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焕爸猥琐地走进周焕房间，手机页面上写着“入者均满十八岁”。
年近五十的他，此刻脸色涨红，像个羞涩的少年。
“爸。”
周焕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走出来。
就看见自家猥琐的老父亲。
焕爸看了一眼周焕，欲言又止。
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倒是先害羞上了。
“爸爸给我……不是，爸爸给你准备了一个礼，马上过几个月你也18岁了。”焕爸舌头打结。
语气有些急促。
周焕点点头，拉出椅子示意他坐下。
焕爸在外面管别人，在家被儿子管。
他刚坐下，余光就看见了周焕放进盒子里的一些关于秦臆博的碎片。
那东西……看着像是男孩子的。
焕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焕，轻咳两声掩盖尴尬。
“那个儿子啊，爸爸这里准备了几个小电影，你要一起看看吗？”
焕爸小心翼翼拿出手机。
周焕看到上面的画面时，瞬间红了脸。
他别开脸，
结巴道：“爸……你看这个东西，我妈知道吗？”
焕爸有些尴尬。
“这个……是拿来给你看的，不是我看的。”
“爸爸只是让你知道人体构造，有些生理反应是正常的，而不是肮脏。就像我跟你妈妈，正因为有了爱，才能做，这样才会有你。”
有爱，才能做……
周焕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可是……他的太阳不爱他。
他亵渎了太阳。
他真是该死啊！
“我知道了爸，这个你拿走，我不看这个。”周焕坐在床上。
思绪飘去很远很远。
焕爸叹了口气道：“这个不是那个，这不过是我跟你妈妈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准备了给你性教育科普的视频。
“那时候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先准备了。小时候你很聪明，我们担心给你科普这个，会影响你的心智。”
“现在你也长大了，成年了，看看。”
周焕接过手机。
焕爸悄悄走出房间。
他在这里，周焕也不好意思看。
周焕低头看着视频，第一眼脸就红了。
他几乎是红着脸，看完整个视频。
看完之后，心中的那丝负担好像真的消失了些。
叮咚！
手机铃声响起。
周焕几乎是本能地拿起手机。
是流量短信通知，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问题目消息。
周焕有些失落！
他丢开焕爸拿给他的视频，躺在清冷的青灰色床单被套里。
整个房间，全都是冷调的灰色，没有一丝人情味，可让人头脑清醒。
也不知道秦臆博在干什么？
周焕心想。
……
秦臆博家。
秦臆博正坐在书桌前写题，她挠了挠头。
“艾玛这题谁出的啊？这么难，真不稀得说了。”秦臆博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她都在这里扣题半小时了。
周焕不是说，题不会写，多看看就好了吗？
就能有思路了。
可为什么她越看，越困呢。
但还是看不出来思路啊。
秦臆博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列表里的【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她撇撇嘴，反手将周焕的备注从【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变成了【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看了半天，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最聪明的同桌，这题怎么写啊？】
秦臆博看了一眼，又删了。
如何转手发给孙艳。
孙艳像是一首等在手机前，刚发出去，孙艳就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okk！】
孙艳抽出一张好看的纸，给秦臆博写了解题过程，反手拍给她。
孙艳看着有些阴影、不清晰的解题过程。
追光者（孙艳）：【不清晰，我给你再发一张。】
孙艳找了个好的角度，拍了好几遍，这才将照片发过去。
秦臆博看着手机里孙艳的消息。
【艾玛，谢谢你孙艳，你人真好。】
【亲亲～】
孙艳看着秦臆博发来的亲亲表情包，嘴角微微勾起，脸霎时红了。
秦臆博这个表情好暧昧啊！
秦臆博是不是喜欢她……
孙艳看着天花板，眼波潋滟。
孙艳妈妈推开门进来，看见孙艳躺在床上，顿时有些不悦。
但还是赖着性子道：“马上高三了，你不好好学习，怎么考好的学校啊？”
“你们班周焕，人家天天晚上学到凌晨，你这才几点，你就开始睡觉了……”
孙艳听着妈妈的唠叨，脑海里全都是秦臆博刚刚的亲亲表情包。
秦臆博肯定翻着白眼，鼻孔朝天，一副傲娇道：“艾玛，孙艳我爱死你了。”
孙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啪！
孙艳妈妈将牛奶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回头怒瞪着她。
孙艳回神，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那波澜不惊的脸下，藏着深深疲惫的灵魂。
她想要逃离，飞向远方！
那天秦臆博问她，以后想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回答的是，考上爸爸妈妈心仪的大学，然后找个体面的工作，过他们给自己准备的一生……
可是，她其实最想做的是一只候鸟。
一只能飞向远方的候鸟，可以离开家乡、还不被责怪的候鸟。
一只自由自在的候鸟……
“我要学习了，妈妈。”孙艳机械般地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道。
孙艳妈妈看着无视自己的女儿，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
她拉了把椅子在孙艳旁边坐下，苦口婆心道：“艳艳啊，妈妈这也是为了你好，妈妈每天五点就起来给你做早饭，晚上陪着你学习到深夜，妈妈也辛苦，你体谅一下妈妈好不好啊？”
“再熬一熬，高考过就好了……”
耳边全都是嗡嗡的声音，孙艳听不清妈妈的话。
她只想逃！
周边的空气逐渐稀少，她感受到窒息的实质感。
好想听一听秦臆博的声音啊……
就听一听就好了。
孙艳机械地点点头，眼神空洞。
孙艳妈妈见她这样，明明女儿很听话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很生气。
越来越生气！
她看着孙艳转过去，认真写字的背影，强压着怒气，转身出了门。
明明关门的时候很生气，可是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她强压着怒气轻轻关上门。
此刻她只想，不能影响女儿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