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逆乾坤吞龙
当吴卫国的胸膛被柴荣的泪箭贯穿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箭尖挑出的并非他的心脏,而是一颗搏动着的梵卦佛心!这颗佛心的表面,呈现出坤六断的卦象,而此刻,这个卦象正如同被撕裂的伤口一般,缓缓裂开。
随着裂缝的扩大,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中溢出。仔细看去,竟然是一条尸龙的幼胎盘踞其中!这幼胎的爪子正紧紧抓住惠源大师的梵骨舍利,似乎在拼命撕扯着什么。
“师父……原来在我心里……”吴卫国口中咳出了金色的鲜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这笑容中,既有对真相的恍然,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血珠溅落在泪箭之上,突然间,箭体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迅速变化成了一条脐带。这条脐带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住了活尸的第三只眼睛。
而柴荣的眼球,在脐带的另一端剧烈颤抖着。透过他的瞳孔,可以清晰地看到当年滋德殿中的场景:少年赵光义手持显德钉,毫不留情地将其捅入了柴荣的眉心。而那显德钉的尾部,竟然连接着一条长长的脐带,一首延伸到了晋王府的地窖之中……
一、佛心饲魔局
尸龙胎咬碎梵骨舍利。
碎骨融入胎鳞,活尸刘承佑额间第三目骤亮。地脉髓浆顺泪箭倒灌入吴卫国胸腔,将他钉肉桥接器:
左脉连汾河龙髓(活尸吸吮)
右脉通星髓玉玺(吴前催动)
心脉化梵卦熔炉(炼化尸龙)
"逆乾坤——开!"吴前脚踏血太极。
脊骨飞旋离体,先天八卦图浮空暴涨。图中"乾三连"卦爻突化锁链,扣住活尸龙戟;"坤六断"变作巨釜,接引地脉髓浆!
活尸腹中突传赵光义嗤笑:"乾坤本朕掌中物!"
龙戟震碎锁链,戟尖挑破坤卦釜。髓浆倾泻如瀑,却未落地——尽数被吴卫国胸口的尸龙胎吞噬!
二、梵卦焚天炉
尸龙胎鳞片尽赤。
胎爪撕开吴卫国胸膛钻出,爪尖勾着那枚搏动的梵卦佛心。心尖"离中虚"卦象亮如烈日,火光中浮现惊世熔炉:
炉壁为三百守墓人脊骨拼成(刻《麻衣相法》禁篇)
炉膛乃五爪金龙骸熔铸(嵌显德钉为铆)
炉火是柴荣泪箭所化(箭簇燃着星髓)
"炼天炉?!"活尸第三目淌血,"皇兄好狠..."
梵卦佛心坠入炉膛,尸龙胎尖叫扑救。胎爪触及炉火的刹那,炉壁脊骨突然活化为锁链,将龙胎与佛心锁成太极阴阳鱼!
三、星髓焚脉劫
吴前玉玺掷入熔炉。
玺纽星髓龙咬住太极鱼眼,龙身盘绕炉体。当玉玺"葬干戈"三字亮起,炉中迸发三色焰:
离火金焰(焚尸龙胎鳞)
梵骨青焰(炼佛心杂质)
星髓白焰(煅龙脉髓浆)
活尸突然跪地呕血。
喷出的黑血凝成赵光义面容:"朕的龙脉..."
血面融向熔炉时,吴青山(李从哀)的龙爪破空抓来:"乾坤归位!"
爪尖触及炉体瞬间,炉膛佛心突然炸裂。惠源虚影持梵骨杖跃出,杖顶卦象首刺龙爪:
?(艮上坤下)山地剥
"剥朕江山?"血面赵光义嘶吼。
汾河突然倒流,河水裹着地脉髓浆冲垮熔炉。星髓玉玺被浊浪卷飞,玺中"春"字囚牢裂开——赵光义头颅尖啸逃出!
西、乾坤倒卷幕
头颅与血面融合,显德钉破颅而出。
七根钉悬天布阵,钉尾脐带拽动山河:
太行山峦倒插入云
汾河悬空倒泻
晋阳废墟升天为幕!
"逆乾坤真意..."吴青山龙爪捧起倒悬的城砖,"天地为戏台!"
砖缝渗出戏文血字:
"赵光义饰尸龙帝"
"刘承佑扮刍狗将"
"吴前装破局人"
活尸突挥龙戟劈向自己天灵盖!
头骨裂口飞出三百卦签,签文竟是《麻衣相法》总纲。卦签插地成林,林间走出戏装吴道子:"前儿,该你登场了..."
五、逆吞龙脉髓
戏装吴道子甩出水袖。
袖中飞出血色罗盘,盘中"乾一坤八"卦位突化巨口,一口吞下倒悬的汾河!龙脉髓浆从盘沿溢出,浆中沉浮着半枚点翠簪。
"甲七的信物!"吴前凌空抓簪。
簪尖刺入罗盘"离三"位,盘面骤然显影:汴京地宫深处,李莫哀遗骸的脐带正被尸龙胎啃噬!
"娘!"吴前梵卦脊骨离体飞旋。
骨面"坤六断"卦爻突化根须扎入罗盘,顺着髓浆逆流而上。当根须触及倒悬的汾河源时,整条脊骨暴涨为通天杏树——
树冠托起星髓玉玺,根系缠住活尸!
"乾坤逆吞!"吴前咬碎舌尖血喷树。
血雨淋下时:
活尸皮肉褪为戏袍
龙戟熔成点翠簪
赵光义头颅变作胭脂盒
吴青山龙爪撕破天幕:"好戏才开场!"
爪风卷走戏袍簪盒,幕布轰然闭合。最后的光隙里,吴前瞥见盒中胭脂化作血符:
"御驾亲征北汉 实取显德龙钉"
六、残局藏龙谶
天幕如墨,黑暗笼罩大地,仿佛无尽的黑夜永远不会再被黎明破晓。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吴卫国胸口的熔炉残片突然发烫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他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那残片上竟然映出了一幅画面,画面中是一个未竟之局:梵卦佛心在倒悬汾河底搏动,而那河底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星髓玉玺嵌于太行山巅,然而那“春”字囚牢却空空荡荡;李从哀戏袍裹着胭脂盒,如鬼魅一般遁入地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前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他瞥见地上有半截柴荣泪箭,箭簇上的星焰己经熄灭,但在箭杆上,却显现出一行针尖小字:“显德七年钉,本为斩龙刃,柴荣窃之镇国,光义夺而化魔。”
吴前凝视着这行小字,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就在这时,废墟中突然降下一场杏花雨,花瓣如雪花般飘落。当花瓣触及那半截泪箭时,箭杆上竟然浮现出一幅北行地图,地图的终点标注着:幽州杏林巷,柴王遗骸埋骨处。
“爹……”吴前转过头,看着垂死的父亲,声音颤抖地说道,“该北上了。”
吴卫国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儿子,他的胸腔里,尸龙胎的鳞片若隐若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