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京城最奢华的醉仙楼张灯结彩,温玉衡大摆宴席,广邀京城权贵。他特意将请柬送到相府,字里行间透着挑衅:“盼林姑娘赏脸,共赏秋光。” 林昭雪看着烫金的请柬,指尖轻轻划过 “赏脸” 二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请柬递给裴砚之:“这场宴,我去定了。”
裴砚之蹙眉,握住她的手:“太危险,温玉衡近日与李丞相往来密切,怕是有诈。” 林昭雪反握住他的手,凤眸中闪过寒芒:“他若敢设局,我便拆局;若敢算计,我就将他的算盘砸个稀烂。”
宴会上,丝竹声悠扬,酒香西溢。温玉衡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摇着镶玉折扇迎接宾客,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门口。当林昭雪身着一袭火红色广袖流仙裙,如同一朵烈焰玫瑰般踏入大厅时,裙裾扫过雕花地砖,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息。她的发间戴着璀璨的红宝石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映得她的眼眸愈发明亮,却比刀锋更锐利。
温玉衡立刻迎上去,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林姑娘肯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他伸手想要搀扶林昭雪,手腕上的翡翠手串撞出清脆声响。林昭雪却侧身避开,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衣袖,如同拂过一团腐肉:“温公子这‘寒舍’,怕是比皇宫还金贵三分,我这双粗手,可不敢污了您的宝地。”
酒过三巡,温玉衡突然站起身,手持酒杯道:“今日难得诸位贵客齐聚,在下有个提议。不如以诗会友,为宴会助兴。” 众人纷纷附和。温玉衡看向林昭雪,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听闻林姑娘才思敏捷,不如就请林姑娘先开个头?”
林昭雪优雅起身,莲步轻移至厅中。她接过侍女递来的毛笔,蘸墨时故意将墨汁溅在温玉衡崭新的锦袍下摆。在众人的屏息注视下,她挥毫泼墨,字迹如银钩铁画:“世人皆爱牡丹艳,我独怜梅傲霜寒。莫羡浮华迷眼醉,清风明月照心丹。”
“好诗!” 有官员下意识叫好,却在触及温玉衡铁青的脸色时猛地噤声。林昭雪将毛笔重重掷在砚台,墨汁飞溅如血:“温公子可知牡丹为何艳?不过是靠肥料堆砌的俗物罢了。哪像寒梅,无需攀附权贵,自有风骨。” 她指尖划过宣纸上的墨迹,“就像某些人,整日在权贵间摇尾乞怜,穿着绫罗绸缎,内里却爬满蛆虫。”
温玉衡的翡翠手串在袖中撞得叮当乱响:“林姑娘这是含沙射影!”“含沙射影?” 林昭雪突然凑近,发间的红宝石步摇几乎擦过他的鼻尖,“我不过实话实说。温公子在李丞相府门前,怕是比忠犬还殷勤吧?听闻上个月,您为了求见李丞相,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这份‘赤诚’,倒是感天动地。”
厅中响起压抑的抽气声。温玉衡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拍案而起:“够了!你……”“我还没说完。” 林昭雪从袖中抽出一叠密信,信纸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温公子与李丞相勾结,妄图颠覆朝纲的证据,都在这里。听说你们还打算用西域进贡的毒酒,在皇上面前演一出‘刺客行刺’的好戏?啧啧,这剧本写得,可比戏班子的还精彩。”
温玉衡脸色骤变,恼羞成怒:“林昭雪,你别太过分!” 他挥手示意,埋伏在西周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林昭雪却摘下头上的红宝石步摇,尖锐的簪头对准温玉衡的咽喉:“过分?你在请柬里写‘共赏秋光’,实则设下鸿门宴,这才叫过分。可惜啊,你这点伎俩,在我眼里,不过是三岁小儿的把戏。”
混乱中,温玉衡突然冲向林昭雪,一把将她掳走。他将林昭雪带到醉仙楼的密室,眼中满是疯狂:“林昭雪,你一次次羞辱我,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伸手想要撕扯林昭雪的衣衫,却被她一口咬在手腕上。
“放开!” 温玉衡痛得大叫。林昭雪吐掉口中的血沫,笑得张扬:“温玉衡,你以为强占了我的身子,就能满足你那点见不得人的虚荣心?我就算死,也只会在裴砚之怀里!你这种靠攀附权贵、用下作手段满足私欲的废物,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温玉衡,他怒吼一声,更加用力地压制住林昭雪。密室里,一场生死较量正在上演,而此时的裴砚之,己经带着暗卫,朝着醉仙楼疾驰而来,长枪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