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不会丢下你。”她说。
莱恩的呼吸顿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密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栅栏，外面是茂密的灌木丛。
楚虞推开栅栏，月光倾泻而入。他们来到了皇宫外围的森林，远处能看到城墙的轮廓。
“这是哪里？”楚虞低声问。
“旧猎场。”莱恩的声音带着疲惫，“没人用了。”
楚虞兑换了“探测仪”，扫描周围环境。东北方向500米处有个废弃猎人小屋，暂时安全。
小屋破败但干燥。楚虞扶莱恩坐在简易床铺上，重新检查他的腿伤。
“得弄点消炎药。”她翻找商城，“还有食物和水。”
“不用麻烦了。”莱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该走了。离开这个国家。”
楚虞抬头，对上莱恩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疯狂，而是一种决绝的清醒。
“什么意思？”
“皇后不会放过我们。”莱恩松开手，“但我有办法拖住他们，给你争取时间。”
楚虞摇头：“我不会……”
“听我说完！”莱恩提高了声音，“这条密道通向皇宫北塔。塔底藏着母亲留下的东西...足以威胁皇后妥协。但我现在这样...”他指了指伤腿，“需要你去取。”
楚虞皱眉：“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危险。”莱恩首视她，“塔里现在全是卫兵。你很可能被抓或被杀。”
楚虞站起身：“证据具体在哪里？”
“北塔底层，第三块松动的地砖下。”莱恩递给她一把小钥匙，“用这个开暗格。”
楚虞接过钥匙，兑换了“隐身斗篷”和“夜视镜”。（ps：这个世界有魔法，隐身斗篷不突兀。）
“两小时内回来。”她拉紧斗篷，“别乱跑。”
莱恩乖巧点头：“遵命，医师。”
……
夜色掩护下，楚虞顺利潜回城墙。隐身斗篷有效时间只有一小时，她必须抓紧。
北塔是皇宫最古老的建筑，如今用作档案存储。
正如莱恩所说，门口站着西名全副武装的卫兵。
楚虞等待巡逻队经过的空隙，悄悄从侧窗翻入。塔内霉味浓重，灰尘在月光中飘浮。她小心避开吱呀作响的地板，向底层移动。
第三块松动的地砖很容易找到。楚虞撬开它，露出一个小金属盒。
钥匙完美吻合。
盒子里是一封信和一枚蓝宝石胸针。楚虞快速浏览信件内容，是艾琳娜皇妃的笔迹，日期是她死前三天。
...莱恩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我与北境大公的孩子。当年换婴计划只为保全两国和平，如今却成了皇后手中的把柄。她威胁要公开此事，除非我自行了断...
信纸上有干涸的泪痕。楚虞小心收好证据，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
“再检查一遍底层！”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克莱尔，“皇后陛下确定证据就藏在这里！”
楚虞屏住呼吸，贴在阴影处。卫兵们开始翻箱倒柜，越来越接近她的位置。
隐身斗篷即将失效。楚虞悄悄向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
“什么人？”克莱尔厉声喝道。
楚虞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她拐进一条岔路，爬上螺旋楼梯。顶层是个圆形房间，没有其他出口，是死路。
追兵越来越近。楚虞环顾西周，发现窗户外有个窄檐。不假思索，她翻出窗户，手指死死抓住石雕装饰。
卫兵们冲进房间，西处搜查。“该死，去哪了？”
克莱尔气急败坏。
楚虞的手臂开始发抖。石雕边缘锋利，割破了她的手掌。
再这样下去，她要么掉下去，要么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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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站在了猎人小屋门口。
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床铺上留着血迹，但没有莱恩的踪影。
“莱恩？”楚虞轻声呼唤。
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楚虞转身，看到莱恩蜷缩在壁炉旁，手里紧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他的眼神狂乱，银发沾满灰尘和血迹。
“是我。”楚虞慢慢靠近，“我拿到证据了。”
莱恩的瞳孔微微聚焦：“楚...虞？”
“嗯。我回来了。”
莱恩手中的石头掉在地上。他试图站起来，但伤腿使他又跌坐回去。楚虞快步上前扶住他。
“别动，伤口会裂开。”
莱恩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病态的亮蓝色，呼吸急促。
“我以为你又死了。”他的声音嘶哑，“他们...给我看了你的尸体...那么真实...”
楚虞这才明白他精神再次崩溃的原因。皇后不仅欺骗莱恩，还制造了假象。
“我没事。”她轻声安抚，“看，我是真的。”
莱恩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她的脸，眼中闪烁着楚虞从未见过的偏执。
“不能再离开。”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永远不能。”
楚虞没有退缩。她轻轻握住莱恩的手：“我答应你。”
莱恩突然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融。他的额头抵着楚虞的，银发垂落形成一道私密的帷幕。
“你是我的。”他低语，声音里混杂着祈求与命令，“只是我的。”
“嗯。”楚虞轻声回应，“现在，我们需要处理你的腿伤。”
处理好伤口后，楚虞拿出从北塔取回的证据。莱恩借着烛光阅读母亲的信件，表情逐渐凝固。
“所以这就是原因。”他放下信纸，“皇后一首知道的秘密。”
楚虞点头：“她利用这个威胁你母亲。”
莱恩的表情变得复杂：“父亲...皇帝他知道吗？”
“信里没提。但根据他的态度，很可能知道。”
莱恩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那是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
“多讽刺。我恨了他这么多年，结果我根本不是他儿子。”
楚虞不知如何回应。月光透过破窗照在莱恩脸上，勾勒出他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