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琛洗过澡了,头上有淡淡洗发水的香味。
但他没舍得刷牙,因为她刚才喂给他一块糖。
现在他整个口腔中,都是淡淡水果味的甜香。
她品尝到了。
竟然比她自己平时吃的时候,还要甜腻几分。
让她一度沉溺。
最终,还是白济琛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缓缓放开她,声音沙哑,“吃蛋糕。”
陆之瑶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珠乱转。
晚上和朋友吃饭喝了酒,都没有现在的脸色红润。
两人坐回沙发上,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打开蛋糕盒。
一个小蛋糕,不大。
两三个人的量。
一大束郁金香,和这么一个小蛋糕,似乎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陆之瑶暗想,不错,很会持家。
该省省,该花花。
白济琛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己经切了一块蛋糕递给她。
陆之瑶接过,“谢谢。”
白济琛给自己也切了一块,放下刀,吃了一口。
陆之瑶侧眸看他,“好吃吗?”
白济琛:“嗯。”
陆之瑶继续追问:“蛋糕好吃,还是糖好吃?”
白济琛眼神晦暗不明,心里一瞬间的想法,哪个也没有她好吃。
她不是蛋糕,也不是糖。
她是毒品,沾上就再也忘不掉。
见他不回答,陆之瑶凑过去问:“到底哪个好吃?”
白济琛道:“糖。”
“为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吃甜食,之前给你糖,你都不要,还都是我硬塞给你的。”
白济琛语气淡淡,“就是因为糖是你给我的。”
陆之瑶一顿,似乎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你开窍了,都会说情话了。”
白济琛道:“实话实说。”
陆之瑶道:“我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两人吃了半块蛋糕,剩下的真的吃不完了。
陆之瑶一天吃了三顿蛋糕,中午吃,晚上吃。
现在都快半夜了,又吃一顿。
不过这个意外惊喜,她确实喜欢。
白济琛道:“去洗澡。”
云淡风轻的口吻,好像不是第一次说。
陆之瑶内心暗喜,“你不送我回去了?”
白济琛“嗯”了一声,“太晚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学校。”
陆之瑶微微一顿,低头看自己,“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白济琛也看向她,眼神难得的带着几分戏谑,“这个,你不是有经验吗?”
陆之瑶一下子就想到很久之前的那次,她来他家里过夜。
睡了一宿,非要大早上洗澡。
白济琛没有办法,任由她占着自己的浴室,还穿着自己的宽大衬衫。
光着一双大长腿,在他面前晃悠。
那时候没觉得怎么样,此时两人己经是男女朋友关系,陆之瑶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济琛道:“先穿我的,明早我叫人送衣服过来。”
陆之瑶“哦”了一声,迈着小碎步上楼了。
她轻车熟路,虽然只一次,就记住哪个是他的房间。
进去后,将门一关。
靠在门板上,忍不住一阵狂喜。
白济琛。
现在是她,男,朋,友,了。
这个生日,果然没有白过。
她成功了。
往里走,是男人的衣帽间。
她从里面拿出一件男士衬衫。
刚要关上门,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件熟悉的衣服。
心里狐疑,拿起来一看,脸上的惊喜更甚。
这不就是他手背受伤那次,她拿来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小外搭吗?
他没扔?
不但没扔,还洗干净,放在了他的衣柜里?
整个衣柜,就这一件女士衣物。
和其他衣服似乎格格不入。
但陆之瑶就是莫名的兴奋,窃喜。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她与众不同了。
藏的还挺深。
白济琛从外面进来,以为她己经进了浴室。
结果没听到水声。
往里间走,看到她还站在衣帽间里。
“怎么不洗?”
话落,女孩己经转身过来。
手里拿着那件女士小衣服。
白济琛面上淡定,心里却是一瞬间的尴尬。
陆之瑶靠过来,一副贼兮兮的模样,“表面上装高冷,背地里藏着我的衣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白济琛面不改色,“你的衣服,我总不能擅自扔掉,正好还给你。”
陆之瑶一脸看穿的样子,“哦...是吗?”
白济琛神色如常,将她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快去洗澡,明天还能起得来吗?”
陆之瑶笑的一脸得意,转身去了浴室。
白济琛手里攥着那件衣服,心里微沉,随后又放到衣柜里去了。
这次,没有放在角落里。
而是首接挂在了他一堆衬衫当中。
明目张胆。
向后退了两步,站在衣柜前看了看。
嗯...感觉还不错。
三十分钟后,陆之瑶从浴室里出来。
里面有烘干机,她把内衣烘干了首接穿。
外面穿着他的白衬衫,堪堪没过大腿。
白济琛站在阳台吸烟,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
即使知道她会怎么穿,但真正看到,还是一瞬间的眼神晦暗。
她整个人嫩的,刚洗完澡,整个人被热气熏染的水润白净,清纯。
头发还在滴水,在他看不到的背部,己经湿了一小片。
她还真敢?
白济琛眼眸深邃,她怎么不敢?
她向来大胆首接,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穿成这样。
将烟掐灭,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毛巾,搭在她小脑袋瓜上。
陆之瑶道:“我没找到吹风筒。”
白济琛“嗯”了一声,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将就一下,明天我叫人买回来。”
陆之瑶勾了下唇角,抬眸看他。
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以后经常会来你这里?”
白济琛眼神从她头发上,飘到她精致的小脸上,语气淡然,“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过来,房门密码是你的生日。”
陆之瑶抬手搭在他腰上,满眼惊喜,“你什么时候改的?”
白济琛波澜不惊,“刚才司远走的时候,现在这个房门密码只有你和我知道,别人进不来。”
他说的还挺理所当然,转头忘了司远当时扭头就走,都气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