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实在是受不了这禁忌阵纹,到处都是随机传送,时不时还坑你一下。
"这破阵根本没有规律!"他踹飞脚边半埋着的青铜兽首,碎石溅起的瞬间,地面突然浮现暗金色纹路。林业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后退半步,整个人就被传送至陌生的地方。
林业再度观望周围时,潮湿的腐叶糊了满脸。刺鼻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他警惕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座布满青苔的石室外。
穹顶垂落的藤蔓间,镶嵌着数以百计的人骨,眼窝处的夜光石幽幽发亮,宛如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林业疑惑的打量着石屋。
推开半掩的青石门,潮湿的苔藓气息扑面而来。这栋石屋像一位垂暮的老者,斑驳的石灰岩墙面上,深浅不一的裂纹如同岁月刻下的皱纹,藤蔓从缝隙中蜿蜒生长,在墙面编织出暗绿的网。
墙角处,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让石块边缘变得圆润,有些地方甚至长出细密的白碱,如同老人眉梢凝结的霜。
屋内,横梁早己被烟熏得漆黑,结满蛛网的木梯吱呀作响,每一级台阶都凹陷出岁月的弧度。
诡异的暗色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落,在积满灰尘的石桌上勾勒出光柱,尘埃在光束里缓慢沉浮,仿佛时间也在此凝固。
林业的指尖刚触到石桌边缘,桌角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露出半截泛黄的石板。
“上面刻画的字早己被时间腐蚀,大部分都认不清”林业擦掉石板上的厚灰尘,仔细观看。
石板边缘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灰尘上晕开诡异的纹路。林业心头警铃大作,正要松手时,石板表面的腐蚀痕迹竟诡异地蠕动起来,逐渐拼凑出半张扭曲的人脸。那张"脸"裂开满是尖牙的嘴,发出指甲刮擦石壁般的尖啸,震得他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整个石屋剧烈震颤,墙上的裂纹里渗出墨色黏液。结满蛛网的木梯轰然倒塌,腐烂的木梁从头顶坠落。林业狼狈地翻滚躲开,却见地面凸起无数石刺,缝隙中钻出浑身覆着鳞片的人形怪物,它们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幽绿鬼火,利爪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
石板上的"人脸"突然化作黑雾钻入他掌心,林业感觉一股刺骨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西肢瞬间变得沉重如铅。更可怕的是,那些怪物竟开始用一种古老而沙哑的语言吟唱,石屋穹顶的人骨随着歌声发出共鸣,夜光石闪烁得愈发刺眼,仿佛即将迎来某种恐怖仪式的高潮。
吟唱声达到顶点的刹那,石屋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猩红雾气裹挟着腐臭气息喷涌而出。
林业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却惊觉墙面正在缓缓蠕动——青苔覆盖的石块间,密密麻麻的人脸正在浮现,扭曲的五官在石壁上挤压变形,无声嘶吼的嘴中吐出灰黑色藤蔓,如活蛇般缠住他的脚踝。
手中的石板突然发烫,腐蚀的纹路化作流动的符文没入皮肤。林业痛苦地跪倒在地,意识却在剧痛中变得格外清晰——他看见那些怪物脖颈处浮现出与石板相同的符号,而石屋深处,一道黑影正透过破碎的窗棂凝视着他,那道身影周身缠绕着暗金色阵纹,与之前坑害他的禁忌阵纹如出一辙。
“被坑了”林业瞬间想到自己的处境,看样子只能爆发实力强行破除此地。
林业身上的气势变得磅礴,这力量让石屋轰然炸裂,漫天碎石中,而林业的身影早己随着阵纹的光芒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于遮天之类小地方详细的,林业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大概知道是一个高原引发的血案,祭道的存在,或者说斩道的存在林业感觉现在对上有些悬。
林业望着自己面前的家伙,他奶奶的感觉好危险,赶紧询问系统是谁?
“石皇”。
“卧槽!这个老六”。
两人相隔百米却相继无言。
“看不透?”。
石皇脸色阴沉,故作矜持望向眼前这家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至尊跑到不死山,要不是突然爆发气息,自己都不知道,苟且偷生数万年的修养终于有些不淡定,试问道“道友好雅兴,不知来我不死山有何贵干?”。
林业也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得淡定点,不就是个小小的帝尊,可尼玛币的这咋整,好像这误会闹得有点大了,没想到系统的屏蔽连帝尊都看不透。
石皇诞生于天地交泰之时,在石胎中历经数百万年,受日月精华孕育,最终出世便己是大成圣灵,起点远超同侪。圣灵一族本就得天独厚,诞生即为准帝巅峰实力,且同境界难逢敌手 ,而石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化去圣灵之体束缚,证道成皇,引得天地震动,宇宙万道和鸣,上苍为之震撼,彼时的他,神威盖世,一出世便威压九天十地、诸天万界 。
“传闻石皇神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业望着空中那道宛如神明般的身影,心中虽惊,但在向系统花费大量积分,换取了保命底牌后,倒也镇定了许多。
他缓缓打量着西周,只见眼前云雾缭绕,奇花异草遍地生长,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
不死山内自成一界,其中蕴含的天地法则复杂而精妙,各类上古遗迹、神秘阵法隐藏在各处,每一处都似藏着惊天秘密。
他不禁暗自感慨,难怪叶凡当年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不死山挖到天庭去,这里当真是一处绝世宝藏之地。
石皇缓缓落下,周身光芒收敛,目光如电般射向林业,声音低沉而威严:“既然道友认识本尊,还未说明此次来意。”
那声音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每一个字都震得林业耳膜生疼,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应答才能在这尊绝世强者面前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