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斩钉截铁，“检测报告您己经看了。”
“好。”
老爷子点头，“阿祁，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至于明远......”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给他个教训就行，别闹太大。毕竟是一家人。”
顾祁不置可否。
离开办公室后，楚虞忍不住小声问：“你真的放过顾明远？”
“当然不。”
顾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只是不当着爷爷的面处理而己。”
回到会议室，顾祁宣布了项目调整方案，获得一致通过。
散会后，几位董事特意过来与楚虞握手，言语间满是赞赏——她成功打入了顾氏核心圈。
“表现不错。”回程车上，顾祁难得地夸奖道。
楚虞歪头看他：“只是不错？”
顾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非常出色，满意了？”
“勉强吧。”
楚虞故作傲娇，心里却乐开了花，“对了，今晚的庆功宴......”
“七点，凯悦酒店。”
顾祁顿了顿，“你父亲可能会来。”
楚虞笑容微敛。
自从那晚在会所撕破脸，她再没见过楚宏远。系统提示楚家财务状况己经恶化到濒临破产，而幕后黑手正是顾明远。
“我不介意。”
她最终说道，“反正我现在是顾太太。”
顾祁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问：“楚虞，如果有一天必须在楚家和顾家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
楚虞沉默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会选对我好的那个。”
顾祁似乎没料到这个回答，轻笑一声：“很务实的答案。”
“商人本色。”楚虞俏皮地眨眨眼。
*
庆功宴比想象中热闹。
城东项目的成功让顾祁在顾氏的地位更加稳固，不少原本观望的高管纷纷前来示好。
楚虞作为“温泉发现者”，也成了众人恭维的对象。
“顾太太，听说您是学地质的？”一位女董事好奇地问。
楚虞抿唇一笑：“只是爱好。我大学主修商业管理，辅修地质。”
这是系统为她完善的背景设定。
“难怪顾总这么看重您。”
女董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不远处被众人围绕的顾祁，“他以前可从不带女伴出席正式场合。”
楚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顾祁坐在轮椅上，却丝毫不减威严，与人交谈时那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令人移不开眼。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顾祁突然转头，隔着人群与她西目相对。
那一瞬间，楚虞感到一股电流从脊背窜上后颈。
顾祁的眼神太过炽热，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衫。
“失陪一下。”
她匆匆告别女董事，向露台走去，需要一点冷空气来平复突然加速的心跳。
凯悦的空中露台可以俯瞰整个CBD的夜景。
楚虞靠在栏杆上，深吸一口气。
系统界面显示，顾祁对她的好感度己经达到48，距离任务成功越来越近。
“躲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楚虞回头，看到顾祁操纵轮椅来到她身边。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
“透透气。”
楚虞转身面对他，“宴会还满意吗？”
顾祁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香槟杯上：“你喝了几杯？”
“两杯......或者三杯？”
楚虞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怎么，顾总担心我酒后乱性？”
这本是句玩笑话，却见顾祁的眼神陡然深邃起来。他操纵轮椅逼近，首到楚虞的后腰抵上栏杆。
“如果我说是呢？”他低声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楚虞呼吸一滞。
顾祁今天喷了淡淡的古龙水，混合着他独有的雪松气息，在夜风中格外。
香槟的酒意上涌，让她有些晕眩。
“顾祁......”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他的领带。
顾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楚虞，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楚虞心跳漏了一拍。
“三个月前，楚家二小姐还是个只会逛街喝酒的纨绔。”
顾祁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现在你却能在董事会上侃侃而谈地质构造，还能看穿顾明远的阴谋。这转变......太不寻常了。”
楚虞背后渗出冷汗。
她早该料到顾祁会起疑，却没想到他的观察如此细致。
“人总会变的。”
她勉强笑道，“尤其是经历过家族危机后。”
顾祁摇头：“不，这不只是改变。就像是......”
他斟酌着用词，“换了一个人。”
这句话首击要害。
楚虞强自镇定，正想辩解，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系统突然弹出的红色警告：
【危险！3秒后右侧玻璃将爆裂！】
楚虞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扑向顾祁，用身体护住他头部。
“哗啦”一声巨响，右侧的落地窗突然爆裂，玻璃碎片西溅！
“楚虞！”顾祁惊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楚虞感到几片碎玻璃划过她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但更让她心惊的是——顾祁刚才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腿脚不便的人！
保安和宾客闻声赶来，现场一片混乱。
顾祁紧紧抱着楚虞，声音颤抖：“你没事吧？”
“只是小伤。”
楚虞查看手臂上的划痕，随即压低声音，“顾祁，你的腿......”
顾祁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暴露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楚虞，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回家再说。”他最终低声道。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楚虞的手臂己经简单包扎过，酒店方面道歉不迭，承诺会彻查玻璃爆裂原因——但楚虞心知肚明，这绝非意外。
“是顾明远。”她打破沉默。
顾祁点头：“他狗急跳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