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知言可没有忘记田书瑶提过几次要离开。
当公安,田书瑶有那么一丝心动,这可是一个铁饭碗啊!!
接着田书瑶连连摇头,当公安,那她就是有工作的人了,时间就是要困在公安这份工作上,太浪费时间了。
“沈同志,谢谢你了,可我喜欢自由自在,不被束缚的生活,我现在手上的钱也够我挥霍一阵子了,再不行的话我还能够上山打猎,生活不成问题,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可以招呼我一声。”
沈知言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
有了户籍,田书瑶便去找人开了一份介绍信,她要去县城逛逛。
美其名曰是想要去县城的大医院瞧一瞧,看一看能否恢复记忆。
实际上,田书瑶是想要回田家那里瞧一瞧。
还有在县城那里出售一批物资,县城那么大,应该能够消耗到更多的量。
实在是在公社这里,她不好出手啊,毕竟有沈知言这一个公安同志在,加上他又拜托人调查她的身份,想必认识她的人不少了,要是在黑市那里撞见了,麻烦就大了。
而且县城那里有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都是需要外汇券的,她要去见识见识。
田书瑶花了五毛钱买了一张通往县城的汽车票。
她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在书包里面胡乱的塞了点东西,显得鼓鼓的。
这个可是她之前在供销社里面购买的,在这一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田书瑶踏上了客车,她来的早,还有空位,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客车内挤满了人。
乘客们很少像田书瑶这样行李少的,每个人都背着大包小包,背篓,箩筐,麻包袋……什么样的行李都有。
田书瑶还看到司机正爬在车顶上用绳索固定乘客的行李。
车上充满了嘈杂的声音,有相熟的在说话,孩童的哭闹声,还有鸡鸭鹅的叫声,扑腾的声音响起,成了一幅生动而真实的画面。
车上挤满了人,天气又炎热,空气不流通,客车内萦绕着难闻的气息。
汗臭,狐臭,脚丫子,鸡鸭鹅,酸菜,汽油……
经过灵泉水的改造,田书瑶的嗅觉越发的灵敏,这气味不停地冲刺着她的感官,让她一阵阵的反胃作呕。
田书瑶的眉头皱了起来,借着背包的掩护,从中拿出了一条手帕出来,捂住口鼻,同时还塞了一枚话梅入口中,才让她感觉到好受了不少。
田书瑶坐下没有多久,张春草上了客车,环顾一周,朝着田书瑶这边走了过来。
张春草一过来便向田书瑶提出了要坐她的位置,田书瑶当然不同意。
这时上车来的人越来越多,座位快要坐满了,能够坐下来,谁愿意站着呀?
有人过来想要坐在田书瑶旁边的位置上,张春草见状,哪还顾得其他,首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张春草非常的生气,她现在步入中年,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可是见过不少的富家子弟,算是见过大世面,有点眼力的。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该庆幸,他当时在大户人家里己经勾搭上了少爷,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够成为主子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可是现在……
她上下打量田书瑶,见对方不过是二十上下的年纪,穿着粗布衣裳,但也掩不住她那玲珑的身材,还有她那一张让人着迷的脸,让张春草不悦。
张春草的眼中透着一股奸滑,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她的力气可不小,还扛着一大麻包袋的东西上车,正放在她的脚下踩着。
田书瑶闻到的酸菜味就是从她脚下的麻包袋里传出来的。
随着“嘎吱”一声响,车门被关上,预示着行程的开始。
车子在田书瑶的感知之中,如同龟速般行驶,嗯,和后世的汽车行驶速度相比,耳边又多了一股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不停的摇晃,车内的乘客也跟随着车子不停的摇晃。
田书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快要散架了,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极力的压抑着胃里的那一股不舒服。
车子行驶之后,田书瑶更加庆幸于自己没有同意换位置了。
窗外吹过来的新鲜空气,让她好受不少,虽然伴随着新鲜空气,还有滚滚的烟尘从窗外飘进来。
“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从我坐过来之后,你就捂着鼻子没有松开过。”张春草恶狠狠的看着田书瑶,言语之中满是愤怒。
“哎呦,大家快来瞧瞧啊,这女的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嫌弃我,我这身上是有味儿,这不是手上有一堆的活儿,哪里有时间拾掇自己,我劳动,我光荣,哪像她这搬作态。”张春草的声音引得车上的乘客纷纷看过来。
【呸,贱人,既然不肯把位置让给我,我还收拾不了你了,一会儿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你,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张春草的嘴角翘了起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等着看田书瑶向她求饶的模样,她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车上的乘客看着田书瑶的目光,都带着谴责,有的人带入了刚才张春草说的话,认为田书瑶是千金小姐做派。
“我说的话没错吧,大家瞧一瞧,你看她还不知悔改,多傲慢。”
张春草看着田书瑶的反应,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她看着田书瑶没有反驳,认为她是害怕。
话说这一个时代涉及到千金小姐的谁不害怕呀,大家都害怕被划分到那一类,遭受……
张春草心中暗爽,她可是利用这种方法教训过不少得罪她的人,每次都是她获胜。
这么想着,张春草伸出手去扯田书瑶,想要亲耳听田书瑶求饶的话语。
这个张春草丝毫不知道自己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她这是有病!
得治!
对于这个张春草的疯言疯语,田书瑶非常的生气,可是她现在是自顾不暇呀,她感觉到非常的难受。
她的胸腔正在闹腾不己,一股股恶心之感涌上来。
此时的她,正在努力的压制着。
可她的不作为,引来张春草的得寸进尺,对她动起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