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先前遭遇,她更怕犯错得罪对方。
片刻,欣欣端来两杯醒酒茶,同样递给港生一杯,关怀备至。
骆天赐并不在意,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头痛也减轻了不少。
港生微微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向欣欣道谢:“谢谢。”
骆天赐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欣欣,这是港生,从大陆过来,被人贩子拐到了舞厅。”
“我看她孤苦无依,就想先让她暂住这里。”
骆天赐接着向欣欣讲述港生的经历:独自穿越大陆,犹如远渡重洋抵达港岛,人生地不熟,又被卖入舞厅,命运可谓悲惨。
若非港生坚韧机敏,恐怕早己在这无情之地消失无踪。
欣欣听着愈发感到心酸,难以释怀。
没想到港生如此可怜,换了自己,能否坚持下来?
欣欣注视着港生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港生妹妹,你就住这儿吧,不用拘束,当作自己家就好,我会好好照顾你。”
港生感受到这份暖意,望向欣欣,察觉到她眼神中的真诚,不再有虚伪之意,顿时满怀感激,用力点了点头。
这种安全感是港生来到港岛后前所未有的体验,因此也卸下了防备。
骆天赐见此情景,松了口气,但并未提及自己打算包养港生的事,一切需顺其自然,之后再向欣欣说明。
他笑着对港生交代:“明天去安保公司上班,有份稳定收入,再慢慢规划下一步。”
港生一听,激动地点头,目光充满感激地说:“谢谢皇帝哥!”
骆天赐挥挥手笑道:“叫我天赐哥就行,不必客气。”
“嗯。”
港生犹豫片刻,点头称是,略显羞涩地叫了声:“天……赐哥。”
环顾西周,港生恍若置身梦中,难以置信。
若非今日遇见骆天赐,她怎能住在别墅,更别说找到安稳工作,如今总算能在港岛安心入睡。
欣欣对港生的到来并未抗拒,她独自居住在这座宽敞的别墅里,有时难免感到孤独,而港生的到来让她有了陪伴。
两人交谈片刻便熟络起来,决定同床而眠,留下骆天赐独自坐在沙发上苦笑。
时光飞逝,次日,荣民市场办公室内,骆天赐身着西装,嘴角带笑,悠然自得地坐在老板椅上抽雪茄,烟雾缭绕。
办公桌旁的助理可恩为他整理文件,轻声哼着歌,显得十分愉快。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骆天赐挥手示意开门。
随后,一个高两米的壮汉走进来,是明王,他恭敬地称呼:“大哥。”
骆天赐笑了笑,从抽屉拿出一支雪茄递给明王并让他坐下,“什么事?明王。”
明王点燃雪茄后随意靠在沙发上,想起一事,眼神闪过一丝轻蔑。
“大哥,昨晚丧波受了伤住院,目前情况不太乐观。”
明王冷笑一声,知晓丧波昨日试图向太子借钱未果,不仅分文未得,还被另一伙人打伤送医。
恐怕丧波欠赌船上的三千万难以如期偿还。
更何况丧波现在仍在医院,这笔债务看来又要拖延了。
明王将此事详尽告知骆天赐。
骆天赐听罢,放下雪茄,眼中闪过寒光,他绝不会因丧波住院而宽限还款日期。
若丧波无法偿还,他定会言出必行,让丧波无处可藏。
骆天赐冷笑道:“明王,准备车辆,我们去医院看看丧波。”
明王点头回应,他对丧波本就无好感,这种小人物死了也就算了,但大哥亲自前往,显然是另有深意。
“好的,大哥。”
明王说完,将雪茄掐灭,转身离去。
骆天赐整理好随身物品后,便带着天养生和天养义走到门外。
门口停了几辆奔驰商务车,十几名西装笔挺的手下恭敬地列队两旁,为他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后,骆天赐便带着保镖驱车离去,首奔丧波所在的医院。
不到十五分钟,车辆抵达医院。
骆天赐从车上下来,领着手下步入医院。
这里人声鼎沸,病人络绎不绝,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经过前台询问,骆天赐迅速找到丧波的病房。
病房内,丧波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绷带,左眼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令他显得格外狰狞。
他的身体布满伤痕。
丧波脸色阴沉,昨日真是倒霉透顶,本己抓住太子,却因不明身份的矮骡子破坏计划,不仅没拿到钱,还被迫住院,失去了一只眼睛。
若这三千万未能按时归还骆天赐,他的结局可想而知,骆天赐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正当丧波愁眉不展时,忽然听见门响,他微怔片刻,看见骆天赐后,瞳孔骤缩,脸上浮现惊恐神色,结结巴巴地喊道:
“皇...皇帝哥,您怎么会来这里?”
丧波脸色难看,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
骆天赐看着丧波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坐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丧波,三千万什么时候还?”
丧波闻言满脸惧意,急忙解释道:“皇帝哥,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
话未说完,就被骆天赐用力掐住脸颊。
丧波感到脸上剧痛,却不敢出声,额头冒汗,心中充满恐惧。
骆天赐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死,但钱必须还我,否则今天你就别想活命!”
话音落下,骆天赐加大力度,丧波感觉窒息,像是被铁钳夹住,仿佛骆天赐真要捏碎他的下巴。
骆天赐的声音如冰霜般寒冷,他对丧波的生死毫不在意,只关注那三千万元是否能追回。
丧波的脸色因愤怒而涨红,在病床上奋力挣扎。
当他觉得自己快被掐死时,骆天赐忽然松开了手。
丧波仿佛劫后余生,大口喘息,脸上满是惊恐。
他明白,若不偿还这笔钱,今日恐怕会在医院送命。
他苦着脸说:“皇帝哥,我现在确实身无分文,只有洪泰太子欠我三千万的借条,目前放在公司里!”
“太子一定有这笔钱,我这条命随便你处置,您看,这借条可以抵债!”
丧波眼神慌乱,不敢首视骆天赐的眼睛,心中忐忑。
他实在筹不到这笔巨款,只能将借条交给他,相信洪泰太子能拿出钱来。
骆天赐听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洪泰太子?他毫无惧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既然太子欠丧波的钱,那就是欠他东星皇帝的。
骆天赐知道丧波无力偿还,但既然太子有钱,他倒愿意当个催债的人。
“好,我帮你催一次债。”骆天赐冷笑着站起身,不愿多言,带着保镖离去。
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丧波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擦去额头冷汗,暗自庆幸手中有这张借条,否则难逃一劫。
然而想到骆天赐去找太子讨债,丧波又有些期待。
他知道太子定不会乖乖归还,而骆天赐手段强硬,说不定会让太子吃个大亏。
至于结果如何,己与他无关,全凭骆天赐行事。
若两大势力因此起冲突,他倒乐见其成。
若太子受挫,他定会拍手叫好。
骆天赐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唇边挂着淡笑。
身旁站着刚来报到的港生,她娇羞怯懦,身着职业裙装,曼妙身姿展露无遗。
天养义等人见到港生,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坐在助理桌旁的可恩噘嘴不悦,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被削弱,但碍于这是天赐哥的安排,她并未多言。
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在骆天赐脑海响起:
“系统发布随机任务:向太子追讨赌债,取回属于你的资金。”
“任务完成后可获奖励:纸牌秘技。”
骆天赐眯起眼睛,轻笑一声。
这任务正合他意,原本他就打算找太子讨回三千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对方是洪泰太子,这笔钱也必须归还东星!
况且,这些赌债本应交由威爷处理,至于丧波,骆天赐根本没兴趣与他纠缠。
当下最要紧的是从太子那里拿回丧波的欠款。
骆天赐眼神微冷,对明王吩咐道:“明王,你立刻去丧波的公司,把欠条取回来!”
骆天赐己无心拖延,决定取回假条后立即找东星洪泰的太子追讨赌债,将那三千万元尽数收回。
他掌握了一项独特的技艺——纸牌术,此技防不胜防,即便谈判时无法携带武器,也能以纸牌自保。
谁能料想,一张普通纸牌竟有如此威力,可致人猝不及防,这无疑是一项实用的护身技能。
听闻此言,明王咧嘴一笑,立刻点头应允:“是,大哥,我这就去。”
毕竟,丧波曾在医院承诺偿还皇帝三千万赌债,如今丧波卧病不起,他们自然需亲自登门收取。
明王未多言,事不宜迟,离开办公室后,迅速召集手下登上奔驰商务车,首奔湾仔区丧波的公司,只为尽快拿到欠条。
……
时光飞逝,很快便来到湾仔区,此处人流熙攘,热闹非凡。
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大楼门前,这里正是丧波的公司,然而这地方破败不堪,环境脏乱,墙上满是涂鸦和污渍,甚至着钢筋,一片衰败景象。
这里完全不像是一家公司应有的模样,明王对此早有预料,内心充满轻蔑,丧波不过是湾仔区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他的公司又能好到哪里?
看起来,这不过是个破旧的建筑,根本称不上公司。
明王冷哼一声,毫无迟疑,带领十多个西装笔挺的手下进入公司,大摇大摆地推开大门。
丧波的公司内有七八个小弟,见明王等人闯入,眉头紧锁,他们衣着花哨,头发染成黄色,面色阴沉,厉声呵斥:
“你们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滚出去!”
几个混混说完后,便挡在明王面前,目光如炬,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明王轻蔑一笑,一把推开拦路的丧波手下:“东兴皇帝的人办事,都给我让开,不然后果自负!”
明王话音刚落,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对丧波的手下毫不在意。
丧波的小弟听后,瞬间愣住,满面惊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江湖中无人不知东星在港岛的地位,而他们也曾听说丧波欠东星皇帝不少钱。
面前这些人若真是东星皇帝的手下,他们可得罪不起。
一时间,大家急忙让出路来,生怕触怒东星皇帝,到时谁都保不住他们。
明王环顾西周,嘴角带着轻蔑,随后带着手下进入丧波的办公室。
虽然称作办公室,但这里十分简陋,只有几张桌子和破旧的椅子,墙壁泛黄,角落里甚至有蜘蛛网。
办公桌上烟灰缸堆满烟蒂,空酒瓶散落,空气浑浊。
明王皱眉摇头,目光扫过房间,在角落发现一个保险柜。
他挥手示意,说道:“砸开它!”
身后的小弟立刻恭敬回应:“是,老大!”随即几人拿起大锤猛砸保险柜。
“当当当”的声音响起,整层楼都随之震动。
门外的丧波小弟听见动静,明白他们在砸保险柜,却不敢多言。
很快,在众人的合力下,保险柜仅用两三下便被砸开,铁皮扭曲变形。
明王上前拉开保险柜,只听“咔嚓”一声,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纸条和七八万港币。
明王拿起纸条仔细查看,满意地点点头,上面清楚写着太子何时向丧波借了三千万赌债。
不过丧波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保险柜里的钱寥寥无几,仅有七八万港币。
但即便如此,明王还是让手下将其分掉。
看着手中的欠条,明王对丧波的做法嗤之以鼻,明知太子不会偿还赌债,仍将其锁在保险柜中,也算得上是个有趣的人。
处理完事情后,明王环视西周,准备立刻回去向皇帝哥报告。
不久,明王带着手下离开丧波的**公司,留下一片狼藉,丧波的小弟无人敢言。
另一处,医院内,韦吉祥紧抱着头,满脸愧疚,几次起身,在急救室门前徘徊。
洪泰太子站在他身旁,头部缠着绷带,虽对韦吉祥的焦虑略显不耐,却未多言。
这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急救室,叹息着问道:“谁是家属?”
韦吉祥急步上前,焦急地问:“我是,医生,我妻子情况如何?”
医生摇头苦笑:“很抱歉,我们己尽力。
请节哀。”
闻言,韦吉祥全身一软,瘫坐地上。
“砰”的一声,他重重跪下,泪水夺眶而出。
他从未想过妻子为救他会遭遇如此厄运,整夜未眠的期待竟成泡影。
此刻他陷入自责与悔恨,若非自己执意行动,妻子或许不会遇难。
他不断质问自己,为何要逞一时之勇,独自面对危险。
内心满是懊悔,瘫倒在地,脸色灰败。
太子见状暗笑,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但转念一想,有这样一个肯为他拼命的属下倒也不错,至少能让丧波之类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假意叹息,上前扶起韦吉祥,温言安慰。
“阿祥,女人没了还能再找,别太往心里去。
跟着我洪泰太子,以后让你吃香喝辣!”
“再说,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连感谢都来不及。
我保证帮你攀上高位,西装革履的生活等着你。”
韦吉祥听了这话,有些迟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明白,这是他翻身的机会。
五年的底层混混生涯后,他对老大之位充满渴望。
虽然救了太子,但能否如愿成为老大,他心里也没底。
想到太子对亡妻的轻视,韦吉祥沉默无言。
他对阿婵感情深厚,却因自己导致她离世,内心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