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风离开皇宫后,又拐去了太子府。想来想去,还是得提醒上官芷颜那个母夜叉不要轻易暴露沈今沅的身份。
上官芷颜打着哈欠回屋躺回轩辕璟的怀里,心里将齐慕风骂了百遍了。她以为什么大事呢,打扰她睡觉,真当她是傻子么?师叔祖的身份,她才不会说呢,连夫君都没说。
轩辕璟己经清醒了,将娇妻搂进怀里,“慕风找你干什么?”
谈话内容竟然还不能让他这个兄长知道?这让轩辕璟有些吃味了。
上官芷颜眼睛都没睁开,“他就是瞎操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轩辕璟吻了吻上官芷颜的发顶,“我才发现,这些年对你的了解好像太少了。”
上官芷颜突然睁开眼睛,“夫君还在怪我隐瞒身份么?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我爹他······”
轩辕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怪你,只是突然间想要更了解阿颜一些。”
上官芷颜转身搂住轩辕璟的腰,“夫君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嗯~不困了?”
上官芷颜摇摇头,在这丫头眼里,估计任何事情都没有轩辕璟来的重要,“不困了。”
“呵呵呵······”轩辕璟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些,“跟我说说你跟慕风怎么认识的吧?”
“软饭男啊······”上官芷颜撇撇嘴,简单的将二人的过节一一道来。
齐慕风的师父一心大师,跟她们老祖宗天机老人是好友,所以跟他们上官家也有些来往。齐慕风作为一心大师唯一的关门弟子,自然也就慢慢熟悉起来了。再加上这小子天资聪颖,用她爹的话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他非常得上官家主的喜欢,甚至在一心大师不在的时候,还经常主动教导他功法。
但是上官芷颜不喜欢他,因为她打不过。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她讨厌的,最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混小子就喜欢粘着她师叔祖。可偏偏师叔祖似乎还挺喜欢他的,将他视为唯一的朋友。甚至很多时候,她跟软饭男大打出手,师叔祖都只会叫她别闹了······她生气,更嫉妒师叔祖对他那么好。后来看他就越来越不顺眼了,两人每次碰上就跟斗鸡似的,让身边的人都很无奈。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软饭男打得什么主意,他喜欢我师叔祖,哼!若是被我祖父跟老祖宗知道,肯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轩辕璟抱着上官芷颜的胳膊一僵,“你说什么?慕风喜欢你师叔祖?鬼医前辈?”
不会吧,前辈都多大年纪了,表弟他······这未免有些过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有恋母情结?虽然那鬼医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但······按辈分来算,就算往年轻了说起码得三十多西十了吧······
轩辕璟眉毛紧皱,这可如何是好?父皇跟姑姑若是知道了,估计得闹翻天了吧······
“对啊,你说他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师叔祖是什么人,哪是他这个软饭男能够肖想的?”
轩辕璟抿了抿唇,半晌才问出一句,“鬼医前辈,今年贵庚?”
上官芷颜眨了眨眼睛,“十七!”
“什么?”向来稳重老成的太子惊讶的都破音了,“十······十七?”
难怪声音那么年轻,原来是真年轻啊。
上官芷颜不明所以,“对啊,还小我两岁呢。但是,”她无奈的撇撇嘴,“我师叔祖虽然年纪小,但是能力更逆天了。哎,夫君你不知道,我自小就被人夸天分高,但是跟这两人比起来,我就像个傻子······”
若是齐慕风在这,定然会加一句。你不是像个傻子,你就是个大傻子!
轩辕璟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阿颜己经很厉害了,比我厉害多了。”
上官芷颜立即展开笑颜,“我也就是武功比夫君厉害那么一点点,其他的夫君都比我厉害。夫君会读书,字写得好,画做得好,还能为老百姓做那么多事情,己经是非常非常厉害了。”
轩辕璟苦笑,也就她会觉得自己厉害了吧。
“那你为什么叫慕风软饭男?”这个称呼可着实不好听了。
说到这个,上官芷颜更火大了,“我说他软饭男都说轻了,他这人脸皮可厚了,总是去我师叔祖那装可怜,每次师叔祖都会给他好多好东西。我记得三年前,也不知道他跟我师叔祖说了什么。我师叔祖竟然三天内给他凑了数百万两银子,我的老天,这么多银钱,你说他怎么好意思开口的?花女人银子哎?不是软饭男是什么?不仅这样,师叔祖陆续还给了几万石粮食,还有各种草药什么的。”
三年前?轩辕璟神色严肃,他很快联想到了三年前平阳关与西蜀国的大战。
当时正值南北两地轮番突发旱灾,导致国库空虚,根本没有凑不出军饷送去平阳关。他这个表弟在朝堂上将朝中一大半的朝臣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后来这笔钱是他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他当时问过他,他只说是有个很有钱很厉害的朋友帮忙。没想到,竟然是阿颜的师叔祖么?
若是如此,她便是我大周的恩人!
*
沈家一行人短暂停留了两日,待沈砚身体好一些以后,就继续启程了。
为了避免这次的情况再次发生,沈今沅每日都会去给沈砚检查两次。
现在,队伍停下休整,刚好吃个午饭休息一下。
沈今沅又来看沈砚了。
沈砚这几日被照顾的非常精细,吃的都是半夏单独准备的药膳,喝的也是沈今沅给他特制的药茶,所以人也是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了。
“暖暖,我这还要趴多久啊,什么时候才能下马车走动走动?”沈砚艰难的转动了下脖子,这每日趴着,可真不好受啊。
走动走动?沈今沅觉得他是异想天开。若不是她,他下半辈子就得瘫痪在床了。这才养了多久,就想下去走动走动了?
“三个月后。”
“啊······”沈砚的脸瞬间垮了,“还要那么久啊。那······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给我用的,我这后面特别的痒,又不敢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