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方家的声誉
第二十五章 方家的声誉
水晶吊灯在方城头顶投下冷光，他蹲在地毯上整理捡来的Guc ci包，指尖划过金属扣环时，方东明的怒吼像炸雷般在客厅炸开：“方城！你个孽障！把方家的脸都丢光了！”
方城头也不抬，指尖继续包上的双G标志：“哟，方董事长这是被热搜破防了？您在董事会拍桌子时，怎么没见这么在乎脸面？”
他突然抬头，眼底闪着锐利的光，“还是说，您的脸面只配和垃圾桶里的爱马仕作伴？”
柳如烟捏着香奈儿手帕上前，香水味盖过了垃圾桶残留的酸腐气：“别忘了你现在是方家的——”
“孤儿院里的孤儿？”方城冷笑打断，“柳女士终于记起我是您亲生儿子了？我还以为您把我和您的限量版包包一起丢进回收站了呢。”
他站起身，校服袖口的补丁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您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够买我十年校服，却连件新T恤都舍不得给我，到底是谁在丢方家的脸？”
方雨苒捏着LV链条包冲过来，指甲在包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孤儿院出来的就是没教养，捡垃圾还捡出优越感了？”
“比起某些人靠老爹的钱买奢侈品充阔太，”方城斜睨她手腕上的宝格丽手链，“我捡的是真金白银，您丢的可是良心——哦对了，您去年丢的那瓶鎏金香水，我直播间粉丝说味道像铜钱味，您品品，是不是铜臭味？”
方振假惺惺地叹气：“哥哥，方家的声誉……”
“可拉倒吧，”方城甩给他一个白眼，“您在朋友圈晒保时捷时，怎么不想想方家声誉？我捡垃圾至少明码标价，您靠老爹的关系拿项目，才叫丢人现眼吧？”他转向方东明，嘴角勾起讽刺的笑，“爸，您说方家没缺我吃穿？”
话音未落，方城扯过编织袋，两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啪”地甩在波斯地毯上。领口的校徽褪成浅蓝，袖口补丁上的针脚歪歪扭扭，像道狰狞的伤疤：“这就是您口中的‘好物质条件’？我在孤儿院时，至少每年能穿新校服。”他指向柳如烟的衣帽间，“而您，柳女士，上周刚买的香奈儿套装够我吃三年快餐，对吗？”
方东明的脸涨成猪肝色：“零花钱呢？你每个月——”
“零花钱？”方城突然爆笑，“您说的是方雨苒买奶茶的零头，还是方振泡吧的小费？哦对了，”他掏出手机，翻出银行流水，“我名下的账户余额37.5元，还是捡垃圾赚的。您要是不信，问问柳女士，她给我办的那张附属卡，是不是连超市都刷不了？”
柳如烟的手帕被捏得皱巴巴，眼神躲躲闪闪：“那是怕你乱花钱……”
“乱花钱？”方城逼近半步，校服上的霉味混着垃圾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您给方雨苒买包时眼睛都不眨，给我买支牙膏都要记账。现在装什么慈母？”他转向方东明，“爸，您口口声声说方家不缺钱，可我的学费是自己打零工攒的，生活费是捡垃圾赚的，连住的杂物间都是用您不要的领带补的墙——您还好意思提‘脸面’？”
客厅陷入死寂，只有方城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他弯腰捡起Guc ci包，指尖划过内里的烫金LOGO：“知道我为什么捡垃圾吗？因为在方家，我连垃圾桶里的奢侈品都不如——至少它们还能卖钱，而我，只是你们用来充面子的摆设。”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水晶灯更刺眼，“不过现在好了，全网都知道方家的‘面子’藏在垃圾桶里，而我，靠捡垃圾活出了人样。”
“方城，你混蛋！” 方雨苒的指甲贴片几乎戳到方城面门，香奈儿香水味混着怒意扑面而来。
“啪！”
耳光声比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更刺耳。
方雨苒的脸颊瞬间泛起红痕，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方城 —— 这个向来沉默的弟弟，此刻眼底翻涌的冷意，比她上周丢进垃圾桶的鎏金香水更刺骨。
只是一巴掌，方雨苒刚花几十万做的颧骨就瞬间塌陷下去。
方雨苒瞬间暴怒。
就在这时，秘书打来了电话。
柳如烟正在撕扯方城手中的Guc ci包，铂金手链刮过包带发出刺耳的声响。
听筒里传来秘书的哭腔：“夫人，董事们都在抛售股份，损失超过十五亿……”
柳如烟迅速打开手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股价暴跌18%”的红色警告，
“你说什么？！”柳如烟的翡翠吊坠猛地砸在锁骨上，她踉跄着后退半步，高跟鞋碾过方城丢在地上的校服补丁。
“都是你干的好事！”方雨苒突然尖叫着扑过来，LV指甲贴片划过方城的手背。
“心疼你妈？”方城擦着手上的血痕，校服袖口的破洞又被扯大了些，“你去年把我的助学金申请表冲进马桶时，怎么不心疼我？”他逼近半步，看着方雨苒退缩的眼神，“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方家的股价暴跌，不过是把你们赚的黑心钱吐出来而已。”
柳如烟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手按在胸口缓缓下滑。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爱马仕丝巾滑落在地，露出脖颈间的掐痕——刚才方雨苒扑过来时，她被撞在了沙发扶手上。
“如烟！”方东明慌忙接住妻子，触手一片冷汗，她胸前的钻石胸针硌得他手掌生疼。
“快叫救护车！”
方家陷入一片慌乱，可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方欣赶忙再次拨打电话。
接线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因您长时间未接听救护车电话，救护车已转接其他求助者……需要重新派救护车？”
方雨苒突然崩溃地尖叫：“方城你满意了？都是你耽误时间，我们才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闭嘴！”方城的怒吼震得水晶灯轻颤，他扯过编织袋甩在方雨苒脚边，“这里面有你丢的鎏金香水，现在够不够买你妈一条命？”
他转向呆立的方东明，嘿嘿一笑：“还愣着干什么？开你的劳斯莱斯去医院，难不成要等股价跌没了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