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恶心了！
第二十八章 太恶心了！
方雨苒一阵恶心反胃，刚刚吃进去的饭菜，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胃里疯狂地向嘴里奔涌而上。
“呃…… 呃……” 方雨苒干呕着，接着，一堆还未消化的食物从她嘴里喷涌而出。
反应过来的方东明和方振，连忙快步上前，一人一边拉住方城使劲往外拽。
柳如烟只看了一眼，便一阵干呕，她痛苦地捂住嘴，脸上满是嫌弃，尖叫着：“太恶心了！” 然后像见了鬼似的，捂着嘴跑出了餐厅。
方东明和方振也是看得一阵干呕，但毕竟是男人，还稍微能扛得住。
可方雨苒就惨了，吐出嘴里的呕吐物后，她仍然干呕不止，眼泪止不住地流，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愤恨地瞪着方城。
方振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开始给方城上眼药，他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 无辜 和 痛心：“哥哥，四姐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怎么能这么对四姐呢？你竟然用马桶刷子……” 说着，他又一阵呕意袭来，话都说不下去了。
方振努力压下身体里的干呕之意，继续说道：“哥哥，四姐说得不对吗？做人难道不应该对父母孝顺，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吗？你这样做，太让爸妈伤心了。”
方东明听得脸色更黑了，他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对方城破口大骂：“方城！你个逆子！我和你妈辛辛苦苦养育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你四姐说得难道不对吗？你就不能向我和你妈问个好，感恩一下我们的养育之恩吗？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们养育你是欠你的？”
方振看着方城被方东明骂，眼里闪过恶毒与快意，心里想着：我看你这次怎么逃过惩罚！
方城却举着滴着秽物的马桶刷笑得前仰后合：“四姐这是给我表演喷泉呢？早知道该拿个碗接着——”话没说完，方东明和方振已冲上来拽他胳膊，指尖刚碰到他袖口，就被他故意甩动海绵溅了满脸汤汁。
“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方东明的领带歪成抹布，指着他的手直发抖。
方城却突然凑近，海绵上的残渣蹭到对方名贵西装：“爸您身上这味儿，比马桶刷子还冲 —— 刚才我可都听见了，您夸四姐骂得好呢，怎么现在装正经？”
方雨苒蹲在地上，还在继续干呕。其实她肚子里的东西都已经吐完了，但她总觉得嘴里还有那马桶刷子的味道，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听到方振对方城的质问和方东明对方城的破口大骂，她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甚至在心里祈祷着：爸爸赶紧揍方城啊！最好把他打死！
方城看了看手里的海绵，觉得还不过瘾。他又看了看方雨苒恶毒的眼神，突然觉得方雨苒的嘴还是那么臭。于是，他拿着仍然沾着很多方雨苒呕吐物的马桶刷子，上前就要往方雨苒嘴里怼过去。
方雨苒吓得肝胆俱裂，虽然她已经呕吐得浑身无力，但面对方城的再次进攻，她还是拼尽全力爬到了方东明的后面，让方东明挡在自己和方城中间，这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方东明见状，一阵愤怒，他指着方城，大声吼道：“方城，你太过分了！我问你，你不回答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拿着马桶刷子去刷琪琪的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一阵干呕。
方城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哟，您老人家质问我？我怎么回答？难道要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感恩戴德吗？您和柳如烟当年把我扔在孤儿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我感恩？”
方振赶紧站出来，假装替方城开脱，实则添油加醋：“哥哥，你可能是一时糊涂了，爸和妈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应该懂得感恩的。四姐也是为了你好，才会说那些话，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方城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哟，弟弟可真是懂事啊，这么会替别人着想。”
方东明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解下皮带，就要揍方城，怒吼道：“方城，你个逆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养育之恩！”
方振连忙退到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方城，小声嘀咕着：“赶紧打，赶紧把我赶出方家！”
“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方雨苒也趴在方东明的身后，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方城，心里默念着：打死他，打死他！
柳如烟的干呕声从门口传来，她扶着门框脸色煞白：“方城，你简直疯了——”
“我疯？”方城突然蹲下，用刷子在地面划出恶心的痕迹，“当年你们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连块襁褓都没留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疯？现在看我长大了不好控制，就想拿‘孝顺’当锁链拴住我？”他抬头时眼底泛着水光，却笑得更疯癫，“告诉你们，我方城的字典里，没感恩这俩字！”
方东明的皮带“啪”地甩在地面，金属扣撞出火花：“你再说一句！”
“我说错了？”
“你们生了我却不管我，让我在破孤儿院吃馊饭长大，现在装什么慈父慈母？”
“皮带抽啊！抽死我正好，省得你们每天对着我这张讨债的脸犯恶心！”
方振盯着地上的秽物，突然弯腰干呕起来，手指着方城的方向却说不出话。方东明踉跄着后退，突然发现那个总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亲儿子，此刻眼里烧着的火，比他皮带里的怒火更灼人。
“现在知道怕了？”方城擦了把脸，指尖抹过嘴角的呕吐物却不嫌弃，“从今天起，谁再敢用‘教养’‘感恩’来压我——”
他晃了晃滴着水的海绵，污水在吊灯下划出银线，“我就用这玩意儿，把你们嘴里的仁义道德，全搅和成下水道里的臭泥！”
餐椅翻倒的声响中，方城甩着刷子走向门口，留下满室狼藉。
方东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的皮带不知何时掉在秽物里，昂贵的鳄鱼皮上沾满菜渣，就像他一直维持的体面，此刻正被儿子用最恶心的方式，撕成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