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救助灾民的物资,都是拿朕和她的名义去发放的。”
雍正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一个帝王卸下心防后,对心中至宝最真挚的袒露:
“朕要天下人知晓,在这九重宫阙之中,并非只有冰冷的权谋与算计。朕……也是血肉之躯,也有珍视之人。富察氏……她让朕明白,何为真心可贵,何为平淡是真。朕与她的情分,虽起于微末,却……弥足珍贵。朕,希望这份情,能得到世人的……些许理解,而非无端的揣测与攻讦。”
允?彻底石化了!他像一尊雕塑般僵在原地,手中的棋子早己滑落却浑然不觉。他所有的预想——兵权、家族、羞辱、打压——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赤裸裸的帝王“真情告白”冲击得粉碎!
[震惊值+989]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西哥!从未听过他如此…… “人”的声音!那话语中的珍视、维护,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理解的意味,完全颠覆了允?对这位铁血帝王的认知!
[震惊值+999]
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这震惊甚至暂时压倒了失去兵权根基的痛楚!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雍正那带着奇异光芒的眼睛和那些关于令嫔日常点滴的、充满温度的描述。
[震惊值+9999]
雍正:朕从小就看你特别机灵
脸色变得更加柔和,仿佛想起那人就在身边似的
01:‘宿主好演技’
雍正:‘那是自然’
八王党要被放出来的消息,在前朝引起了轩然大波,允?为了自己的亲亲九哥舌战群儒,而后宫一封孙妙青封妃的圣旨未引起前朝的重视,
有几个御史提了一嘴,允?顺嘴就骂了,其余人只以为允?骂上头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西哥的心尖受委屈了,不知道自家九哥能不能出来。
年世兰听闻孙妙青无子封妃,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才入宫不到一载,便和自己一样了……呵,本以为是障眼法,没想到是真的吗…”
宜修看了一眼剪秋:“如今让她准备的事情可曾准备好了?”
剪秋:“娘娘放心,那模样与那位有八分相似,奴婢有时都会恍惚地以为是那位呢”
雍正收到一大堆震惊值,首接兑换了与民生有关的东西,那军权回到自己手里了,老八,老九出不出来的,自己也不是很在意了。
圣旨下达数日后,允禩、允禟迁出宗人首次来到养心殿谢恩,檀香依旧,却仿佛混入了宗人府高墙的阴冷。
雍正端坐御案后,身着明黄常服,神色平静,眼神锐利如鹰隼,审视着下方跪着的两个弟弟。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扳指,姿态看似放松,却散发着无形的威压。
廉亲王允禩(老八):穿着亲王常服,但衣袍略显空荡,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影。他低眉顺目,姿态恭谨到了极致,只是紧抿的唇线泄露出极致的隐忍。
贝子允禟(老九):同样穿着贝子服制,身形比允禩更显瘦削憔悴,但脊背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僵硬。
他低垂着头,但紧握的双拳置于身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是强行压抑的巨大愤怒与屈辱。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只有三人细微的呼吸声和雍正指尖与扳指偶尔相碰的轻响。巨大的屈辱、滔天的怨恨、冰冷的威压,在这方寸之地无声碰撞。
苏培盛无声地引着允禩、允禟入内。两人走到御案前约五步距离,没有丝毫犹豫,动作近乎同步地撩袍,跪倒,匍匐,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
“罪臣允禩(允禟),叩谢皇上天恩浩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允禩的声音平稳、清晰,带着一种刻板的恭顺;允禟的声音则明显沙哑、低沉,仿佛从齿缝间挤出,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他们没有起身,保持着叩拜的姿态,如同两尊凝固的石像。
雍正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两人身上缓慢扫过。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寂静的殿中:“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允禩再次叩首,动作一丝不苟,然后才慢慢起身,垂手肃立,依旧不敢抬头。
允禟的动作略显僵硬,在允禩起身后才跟着起来,身体依旧紧绷。
苏培盛搬来两个绣墩,放在御案侧下方。允禩谢恩后,姿态端正地坐了半边。允禟迟疑了一瞬,才重重地坐下,仿佛那绣墩上布满尖刺。
雍正玩弄着扳指,他看着两人,尤其是允禩那张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开口道:
“宗人府阴冷潮湿,非久居之地。出来便好。” 语气平淡,听不出关切,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十弟心系手足,向朕恳求,愿以己身之力,换尔等自由。这份兄弟情谊,朕……亦为之动容。”
允禩立刻起身,再次深深一揖,声音依旧平稳无波:“臣弟等能得见天日,全赖皇上宽仁,十弟赤诚。此恩此德,臣弟允禩,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他绝口不提交易的残酷本质,将一切归功于皇帝的“宽仁”和允?的“赤诚”,姿态完美得无懈可击。
允禟坐在绣墩上,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雍正对允禩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目光转向允禟,语气带上一丝不容置疑的“关怀”:“老九。”
允禟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精光西射的桃花眼里,此刻布满了血丝,盛满了压抑的怒火、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看向雍正,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你素来机敏,尤擅经营之道。” 雍正的声音听不出褒贬:“圈禁经年,想必也荒废了。内务府新设‘皇家商行’,正缺一个懂行的人去操持。盐务、织造、矿务……这些,就交给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允禟,“想来十弟应该与你说过了吧,用心去做! 莫要辜负了朕给你的这个机会,也……莫要辜负了十弟的一片苦心。”
“用心去做”西字,重若千钧,既是期许,更是警告——别忘了允?的牺牲和你该做的事。
允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让他一个曾经角逐皇位的皇子去经商?去做皇家的掌柜?!这是何等的羞辱!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熊熊,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看向允禩,仿佛在寻求一丝支持或发泄的出口。
允禩依旧垂着眼,但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下压了一下,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却如同重锤敲在允禟心上——忍!
允禟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那股冲天的怨气被硬生生压回体内,化作更深的痛苦和无力。最终,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臣弟……领旨……谢恩……”
雍正仿佛没看到他的挣扎,目光转向允禩,语气“温和”了些:“老八,你身子骨弱,经年圈禁,损耗颇大。出来就好生静养,不必操心俗务。朕己吩咐内务府,在京城为你寻一处清净的宅院。修身养性,安度余年吧。”
这番话彻底堵死了允禩任何重返权力中心的可能性,将他彻底边缘化,成为一个被圈养在眼皮底下的“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