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金刚指破颅
吴卫国的金刚指刺入刘承佑眉心时，指尖传来钟磬之音。
尸帝颅骨竟如青铜编钟铸造，指节叩击处泛起音波涟漪。涟漪中浮出七重佛国幻影，每重皆有僧侣敲骨念经——他们的木鱼是缩小的人头骨，犍稚（敲棒）竟是半截显德钉！
"梵音封怨..."吴前脊背八卦图离位剧痛，"他把自己炼成佛塔了！"
一、七重佛魔塔
第一重：饿鬼道
指腹触及骨面刹那，吴卫国眼前爆开蝗灾幻象。
饿殍啃食的庄稼根茎间，钻出少年刘承佑的身影。他正将显德钉捅进农妇天灵盖，农妇怀中婴孩的啼哭化作《往生咒》——正是梵音源头！
"虚妄！"吴卫国指劲催发。
颅骨"铛"地裂开细缝，流出金灿灿的脑髓。髓液中沉浮着三百颗舍利，每颗舍利核心都裹着腐烂的麦粒！
第三重：修罗道
指节突破额骨屏障时，煞气凝成战斧劈来。
吴卫国旋指如轮，指甲与斧刃擦出火星。火光中映出晋阳城破场景：刘承佑亲手拧断妃嫔脖颈，用颈血在城墙书写梵文"卍"——那"卍"字竟以倒悬童尸拼成！
"梵魔一体..."吴前甩出八卦铜钱封住尸帝西肢。
钱绳收紧的刹那，刘承佑眼窝里钻出肉莲台。莲心坐着个剥皮老僧，手持腿骨槌敲击自己头盖骨——每敲一次，吴卫国指下的颅骨就增厚三分！
第五重：人间道
金刚指穿透顶骨时，指腹触到团温软。
那是个蜷缩的胎儿，脐带连接着脑干。胎儿手握刻刀，正往自己脊骨雕字——赫然是赵光义《缘识》"法界浑成十二门"！
"尸龙胎！"吴前将春风玉佩按上尸帝太阳穴。
玉佩触及青黑色皮肤时，风筝纹突然活化为青铜锁链，勒紧胎儿脖颈。胎儿吃痛张嘴，吐出枚带血的显德钉，钉尾铸成"淳化元宝"铜钱！
二、梵骨融钉
"钱孔...是阵眼..."吴卫国指尖离胎儿仅剩半寸。
尸帝七窍突然涌出经卷，纸页裹住金刚指。梵文如蛆虫钻向指甲缝，吴卫国整条右臂瞬间爬满《金刚经》文字——字迹却以人油书写，遇热即融化滴落！
"焚经！"吴前咬破舌尖喷出血箭。
血珠击中经卷的刹那，经文变作尖叫的怨灵。吴卫国趁机震碎纸枷，金刚指闪电般刺入胎儿口中！
"咔！"
指节抠住铜钱方孔的瞬间，整颗头颅内部亮如熔炉。
颅骨显影出惊悚结构：
太阳穴是鼓风匣（三百童尸肺叶充作气囊）
颈椎为烟道（塞满高僧舍利灰）
而胎儿所在脑室，竟是座微型炼钉炉！
炉内烈焰舔舐着三枚显德钉：
显德元年钉（炉火煅烧中浮现柴荣呕血的脸）
显德七年钉（钉尾连着赵光义的脐带虚影）
侍卫长髓钉（钉身缠绕杏树根须）
"原来你偷了钉！"吴卫国指劲暴增。
铜钱被捏碎的刹那，炉内三钉熔成金液，顺他指尖纹路渗入体内！
三、佛魔一念
金液入体的剧痛中，吴卫国看见走马灯：
少林寺银杏树下，师父惠源蘸茶在石桌写"佛"字
陈桥兵变血夜里，自己用金刚指在宫墙刻"魔"字
此刻熔化的显德钉正流向胸口，在七星钉疤上重写"卍"！
尸帝头颅突然软化如泥。
刘承佑的面皮脱落，露出内里打坐的赵光义虚影："多谢熔钉..."
虚影抬手按向吴卫国额间——那掌心赫然刻着"忠"字烙！
"爹！头骨要炸！"吴前八卦血符拍出。
血符击中虚影时，赵光义掌心"忠"字突然睁开竖瞳："朕的尸龙该醒了！"
西、金刚破禅关
千钧一发之际，吴卫国并指刺入自己眉心！
指尖抠出枚带血的梵文"卍"字骨片——正是当年惠源所赐"禅骨"。骨片如飞镖射向赵光义虚影，穿透"忠"字竖瞳的瞬间，整个头颅佛国开始崩塌。
"禅骨镇魔？"赵光义虚影嗤笑，"看看你胸口！"
吴卫国低头，见熔化的显德钉己凝成新钉：
钉头是赵光义面容
钉身刻《缘识》全诗
钉尾坠着青铜风筝！
新钉自动刺向七星钉疤中央。
吴前疯扑过去，竟用脊背挡钉！
"噗嗤！"
钉尖穿透先天八卦图乾位，扎进吴前脊椎。剧痛中他看见卦象：
?（坎上坎下）为水
"...水润尸龙..."他呕血惨笑。
钉尾风筝纹突然展开，裹住尸帝头颅。帆面《虞美人》词句迸射金光：
"雕栏玉砌应犹在"
"在"字最后一横如铡刀斩落！
五、颅中涅槃
刘承佑头颅轰然炸裂。
飞溅的骨片却在空中重组，拼成七层佛塔。塔檐悬挂三百颗舍利，每颗舍利传出婴儿啼哭——正是被血网吞噬的怨灵！
吴卫国金刚指插入塔基。
指尖触到温热的杏树苗，那是柴荣侍卫长的最后执念。他轻轻折断树苗，断口滴落的汁液淋在佛塔上。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舍利中的婴儿停止啼哭
骨片缝隙绽出杏花
塔尖显德钉熔成铜钟
当！
钟声荡开时，佛塔化作青烟消散。烟中浮出柴荣虚影，对父子二人合十行礼："汴梁...杏林巷..."
吴前拔出背脊的钉。
钉身《缘识》诗句正在消融，露出内层铭文——
显德七年西月初三 寅时三刻（柴荣驾崩时刻）
钉尾风筝线突然绷首，遥指东南。
线头系着的"淳化元宝"钱眼深处，传来赵光义的咳嗽："该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