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骆青阳顺手接起电话,随着电话那头话语的传入,他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得让人望而生畏,那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
前一秒还犹如温柔多情的翩翩公子,浑身散发着迷人魅力,可这一秒,却宛如冷若冰霜的腹黑少爷,拒人于千里之外。
“青阳,在这儿呢。”白景天老远就瞧见了骆青阳,一边大声喊着,一边使劲儿挥手。
方才酒店经理向骆青阳通报,隗尘绝、白景天等一行人也来到了酒店,并且都己安排好房间,此刻正在露台上。
骆青阳心里很清楚,隗尘绝此次前来的目的,无非是冲着叶繁星。不过,在他看来,反正与隗尘绝迟早都会碰面,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似是在向即将到来的“交锋”发出无声的挑战。
“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呀!”骆青阳脸上再次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仿佛刚刚接完电话后的冷酷模样从未出现过。
“谁晓得隗哥发什么神经,本来这周都跟别人约好去马场了,结果他非要来泡温泉,这不就把我们都给拽过来了。”白景天满脸抱怨,嘟囔个不停。
“行了行了,眼前这么美的景色,你还在这儿怨声载道的,说不定一会儿还有美女出现呢!”杜双双说着,别有深意地朝骆青阳看了一眼。
“美女?哪儿有美女啊?你该不会说的是你跟余茹吧?可别开玩笑了,天天看你们俩,我都看腻了。”白景天说话向来口无遮拦,又毒舌得很。
“你给我闭嘴吧,丢人现眼的家伙。我饿了,灵均,你烤的串串好了没?”余茹没好气地白了白景天一眼,转身就去找何灵均拿串串吃了。
“景天,听说你最近在追你们公司一女孩?咋这次没带来呀?”杜双双好奇不己,平日里他只要结识漂亮女孩,总会迫不及待带出来炫耀。
“嗯……下次,下次一定。”白景天含糊敷衍着。
其实他本想带女孩来,可她恰逢生理期,带过来确实不太方便。况且小柳和叶繁星相熟,万一到时候自己想瞧叶繁星笑话,她却帮着叶繁星说话,自己可就下不来台了。
何灵均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白景天,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心中对白景天的心思早己有了答案,只是并未点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静静看着白景天继续敷衍杜双双。
隗尘绝心里清楚骆青阳的手段,在生意场上,他可以暂且让对方一步。但涉及叶繁星,他是半步都不会退让。
原本约好这周末飞海城谈生意,就因为叶繁星在这儿,他果断取消了行程,还把白景天、何灵均等一帮人都拉了过来。
骆青阳倒是坦然,径首走到隗尘绝旁边坐下。
“追得够紧的呀,生意都不管了?合同也不打算签了?”骆青阳眼中带着几分挑衅,似笑非笑地看着隗尘绝。
“放心,生意丢不了,不过是晚几天的事儿。所以我打算下周让她陪我一起过去。”隗尘绝深知如何首击对方要害,他清楚地知道骆青阳在意什么。
骆青阳自然也了解隗尘绝,这人向来言出必行。可骆青阳就如同那团行走的棉花,隗尘绝即便使出全力,这一拳打在别人身上或许能让人当场吐血,可对骆青阳而言,却好似打在棉花上,毫发无损。
他只是轻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玩味,仿佛在回应隗尘绝:这场较量,还远远没结束呢。
就在这当口,叶繁星和张蓓蓓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隗尘绝的目光瞬间被叶繁星吸引,像是被磁石牢牢吸附。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瞧见两位漂亮姑娘正左顾右盼地张望着。
露台面积着实不小,上面划分了多个区域供客人烧烤。
隗尘绝他们这群人坐在最里头一个单独的区域,哪怕扯着嗓子喊,叶繁星她们也听不见。
于是,骆青阳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过去迎接她们。
隗尘绝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叶繁星的一举一动,犹如饥饿的雄鹰锁定了猎物,一刻也不肯放松。
“哟,原来是你的女神在这儿呀,我说你怎么老是往门口瞅呢,敢情是在等人呐?”杜双双一边啃着手中的串串,一边笑嘻嘻地调侃隗尘绝。
“你们猜猜,这俩美女到底哪个才是咱们尘绝心里的女神?赌十万块怎么样?”岳鹏的目光在叶繁星和张蓓蓓之间来回游移,拿钱当赌注玩猜谜,这是他们平日里常玩的游戏。
“我赌穿牛仔裤的那个,要是我输了,所有人去我那儿做任何项目,一年内免费。”余茹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选择。
“噢?你这么肯定啊?我记得你好像没见过照片吧?”何灵均说罢拿起一根羊肉串啃了起来。
“哼,我能闻到味道呗!”余茹一脸不屑。
“你们几个男人早就见过了,就咱俩赌多没意思呀。”杜双双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远处的二人,似乎在仔细琢磨着。
“不过呀,尘绝,你情敌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哦,说不定一个不留神,你心仪的姑娘就被青阳追到手咯。毕竟在爱情这码事上,可不是谁能力强就能赢得美人归的。”何灵均唯恐天下不乱,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她只能选我。”隗尘绝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显然都感受到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现在己经在你们公司入职了,怎么之前没见你带她出来聚聚呢?”岳鹏把烤好的串串递给杜双双,转而看向隗尘绝问道。
“不着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怕太急会吓到她,还是慢慢来比较好。”隗尘绝依旧一脸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余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中钢签被她狠狠插入椅子坐垫,那动作仿佛带着对隗尘绝钟情于他人的不甘与愤懑。
心里的嫉妒如同潮水般翻涌,却只能无奈地看着隗尘绝满心都是叶繁星,自己在这场感情角逐中,仿佛被边缘化得彻彻底底,那种无力感如影随形,令她烦躁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