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雄那焦急且带着几分慌乱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平静湖面炸开,从门外传了进来,“山河,出事了!鬣狗帮……他们设伏……”
楚山河心中瞬间一紧,仿若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心脏,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脚步匆匆地走出房门,一下子紧紧抓住周剑雄的肩膀,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能清晰感觉到周剑雄身体的微微颤抖。
此时,楚山河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满是紧张,“慢慢说,怎么回事?”
周剑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声又粗又重,急促得像是破旧风箱在艰难运作,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七仙门与鬣狗帮的谈判地点定在回石坡,副门主常勇亲自带队,众多高手随行,那场面浩浩荡荡,精锐尽出。
然而,这却正合鬣狗帮的心意。
“他们……他们早有预谋!”周剑雄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像风中飘摇的树叶,嘴角微微抽动,眼睛里透着恐惧,“回石坡是鬣狗帮的地盘,他们提前埋伏,等我们的人一到,就……就发动了攻击。”
楚山河的脸色变得铁青,宛如一块冰冷的铁板。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骨头在愤怒地抗议,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鬣狗帮的卑鄙行径,彻底激怒了他。
“常副门主他们……”楚山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砂纸在粗糙木板上摩擦,嘴唇微微颤抖着。
“凶多吉少……”周剑雄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我……我是拼死逃回来的,来……来报信……”
他话音未落,尖锐得如同针刺破耳膜的警报声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紧接着,凄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好似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哀嚎,打破了七仙门的宁静。
“敌袭!敌袭!”
楚山河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睁大。远处的山峰火光冲天,那熊熊大火似要把天空吞噬。
火光映照下,人影憧憧,一片混乱,那些晃动的人影就像黑暗中张牙舞爪的鬼魅。
他心中一沉,知晓鬣狗帮的狼子野心,他们不仅要破坏谈判,还要趁机攻山。
“快!去看看!”楚山河一把拉住周剑雄,朝着混乱的方向奔去。
楚山河和周剑雄如同两道离弦之箭,朝着喧嚣之处疾驰。
夜风呼呼地吹着,裹挟着硝烟刺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呛得嗓子生疼,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们一路狂奔,脚下用力踩地,碎石飞溅起来,有几颗小石子打在腿上,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耳边是杂乱的脚步声,如同暴雨砸地的声音,还有兵器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那金属相击的声音就像指甲刮过黑板一样难受。
终于,两人攀上了一处高耸的屋顶。
楚山河伸出手一把扶住屋檐,那屋檐的触感有些粗糙。
他剧烈地喘息着,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他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一般。
山门外的空地上,火光冲天,火焰的颜色红得刺目,映照着无数攒动的人影。
那是鬣狗帮的匪徒,他们手持刀剑,在火光映照下,刀剑反射出寒光,宛如死神的镰刀。
他们嘶吼着,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疯狂地冲向七仙门的营地。
营地内,七仙门的弟子们奋力抵抗,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喊杀声像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惨叫声则像被浪尖卷走的无助生命的最后呼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那股血腥气就像一块湿哒哒的抹布捂住口鼻,令人作呕。
楚山河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胸腔中怒火翻腾,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他紧咬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能感觉到牙齿的酸痛,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那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传来,他的脸部肌肉有些抽搐,眼中满是怒火,眼神中的愤怒像是能实质化地喷射出来。
鬣狗帮的卑鄙,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对七仙门赶尽杀绝。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带着愤怒和震惊,“山河,他们竟然直接杀上山了?这群畜生!”周剑雄也赶了上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目光中充满愤怒和焦虑,他的眉毛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着寒意。
“剑雄,到底怎么回事?鬣狗帮怎么可能突然杀上来?他们不是在回石坡伏击吗?”楚山河急切地问道,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想要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剑雄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清晰可闻,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他快速扫视一眼战场局势,语气沉重地说:“鬣狗帮早有预谋,他们表面上同意谈判,实际上却设下陷阱,将我们谈判的队伍一网打尽。现在,他们趁着我们防备空虚,直接攻山,想要彻底摧毁七仙门!”
楚山河的眼神变得冰冷,犹如寒冷的冰锥,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他双眼猩红,狠狠地说道:“这群畜生,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嘴角向下撇,满是愤怒,腮帮子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
然而,就在楚山河准备冲下屋顶,加入战斗的时候,周剑雄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对!鬣狗帮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杀上山?他们是怎么突破外围岗哨的?”他的声音里充满疑惑和不解,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迷雾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