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腐臭味在地下室里翻涌,林深的铁链重重砸在浸泡实验体的玻璃容器上,震起层层浑浊的涟漪。那些与他面容相似的 “复制品” 在福尔马林里缓缓转动,空洞的瞳孔透过玻璃与他对视,仿佛无数面破碎的镜子,将他的身世映照得支离破碎。江曼笙赤足踩在管道上,黑色皮质束身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大腿处的绑带深深勒进肌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震惊吗?” 她突然倒挂而下,猩红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暗红唇釉几乎擦过林深颤抖的睫毛,“你以为林家收养你是出于善心?不过是为永夜盟看守最危险的实验品。” 她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涂着碎钻的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细小的刺痛,“你父亲临终前那通电话,不是要给你惊喜,而是想在被灭口前……”
“闭嘴!” 林深的怒吼震得管道嗡嗡作响。他反手甩出铁链,却在触及江曼笙的瞬间被无形屏障弹回。金属碎片擦过紫夜的脸颊,少女染血的裙摆无风自动,紫色异能在掌心凝聚成尖锐的闪电。“深哥,别听她挑拨!” 紫夜的声音带着哭腔,锁骨处的齿痕还泛着血丝,“我们一起查清楚!”
夏璃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江曼笙胸前与林深相似的疤痕。她的手指无意识着电磁脉冲枪的扳机,昨夜林深失控时的疯狂画面与眼前场景不断重叠。当江曼笙突然扯开束身衣的拉链,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手术痕迹时,夏璃的枪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些疤,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江曼笙的指尖划过狰狞的伤疤,故意弓起腰肢,黑色蕾丝内衣的边缘若隐若现,“他用我们做活体实验,试图创造出完美的战斗机器 —— 而你,就是最失败的产物。” 她突然甩出皮鞭缠住林深的脖颈,金属扣环勒进皮肉的瞬间,在他耳边低语,“苏晚知道真相后,宁愿被改造成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也不愿亲手杀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深心上。他眼前闪过苏晚被锁在实验舱里的画面,她后颈溃烂的毒疮、空洞无神的双眼,每一幕都像锋利的刀刃,在他心口剜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失控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瞳孔再次泛起数据流的蓝光,铁链疯狂暴涨,将整间地下室的玻璃容器全部击碎。
福尔马林混着血水在地面蔓延,那些 “复制品” 的尸体在液体中扭曲沉浮。紫夜尖叫着扑过来,紫色锁链缠住他失控的手臂:“深哥!是我!紫夜!” 少女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翻涌的怒火。林深反手将她抵在墙上,铁链勒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为什么要骗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失控的数据流在紫夜皮肤上烙下细小的灼伤,“你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紫夜强忍着疼痛,伸手捧住他满是泪痕的脸:“我不知道,但这重要吗?你永远是我的深哥!” 她主动吻上去,带着血腥味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尽全力抱紧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
夏璃的电磁脉冲枪突然响起,蓝色电流却不是射向江曼笙,而是精准击中林深后颈的神经接口。失控的数据流瞬间消散,林深如断线风筝般瘫倒在地。女医生摘下染血的白大褂,露出里面包裹着绷带的肩膀 —— 那是昨夜被他失控时抓伤的伤口。“对不起。” 她蹲下身,将镇定剂注入他静脉,“但我不能再让你伤害自己。”
江曼笙倚在残破的管道上欣赏这一幕,涂着蔻丹的指尖无意识搓动。她捡起地上的珍珠项链,故意让金属链从指间缓缓滑落,发出的声响:“真是感人的场面。” 她突然甩出皮鞭缠住夏璃的手腕,“不过夏医生,你藏在实验室通风管道里的秘密,要不要我帮你说出来?”
夏璃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她在实验室解剖永夜盟送来的 “货物”,却在尸体胸腔里发现了与林深相同的基因序列。从那时起,她就开始偷偷收集样本,试图解开这个惊天秘密 —— 而这一切,此刻正被江曼笙用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揭露。
“原来夏医生早就知道小林总的身世。” 江曼笙突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铃兰香水味,“却还敢吻他、抱他,就不怕哪天被这个‘怪物’撕碎?” 她的指甲划过夏璃锁骨处的伤口,“要不要我告诉小林总,你解剖的那些尸体,其实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紫夜的紫色闪电突然劈向江曼笙,却被她优雅地侧身躲开。女反派踩着满地狼藉款步离开,猩红裙摆扫过林深苍白的脸颊:“下次见面,希望你们能带着更有趣的秘密来。” 她的声音混着机械运转的嗡鸣,渐渐消失在地下室深处,“毕竟,潘多拉魔盒才刚刚打开。”
当林深再次醒来时,紫夜正蜷缩在他怀里熟睡,染血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夏璃背对着他调试仪器,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地下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那些破碎的玻璃容器如同无数双眼睛,凝视着这个被真相撕裂的夜晚。林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无论身世如何,他都要撕开永夜盟的阴谋,找回失去的苏晚,更要守护住眼前这两个用生命信任他的女孩。而在暗处,江曼笙转动着蛇形钻戒,看着监控画面里相拥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新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