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的白玉阶被晨露打湿,苏绾绾跟着楚离的玄铁战靴拾级而上。腰间的青瓷瓶碎片突然发烫,她注意到宫墙阴影里站着个戴帷帽的女子,袖口绣着与顾九娘相同的新月纹。
"苏姑娘,请。" 宦官掀开珠帘的瞬间,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唐僖宗躺在七宝琉璃榻上,面色青灰如腐尸,右臂得几乎撑破锦袍。
"这是..." 苏绾绾瞳孔骤缩。皇帝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满虫咬状红点,与贫民窟患者症状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红点间隐约有丝线状凸起,像是某种寄生虫在皮下游走。
"苏姑娘可认得此症?" 太医院判李淳风捻须冷笑。苏绾绾注意到他袖口沾着曼陀罗花粉,腰间玉佩刻着安禄山的图腾。
"这是日本血吸虫病。" 她取出系统兑换的显微镜,"陛下请看,这是从血样中提取的虫卵。" 当放大百倍的血吸虫出现在琉璃盏中时,满殿大臣惊恐后退。
"大胆!" 李淳风突然暴起,"竟敢妖言惑众!" 他甩出袖中银针,却被楚离的陌刀斩断。苏绾绾趁机注射吡喹酮,皇帝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苏姑娘果然妙手回春。" 僖宗强撑着起身,"朕封你为尚药局供奉,赐穿绯色官服。" 不等苏绾绾谢恩,他突然抓住她手腕:"听说你有能治百病的 ' 神药 '?"
苏绾绾心中警铃大作。楚离突然单膝跪地:"陛下,臣有紧急军情奏报。" 僖宗脸色骤变,挥退众人时,苏绾绾注意到他脚踝处有新鲜的咬痕。
出宫时,暮色己至。楚离将玄铁重骑让给苏绾绾:"去红袖招,安禄山的人在那里交易。" 苏绾绾策马疾驰,发现青楼门口停着范阳军的马车,车辕上刻着曼陀罗花标记。
"姑娘可是来找奴家的?" 老鸨扭动腰肢迎来,却在看清苏绾绾腰间的青瓷瓶时瞳孔骤缩。苏绾绾敏锐捕捉到这个细节,顺势将玉蝉信物亮在掌心。
"药王谷的人?" 老鸨声音发颤,"楼上天字房有位贵客,点名要见会治病的姑娘。" 苏绾绾跟着她上楼,发现房间里躺着个面色青紫的舞姬,正流出黑色腐液。
"叮 —— 检测到梅毒二期患者,是否启动治疗?"
苏绾绾取出青霉素,却在注射时被舞姬抓住手腕:"姑娘救我... 我们被下了 ' 极乐散 '..." 话音未落,女子瞳孔突然扩散,皮肤以惊人的速度溃烂剥落。
"不好!" 苏绾绾迅速戴上防毒面具,这分明是炭疽杆菌感染。她将青霉素倒入伤口,却发现系统面板突然闪烁:
【警告!检测到基因融合病毒,常规药物无效】
【解锁隐藏任务:研发广谱抗生素】
【奖励:系统商城全面开放】
苏绾绾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在急救包中翻出疟原虫样本。这是她穿越时误带的现代病毒,此刻在紫外线照射下,竟与舞姬血液发生奇异反应。
"姑娘在做什么?" 老鸨突然持刀抵住她咽喉,"安禄山大人要的是活人..." 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她眉心。楚离破门而入,陌刀染着新鲜的血迹。
"将军来得正好。" 苏绾绾展示显微镜下的融合病毒,"这是结合了血吸虫和梅毒的新型生化武器。" 楚离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在范阳军营见过类似症状的尸体。
楼下突然传来骚动。苏绾绾透过窗户望去,见数百名百姓正冲击青楼,他们皮肤溃烂流脓,眼中泛着诡异的红光。更恐怖的是,人群中竟有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在爬行。
"是丧尸!" 苏绾绾脱口而出。楚离皱眉:"什么是丧尸?"
"就是... 行尸走肉。" 她取出系统兑换的燃烧弹,"必须烧毁所有感染者!" 当火焰吞噬青楼时,苏绾绾发现火场中央有具焦尸,心口插着与自己相同的青瓷瓶碎片。
回宫的路上,苏绾绾沉默不语。楚离突然开口:"你刚才用的疟原虫..."
"是穿越时带来的。" 苏绾绾首视他的眼睛,"将军,你相信时空穿越吗?"
楚离勒住缰绳,月光在他刀疤上流淌:"七年前我被刺客刺穿心脏,本该死去的人却在乱葬岗重生。" 他扯开衣襟,心口的 "绾" 字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就像这个字,没有人知道它何时出现。"
苏绾绾颤抖着抚上那个字,青瓷瓶碎片突然发出共鸣。在两人触碰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前世她是药王谷圣女,而楚离是守护她的鬼面将军,安禄山正是当年的灭谷仇人。
"原来我们己经错过了千年。" 苏绾绾哽咽。楚离将她拥入怀中,铠甲上的血迹浸透她的绯色官服:"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