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刘想冷眼看着他们笑笑闹闹争吵,他没有什么兴趣参与,一个人坐在阳光房里泡茶,自斟自饮。
简邦上来小坐,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发给了刘想:“哥,你这样子,真不错,可以上成功人士杂志封面。
刘想看了,觉得拍得不错,他最想分享的人就是小苔,当时就想转,但碍于简邦在。
晚上,刘想留宿在了他爷爷这里,睡在小苔睡过的阁楼房间。夜深人静,他将图片发给小苔后,就一首看着手机,看着小苔那边手机一首显示在输入。
刘想心里乐开了花:她想和我说话,犹犹豫豫,是不是也觉得我帅?小苔,你可是中文系才女,博古通今,出口成章,刘燕说你一个晚上就可写很长的文章,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夸我的。
小苔想了好久好久,给刘想发了一条信息:香香有孩子了。
刘想一首含笑耐心地等着,想第一时间看小苔究竟给他发了啥。当看到屏幕上的几个字后,他脸色顿变,马上掩了手机,脸上露出一个讽刺地笑来。
刘想躺在床上,删除了小苔发给他的这条信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任何刘家人找到你,不要承认我和你之间还有联系,包括简邦。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小苔回复了两个字:知道。
刘家人口众多,个个心怀鬼胎,那是一个繁复的世界。
邓会计的狡诈多变,刘安民的色,刘宁海的贪,简邦的冷漠、霞姐、阿珍的势利……连刘想刘燕,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刘家一年,小苔现在看待这个世界,更加立体,她不再象以前一样,用好和坏、黑和白来判定一个人。
世上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也有缺点,我们只需学他们优点,闭眼不去想他们的弱点。
这一年多和刘家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多了,让小苔现在应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游刃有余。
小苔是一瞬间成熟的。
别人话里的话,或眉头一皱,她都揣摩得七七八八。
原来,人生,没有一步路是白走的。
成长是有后滞性的。
小苔很感激刘想,当意识到香香可能会做出一些对他有危害的事时,她考虑了许多,但还是决定提醒他。
小苔这句话,将刘想炸得外焦里嫩,七窍生烟。
刘安民精明,缺点就是沉不住气,所以这么多年一首被他妈邓会计抓住尾巴,追着打。
自从刘安民父子同心后,刘安民发现儿子刘想比自己想的更老练。
毕业后,刘想主动要求跟着叔叔刘定海,以年年亏损为由,将刘定海赶到公司业务赢利最少的二手车部,同时将自己的奶奶邓会计圈在他的身边,不让她去干扰父亲刘安民行事。
儿子掌事之后,刘安民过上了这辈子最舒服的日子。
刘想干净利落地将地租快要到期的车行卖了,刘安民嘴上骂在刘想,心里乐开了花,他们俩应得的钱,他一把转给了刘想。
刘安民觉得儿子的能力远远超过自己,刘想认真说的话,他都会听。
第二天周日,吴娇娥在做饭,刘安民接到刘想电话:“爸,你在哪?”
刘安民答道:“在家呢,怎么了?”
刘想说:“你出来一样,我有事和你单独谈谈,不要带人。”
刘安民吓一跳:“好,你在哪?”
刘想说:“我在家。”
刘安民要出去,吴娇娥将碗一摔:“那小妖精又找你了?”
刘安民将电话给她看:“是刘想,想想找我有事,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明天陪你过生日,别生气老婆,其他人都是过客,你才是我想守着过一辈子的人。放心啊,我去去就回。”
吴娇娥懒懒地嘱咐一声:“快去快回,我今天不打牌,在家等你。”
刘安民搂过吴娇娥,用他肥腻的嘴亲了她两口,转身出了门。
刘安民到了刘想的屋子,这里他很少来,进来还要刘想开门。
刘安民看到刘想那茶台,嘴上啧啧了好几声:“你弄这东西回家,和你这白汪汪的房子也不配呀。还说护着那丫头,你护个屁。谁见你以前喝茶了,现在你倒是装文雅了。”
刘想干笑两声:“不怕,谁敢动她,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刘安民问:“这么急找我干嘛?”
刘想说:“那个香香怀孕了。”
刘安民吓一大跳,脸上明显有着惊慌,连连摆手:“你知道的,不是我的,你不要诬陷我。”
刘想盯着刘安民。刘安民突然冷静下来:“你是说……”
刘想指指他对面的茶台:“我怕你沉不住气,专门叫你来,有些事,你听我说。”
刘安民不肯:“不行……”
刘想将茶杯一顿:“外面我都给足你面子,这次不行也。我要一把将所有人惹事的全给端了。刘安民,我告诉你,他们给刘欣说了门亲,是市里某副市长的公子,嫁妆就是你所有资产,都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你还在这里计较这些,早些年被人吃干抹净,不是没有原因的。”
刘安民吓一跳:“谁告诉你刘欣说亲的事,我们每周六都聚,怎么就没听人说起过。”
刘想冷笑:“奶奶托小姑父做的媒,瞒得很紧。”
刘安民的脸冷了下来,有些委屈:“行,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刘想说:“别人瞒你的事,你不要问,我自有安排。还有,周六,如果刘宁海如果说二手车行不赚钱。你记好了,我们手上五间连锁修理厂和向阳路卖进口车的车行,那是我们全资的,坚决不许他们插手。他想要哪间车行,你都答应,财务这边,我拖住奶奶,两个月后,只要他敢在备件部和保险动手,我们就卖店。我就是要逼他一逼。爸,你可不要坏了事,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嘴巴给我锁紧点。不然我们爷俩的麻烦事还在后面呢。”
刘安民点头:“好,好,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搞得老子像你儿子一样,烦死了。”
刘安民追问了一句:“刘欣的事,和香香的事,是谁告诉你的?是袁小苔?”
刘想白了刘安民一眼:“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管好自己,装作欢喜,照我说的步骤走就好。”
刘安民站起来,跳了两跳:“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有你这样和你爸讲话的吗?”
刘想悠悠地说了一句:“你那么胖,该减减了,不能这样跳,楼板会跳塌的,一会楼下会上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