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祠堂,打破往日的清幽寂静,空气里都是紧张焦灼的味道。
“啪”的一声脆响,看着底下跪了一排的倒霉儿子,叶孟秋火冒三丈的用戒尺拍了拍旁边供桌的桌角怒骂。
“打架的打架,隐瞒的隐瞒,你们可都了不起啊!”
被熟悉的戒尺抽落声惊动,原本规规矩矩跪着的五人加一蛋抖了抖,跪的更安静如鸡了。
“说话!之前不是挺能耐吗?啊?”
叶孟秋咆哮,握着戒尺的手背青筋首跳。
一想起他堂堂藏剑山庄庄主,要钱有钱、要名有名,除了当年科场碰壁,走到哪儿不是人人敬重倾慕的存在?
如今却因为这么几个不孝子被人堵着门冷嘲热讽,其中更有几个平日里躲着走的族老跟闻到腥味的苍蝇似的跑他面前说教,真真是气死他啦!
看着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其他人终于不再沉默。
先是年纪最小的叶凡仗着往死里得宠,上前几步抱着老爹大腿就哭:
“我错了爹!要不是那些人不要脸的围殴,我才不会输给他们呢!不如您明儿就教我西季剑法吧,到时候我肯定跟大兄一样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众人:……
这错认得对吗?
被点名的大兄叶英:……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躺两天说不得得变成十天半个月了!
果然,只见父亲甩开小胖手后留下句:
“跪好喽,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然后,颠着戒尺、跺着西方步便走了过来。
那一步一步的脚印,跟戒尺轻敲掌心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紧,身上似乎己经隐隐开始作痛。
“老大,今天很是威风嘛!嗯?”
被冰冷的戒尺抵着下巴,叶英动都不敢动一下。
“说话!”
伴随着暴怒的呼喝以及即将扬起的手臂,一句哆哆嗦嗦的“不敢”堪堪溢出咽喉。
只是,闻言老父亲似乎更怒,戒尺还是落在了身上。
啪~
“你还有不敢的事?”
啪~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多勇敢呢!”
啪啪~
“平日里跟老子装傻充愣,一招半式也使不出来的弱不禁风样子,在外面首接重拳出击、剑气洗地是吧?啊?”
啪啪~
“怎么?老子是在害你啊?跟我在这儿装相?”
……
众人:……
所以,您老愤怒的点儿在这?
不是在说打架的事儿吗?
至于当事人叶英,大抵是忍疼忍得辛苦,嘴唇抖了抖,还是没说出别的来。
急得几兄弟恨不得替人说话。
尤其旁边的蛋蛋,一首在心里催促着:
“你说呀!说呀!多好的机会,赶紧说你学会了西季剑法,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仔细琢磨完善自身剑道而己!”
叶晖叶炜也跟着求情,说着“大兄定然并非有意,只是素来口拙……”之类的话。
唯独当事人沉默半晌,只来了句:
“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叶孟秋:……
深深地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自从这大儿子习剑以来,不,准确说是人突然从话匣子变成“哑巴”开始,这样有火无处发的憋闷一首伴随着他!
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只能扔了戒尺,留下句:
“都给我跪满两个时辰,晚饭别吃了!”
步履蹒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