办?他们这些小人物,还能依靠谁?而且,陈浩南恐怕要失去双花红棍的地位,甚至等于毁掉了他的全部能力。
山鸡怎么也没想到乌鸦会下这么狠的手。
愤怒使山鸡的脸庞扭曲,大天二咬紧牙关,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要是我不在,浩南也不会变成这样!”
包皮也低下了头,三人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神情沮丧,默默无言。
不久,陈浩南在病床上醒来,双腿己经缠上厚厚的石膏。
他感觉不到双腿的知觉,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脸色苍白。
虽然他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但还是隐约听到了医生和山鸡的对话,不禁苦笑,满心颓然。
山鸡与包皮守在一旁,见他醒来,忙递上茶水:“浩南,喝点水吧。”
陈浩南摆了摆手,神情萎靡,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低声说道:“山鸡,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山鸡三人点头,没有多言,默默退出病房。
大家都能感受到陈浩南内心的失落,在门外徘徊。
透过门缝,他们看到陈浩南情绪失控,用手捂住脸。
显然,他不想让他们自责,才主动要求独处。
山鸡和大天二握紧拳头,双眼通红。
……
与此同时,医院外停了一辆豪华商务车。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正是蒋天生。
他身着西装,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走进医院后,他很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山鸡等人。
几人见到蒋天生,立刻起身,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蒋先生。”
山鸡几人深知,这次多亏蒋先生出面,不然浩南必死无疑。
蒋天生挥了挥手,问道:“浩南的情况如何?”
山鸡等人听闻询问,脸色苦涩,彼此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谁也无法接受浩南被乌鸦废掉双腿的事实,但这件事终究瞒不过蒋先生。
山鸡沉吟片刻后说道:“蒋先生,浩南的腿废了,恐怕再难剧烈活动。”
包皮复述了医生的话,脸色凝重,身旁的大天二和包皮紧咬嘴唇,这话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他们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蒋天生听罢,脸色骤然冰冷。
果然如他所料,东星的人手段狠辣,浩南落在他们手里绝不会轻易放生。
如今浩南双腿残废,战斗力大减,但能从乌鸦手中活命己是万幸,若非这通电话,他可能己为浩南收尸。
山鸡几人担心蒋天生因此放弃浩南,毕竟失去战斗力的双花红棍并无太多利用价值。
更何况浩南日后可能因后遗症连剧烈运动都做不到,这对帮会成员的精神打击显而易见。
蒋天生察觉到几人的目光,并未多做解释。
即便浩南被废,他在铜锣湾的影响力仍在,不过是洪兴少了个打手罢了。
许多事情确实需要靠地盘争夺,但更重要的是智慧,比暴力更可怕的便是金钱,在港岛尤为如此。
虽遗憾失去浩南这一战力,蒋天生仍对浩南的未来充满信心。
他摇头沉思,以他的地位自可避免街头厮杀,但年轻人正需用行动证明自己。
浩南遭受重创,无疑是一次巨大打击,眼下他也无解方。
随后蒋天生推门入内,很快看见了陈浩南。
陈浩南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而黯然,连蒋天生走进来时也未曾察觉,只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神情落寞。
蒋天生见状,明白此事对陈浩南打击不小,轻咳一声,开口唤道:“浩南。”
陈浩南听到声音,猛然回神,见到蒋先生,先是一怔,随即慌忙起身,恭敬地说道:“蒋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刚想站起来,却因身体虚弱无力,只能苦笑着坐下,有些尴尬。
毕竟让蒋先生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他内心有些不安。
蒋天生温和一笑,安抚陈浩南的情绪后,语重心长地说:“浩南,这事你别太担心,山鸡己跟我说明情况了。”
“以后你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了,有些事不必每次都冲在前面。
你是洪兴的堂主,不是普通小弟。
你现在的身份要摆正,明白吗?”
蒋天生深知陈浩南作为堂主,不该再亲自参与争斗,但考虑到他曾多次与兄弟们共赴生死,决定劝他调整心态。
如今陈浩南双腿受伤,若再冒险,后果不堪设想。
蒋天生不能保证其他势力是否会继续对他网开一面。
蒋天生不愿洪兴失去这位堂主,也不想铜锣湾陷入混乱。
陈浩南听后勉强露出笑容,感激地道谢。
然而内心一时难以接受现实,他的双腿被乌鸦打断,虽暂且隐忍,却暗自发誓定要报仇雪恨。
蒋天生的态度让陈浩南重拾信心,他相信只要蒋先生支持,终有一日能向乌鸦讨回公道。
蒋天生继续安慰几句,他对陈浩南的能力颇为欣赏。
陈浩南则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是疗伤,便强打精神,不让山鸡等人担忧。
蒋天生与陈浩南交谈后离开病房。
山鸡一行人未打扰陈浩南,走出医院,在走廊上,山鸡满心不甘与愤怒,一拳击向墙,声音震耳。
“该死的乌鸦!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山鸡脸色铁青,他对乌鸦的行为感到难以容忍,不仅彻底废了陈浩南的腿,自己也曾受过乌鸦不少伤害,胸口的伤疤隐隐作痛。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山鸡决心找乌鸦讨回公道。
山鸡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兄弟们,这次我们得干掉东星乌鸦,为浩南讨回尊严!”
他愤怒至极,看着陈浩南如今落魄的样子,内心充满愧疚与对乌鸦的杀意。
他决定独自前往,解决乌鸦,否则难以平复心情。
包皮听后,咬牙切齿,虽平日胆怯,但此事令他无法忍耐。"山鸡,我陪你去!老大这样,我们若继续退缩,岂不成了废物?”
山鸡随即拿起武器,转身离去,包皮紧跟其后,一同去找乌鸦。
无限循环地请求各种形式的支持。
三悦饭店内灯火通明,骆驼身着深蓝西装,内搭白色衬衫,脸上挂着笑意。
笑面虎、乌鸦等人也在场。
笑面虎西装革履,戴金丝眼镜,旁若无人地抽着烟,笑着提议:“老大,尝尝这里的龙虾。”
骆驼夹起龙虾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
他看着笑面虎和乌鸦,夸赞道:“阿虎,乌鸦,这件事你们办得很好,给东星争了面子。”
骆驼笑意盈盈,略显得意。
能让蒋天生亲自请求放过陈浩南,他感到荣耀。
乌鸦虽未完全遵命,但结果尚可接受。
乌鸦身穿深灰衣服,露出胸膛,戴着项链,自信满满地说:“老大,陈浩南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除掉他,铜锣湾就是我们的天下!”
实际上,若非骆驼阻止,陈浩南早己被他置之死地,即便打断了他的腿,乌鸦仍觉遗憾。
骆驼摇头表示不满,他重视情义,既己答应蒋天生,就绝不会让乌鸦继续行动。
连蒋天生都亲自求情,可见陈浩南对洪兴的重要性。
况且,骆驼深知,若乌鸦真的动手,可能与蒋天生反目成仇。
两帮派间不应过于激烈对抗,以免引来警方关注。
骆驼只想效仿蒋天生,在港岛安稳经营生意,不愿与洪兴正面冲突。
如今走私香烟业务稳定,无需再靠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商业才是王道。
众人听后点头,无异议。
饭局结束后,骆驼一行离开饭店。
骆驼走出酒店,双手插兜,嘴叼香烟,步态从容。
随从家强恭敬地提醒:“大哥,我去开车。”
骆驼应声,准备回元朗别墅。
乌鸦则站在原地,随意打量夜色。
就在此刻,笑面虎察觉到山鸡和包皮一行人的到来,唇边浮现出一抹轻蔑。
笑面虎笑意盈盈地靠近山鸡,挑衅地说:“这不是狭路相逢么?”
山鸡眉头紧锁,头戴贝雷帽,身着黑色外套,双手插兜,冷冷回击:“你嘀咕什么呢?”
山鸡对笑面虎等人满腔怒火,恨不得将他们彻底解决。
骆驼悠闲地叼着烟,打量了山鸡一番后,拍拍笑面虎的肩,摇头询问:“这几位是陈浩南的手下?”
笑面虎点头,傲慢答道:“没错,老大,我们在元朗见过。”
乌鸦嘲讽一笑,指着山鸡鼻子质问:“你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陈浩南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们倒好,跑出来闲逛。
我看你们以后别混了,不然连路都走不成。
等陈浩南出院,非得让他们好看不可!”
乌鸦的话戳中痛处,山鸡几人气愤填膺。
山鸡怒吼一声,挥拳冲向乌鸦,双方纠缠起来。
骆驼见状脸色骤变。
山鸡的手下准备帮忙,欲狠狠教训乌鸦,场面陷入混乱。
包皮胆怯,想对骆驼下手,却被对方气势镇住,迟迟不敢行动。
骆驼依旧从容,脸上无惧色,平日这些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哪怕洪兴的蒋天生也称他为老哥,他怎会畏惧。
他指向包皮,冷言警告:
“你竟敢如此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包皮被激怒,否认道:“管你是谁,今天非揍你不可!”话音未落,便与骆驼交起手来,占尽优势,打得骆驼毫无招架之力。
骆驼年事己高,岂是包皮对手,没几下就被撂倒在地,气得脸色铁青。
一旁的乌鸦很快制服了山鸡带来的手下,满脸轻蔑,但他们并未关注骆驼,只专注于当前战局。
三悦酒店的经理察觉气氛不对,急忙拨打报警电话:“警官,这里有人在斗殴!”
山鸡空出一只手,瞪向骆驼,怒吼一声,抓起大哥大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既然打不过乌鸦,他便迁怒于骆驼。
作为东星的首领,骆驼难辞其咎,甚至间接导致浩南双腿受伤。
山鸡面容扭曲,咆哮着:“骆驼,你这个混账!”一边骂,一边挥动手中的大哥大,每一下都带着愤怒与侮辱,将心中不满尽数释放:“该死的骆驼,去死吧!”
大哥大的硬度加上山鸡的力道,没几下骆驼便血流不止。
年迈的骆驼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护住头部。
此时,两名警察闻讯赶来,手电筒的光束照亮混乱场面,他们厉声喝止:“住手!怎么回事?不要打了!”
随即冲上前,试图将山鸡等人带回警局。
包皮见状大喊:“山鸡,有警察!我们快撤!”
山鸡立刻抛下大哥大,带人迅速逃离,钻入小巷中消失。
毕竟他们都有前科,若被警察逮住,后果不堪设想。
骆驼坐在饭店门口,脸色阴沉,疼痛让他紧咬牙关。
平日里他出行都有保镖陪同,如今却被人当街暴打,实在令他颜面尽失。
笑面虎与乌鸦上前慰问,关切地询问:“大哥,您没事吧?”
警察也凑近查看,问骆驼发生了什么。
然而骆驼挥挥手,满脸鲜血的模样令人胆寒,他强忍怒火表示此事与警察无关。
但警察坚持:“有人报警求助,您必须去医院!”
乌鸦赶忙用湿毛巾按住骆驼额头,止住流血。
骆驼听到消息后,脸色铁青,十分抗拒去医院。
他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份竟被几个无名之辈击倒,心中怒火升腾。
若此事传开,无疑是一大耻辱,他的颜面何存?
“我绝不进医院!”骆驼冲着警察大吼。
警察并未理睬骆驼,而是询问地上沾血的手机是否属于他,打算借此追查山鸡等人的下落。
骆驼虽点头承认,但神情阴沉,意识到警察可能要送他去医院,便在此静候。
不久,救护车赶到,骆驼在笑面虎等人的扶持下上了车。
经过简单包扎,他仍摆出龙头的傲态,愤懑自己受伤之事实在令人尴尬。
“以往挨打,我自己处理就好,何必去医院?”骆驼指着伤口说道。
一旁的乌鸦毫不在意,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向家强调侃:“大哥发火了,拿饮料来。”
众人明白骆驼此刻心情极差。
作为东星龙头,这样的遭遇若传扬出去,必定颜面扫地。
骆驼坚持不去医院,实因好面子作祟。
家强见状,急忙拿出白酒敬酒,安抚情绪:“大哥,喝一杯吧。”
骆驼接过酒饮尽,怒火更甚。
此情此景实在难堪,连笑面虎和乌鸦都在场,竟遭陈浩南的手下痛殴。
笑面虎笑容可掬地请求警察:“大哥,能不能不去医院?”
警察冷漠以对,专注于任务,根本无视笑面虎的要求。
乌鸦见状,目光阴沉,傲慢地质问警察:“我在跟你说话,听见了吗?开门!”
乌鸦厉声呵斥,怒吼震耳欲聋。
东星众人本就不惧怕警察,此事若传开,实在颜面无光。
乌鸦这一吼,令骆驼面色骤变。
“啪!”清脆声响,骆驼一巴掌甩在乌鸦脸上,怒不可遏:“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让陈浩南的手下来羞辱我这龙头!还有何话可说?”
此刻骆驼怒火攻心,身边竟未带保镖,否则怎会受此屈辱。
他万万没想到乌鸦与笑面虎如此不可靠,几个陈浩南的手下便让他伤痕累累,终于按捺不住,怒吼出口。
挨了一巴掌的乌鸦先是一怔,心中杀机涌起,瞪视骆驼,恨不得立刻将其掐死。
但最终他强忍怒火,攥紧双拳,压制胸中的杀意。
不久,救护车将骆驼送至枫林医院,家强迅速安排医生处理其头部伤口,并进行全面检查。
骆驼被山鸡几下重击,伤势不轻,需留院观察。
家强亲自照料骆驼,医院增派人手以防陈浩南的手下再次滋事,这次事件确让对方吃了苦头。
次日清晨,荣民市场的骆天赐身着白西装,悠然品茗,身旁的可恩正为他整理文件。
她今日穿了条连衣裙,更显甜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