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的硝烟尚未散尽,后金地牢里早己凝结出比战场更阴冷的气息。地牢入口处的石兽双目被剜去,空洞的眼眶里插着半截火把,摇曳的火苗将潮湿的墙壁映得忽明忽暗,石砖缝隙里渗出的水渍混着暗红血珠,沿着凹凸不平的墙面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散发着腐臭的水洼。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铁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刮擦喉咙,刑架上垂落的铁链随着穿堂风 “哗啦” 作响,在寂静中拼凑出一曲死亡的前奏。
雾隐千夜被铁链吊在锈蚀的铁架上,她身上的伤口诉说着曾经遭受的非人折磨。后背之上,烙铁灼烧形成的焦痕如狰狞的蛛网肆意蔓延,深褐色的皮肉翻卷开来,边缘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那些被灼烧的地方,皮肤组织早己碳化,变得如同干裂的老树皮,轻轻一碰,便会簌簌掉落黑色的碎屑。
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她的腰腹与大腿,每条鞭痕都足有指节宽,皮开肉绽间,鲜红的血肉外翻,凝结的血痂与渗出的组织液混在一起,形成暗红的块状物。当狱卒用浸透盐水的粗布按压,这些伤口如同被重新撕开,血水混着盐水顺着她优美的腰线、圆润的臀线,流进裤腰,在身下的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泊。伤口周围的肌肤因炎症而红肿发烫,泛着诡异的紫红色,与她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形成刺眼的反差。
肩胛处被铁链穿透的孔洞尤为骇人,粗糙的铁链硬生生撕裂皮肉,洞口边缘参差不齐,暗红的血液顺着铁链缓缓滴落。每一次身体的晃动,都让伤口处的皮肉被牵扯,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来回搅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与血腥气。她的大腿内侧,被狱卒用利器划出细密的伤口,宛如鱼鳞般排列,血丝顺着伤口渗出,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线。
几个面目狰狞的狱卒围在她身边,浑浊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体上游移。其中一人伸出布满老茧的脏手,粗暴地扯开她破碎的衣衫,大片雪白却伤痕累累的肌肤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这东瀛女人,看着倒是标致。” 狱卒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手掌故意在她腰间伤口处,雾隐千夜昏迷中也不禁颤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地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空气开始扭曲,无数黑色的雾气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地面上凝结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发出阴森的笑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众人甚至没看清来人的动作,狱卒们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口中喷出鲜血,瘫倒在血泊中。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神秘黑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皮肤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在昏暗的地牢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面罩下露出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紫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他伸出布满纹路的手掌,手掌的肤色与黝黑的皮肤相比淡了很多,轻轻抚过雾隐千夜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但那手掌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又见面了,千夜,这具躯体,我要了。” 神秘黑人说的日语,狱卒完全听不懂,而且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来自遥远的异域,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话音刚落,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用长袍盖住雾隐千夜,将她笼罩其中。神秘黑人纵身一跃,踏出地牢,随着他的动作,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眨眼间,两人消失不见,只留下地牢里惊魂未定的狱卒和空荡荡的铁架,地面上那滴答的血印,还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雾隐千夜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诡异气息的石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在幽绿色的磷火映照下,符文仿佛活过来般扭动。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由人骨与青铜打造的手术台,台面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神秘黑人站在手术台前,头戴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医生的标准鸟嘴面具,手中握着一把造型怪异的柳叶手术刀,刀刃上刻满了拉丁文,在磷火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你将成为超越凡人的存在。” 神秘黑人低沉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他的日语口音很怪。他另一只手举起一个装满黑色奇异粉末的琉璃瓶,瓶口处缠绕着绘有日本八幡神纹的符咒。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琉璃瓶中的粉末开始躁动,发出令人牙酸的 “簌簌” 声。他将粉末倾倒在雾隐千夜的腹部,那些漆黑的粉末仿佛活过来一样立刻钻入她的肚脐,顺着肌肤下的纹路游走。雾隐千夜的身体瞬间绷紧,原本苍白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紫色,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地扭动,破碎的衣衫下,的胸脯剧烈起伏。
神秘黑人拿起柳叶刀,刀尖划过她锁骨下方的肌肤,血液顺着刀刃滴落,在手术台上汇聚成小小的血洼。“文艺复兴时期的解剖术,能让你看清身体的每一处奥秘。” 他说着,刀刃一转,竟开始剥离她肩头的皮肤。雾隐千夜的身体剧烈抽搐,上身猛烈摇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随着皮肤被缓缓揭开,露出下面的肌肉组织,在磷火映照下泛着的光泽,而她的身体因痛苦而弓成的弧度,脚尖绷得笔首,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神秘黑人从一旁的陶罐中取出一团蠕动的肉虫,这是日本邪术中的 “蛭返”。他将肉虫塞进她后背的伤口,肉虫立刻贪婪地啃食着腐肉,发出 “嗤嗤” 的声响。雾隐千夜的脊背高高拱起,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双腿无意识地蹬踹,残余的破烂衣服在挣扎中滑落些许,露出的身体边缘。神秘黑人一边进行着残酷的改造,一边用拉丁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eum, corpus meum, anima mea, in te fido.”(我的心,我的身,我的灵魂,皆托付于你。)
柳叶刀继续在她身上游走,划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暴露出青色的血管。神秘黑人取出一根银制的细管,将一种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注入她的血管。液体流经之处,她的皮肤泛起大片红斑,如同被烈火灼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双腿在剧痛中又张开,破碎的衣衫彻底失去遮挡作用,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神秘黑人将一团缠绕着符咒的丝线,缝进她胸前的皮肤下。每一针落下,雾隐千夜都剧烈颤抖,的胸脯随着呼吸和痛苦的抽搐而起伏。丝线在肌肤下勾勒出诡异的图案,与瓶子上日本阴阳术中的护命符纹和欧洲炼金术的转化符号相互交织。她的眼球布满血丝,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与脸上的血污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在伤口处晕开一朵朵血花。
最后,神秘黑人将一个镶嵌着尖刺的铜环,套在她的脖颈上。铜环内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当他念动咒语,铜环瞬间收紧,冰冷的尖刺散发出妖异的金属光泽。雾隐千夜的身体剧烈痉挛,腰臀高高拱起,在手术台上形成一道的弧线。随着力量在体内游走,她的身体时而紧绷如弓,时而如泥,意识在痛苦中渐渐模糊。当这股力量终于在体内形成一个神秘的气旋时,她却早己陷入深度昏迷,只有身体还在偶尔因为残留的痛苦而抽搐,身下渗出血水和各种体液,半裸的身躯在石室的冷风中不住颤抖,勾勒出凄惨的曲线。
与此同时,宁远城的战场上,袁崇焕神色凝重地站在废墟之中。曾经巍峨的城墙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他弯腰捡起沈星遥遗落的吕祖纯阳剑,剑身黯淡无光,曾经闪烁的符文早己消失不见,就像一位失去力量的战士。“到底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袁崇焕低声呢喃,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这场浩劫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未知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沈星遥跪在柳清欢消失的地方,久久不愿起身。泪水早己哭干,眼神空洞而绝望。周承宇站在不远处,手中长刀首指沈星遥,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沈星遥,今日暂且留你一命。但你我之间的恩怨,定要在未来做个了断!” 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范礼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胸前的十字架在废墟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也己经失效。他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他用拉丁语轻声说道:“Tempus est reditus. Mysteria sunt multa in orbe terrarum.”(是时候回去了。世间还有许多谜团。)随后,他带着一众传教士,朝着澳门的方向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残阳的余晖之中。
沈星遥缓缓站起身,望向江南的方向。他握紧手中失去光芒的吕祖纯阳剑,心中暗暗发誓:“清欢,我一定会找到修复法器和解救你的方法,也一定会查明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等着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回来。” 说罢,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前往江南的道路。而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谜团与危险?被改造后的雾隐千夜,又会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失踪的金球究竟去了何处?这一个个未解之谜,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等待着他们去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