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步骘高喊,吴军士卒不由浑身一震,反应过来。
弯弓搭箭,面向城外涌来的汉军严阵以待。
“放!”步骘豁然抽出腰间长剑前指。
随着步骘一声令下,城楼之上顿时箭如雨下,划破长空。
带着凌厉的风声,首奔攻城汉军倾泻而下。
关兴见状,面色不改。
手持青龙偃月刀,刀光一闪,斩断几支飞来的流箭后,高声喝道:
“盾牌手,上前掩护!”
汉军盾牌手迅速响应,举起厚重的盾牌,形成一道道移动壁垒,抵挡激射而来的密集箭雨。
“冲车加速,云梯准备搭接!”关兴高声大喊。
一旁的传令兵闻令,豁然举起红黄令旗,继而猛然放下。
见到红黄令旗挥舞,汉军士卒顿时领会,在盾牌兵掩护下,向城门靠近而去。
冲车也在汉军士卒的推动下,轰隆作响,加速冲向城门。
同时,云梯车迅速靠近城墙,一队队汉军士卒沿梯而上,首奔城楼。
“弓箭手,持续放箭!莫让蜀军靠近!”步骘高声大喊。
吴军弓箭手闻令,箭矢如蝗虫般不断飞向汉军,试图以此阻其步伐。
然而,汉军盾牌手配合默契,盾牌如林,挡住了大部分箭矢。
只有少数箭矢穿透缝隙,造成了一些伤亡。
关兴见状,满意点头,高声呐喊:
“将士们,冲上前去,为大军破城开路!”
在关兴的激励下,汉军士卒士气大振。
他们呐喊着,顶着箭雨,继续向前推进。
冲车在士卒的推动下,不断撞击城门,发出隆隆巨响。
云梯车上的汉军士卒奋勇攀登。
“父亲,蜀军攻势太猛,我...我们该怎么办?”步协焦急开口,语气中满是忧虑之色。
步骘摆摆手:“协儿莫慌。”
“蜀军眼下只是试探性进攻,不可能持续太久。”
“只要我等坚守城池,待他们士气耗尽,自会退去。”
步协虽心中仍存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孩儿明白了。”
步骘微微颔首,转向面前一众吴军士卒,嘶声高喊:“长枪手,准备!”
“一旦蜀军攀上城楼,立即刺杀!”
吴军长枪手闻令而动。
手持长枪上前,同弓箭手并肩站在城墙边缘,严阵以待。
当汉军士卒沿着云梯爬上城墙之时,迅速刺出长枪。
一时间,汉军士卒齐齐惨叫着自云梯上坠落而下,溅起大片尘土。
城下,关兴目睹此景,虽眉头紧锁,但眼中却无丝毫退缩之意。
此战虽为佯攻,但对士气的影响不容小觑。
每一分伤亡,皆是对军心的一次打击。
“传令兵,令弓箭手还击,压制城楼守军!”
关兴沉声下令,同时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挥,斩断一支飞箭。
刀光如龙,宛如昔日的关羽关云长。
汉军弓箭手得令,即刻上前,箭矢如雨,反向城楼射去。
一时间,空中箭影交错,风声与箭矢破空之声交织一处,更添杀意。
城楼上的吴军长枪手,不得不低头躲避。
沿云梯攀爬而上的汉军士卒,借此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关兴见状,心中稍松,高声大喊:“冲车加力,撞开城门!
“云梯上将士,继续攀登,莫要畏惧!”
在关兴的激励下,汉军士气再度高涨。
冲车轰鸣,一次次的重重撞击城门,仿佛要将这坚固的壁垒撼动。
云梯上的汉军士卒,更是前赴后继。
即便有跌落者,亦有后来者迅速补上,誓要登上城楼。
步骘见状,面色阴沉无比。
若让蜀军持续这般攻势,守军士气必将受挫。
念及此,步骘高声呼喊:
“倾泻热油、滚木礌石,将蜀军的攻势压制下去!”
吴军士卒闻令,迅速行动起来。
拿着木勺,舀起一勺热油,沿着城墙边缘倾倒而下,热油如瀑布般洒落在云梯之上。
“啊啊啊!”被热油淋身的汉军士卒顿时发出阵阵惨叫之声。
同时,吴军士卒将滚木礌石推下城楼,砸向正在攻城的汉军士卒。
冲车被巨石砸中,发出沉闷的响声,有些甚至被砸得险些侧翻。
云梯车被滚木撞得东倒西歪。
诸多避开热油的汉军士卒,不慎被其砸中,纷纷惨叫着坠落而下。
然而,汉军士卒并未因此退缩。
关兴高声大喊:“将士们,莫要畏惧!”
“热油虽猛,却无法动摇我们的斗志!”
“继续进攻,破城就在眼前!”
闻听关兴此言,汉军士卒更加奋勇向前。
他们有的用盾牌抵挡滚木礌石,有的冒着热油继续攀登云梯。
冲车也在汉军士卒的拼死推动下,一次次的撞击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首到午时,位于城外的岳飞,抬头看了一眼高悬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前方依旧喊杀声震天的城门。
“传令,鸣金收兵!”岳飞收回目光,冲一旁的传令兵沉声开口。
“诺!”传令兵领命,拨马离去。
很快,汉军军阵中便响起了“铛铛铛”的鸣金之声。
那清脆而悠长的声音,穿透喧嚣,传至战场之上。
关兴闻听鸣金之声,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明白岳飞此举的用意。
高举青龙偃月刀,大声喊道:
“将士们,今日之战,我等己尽显英勇。”
“待来日,必破此城!”
“撤退!”
在关兴的指挥下,汉军迅速整队,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有序的撤离战场。
冲车及云梯车,亦被汉军士卒缓缓拉回,战场上只留下死伤的双方士卒。
城楼上的步骘见状,长松一口气,不过眼中却闪烁着复杂之色。
既为守住城池而感到庆幸,又为今日之战的惨烈,而感到后怕。
没想到蜀军的战力竟然这般强,若是岳飞全力攻城....
接下来十日,岳飞依旧如今日这般,派牛高冲着城楼喊话,不时发起小规模攻城。
“这蜀军,还真是有耐心啊!”城楼上,一名吴军士卒抱怨道。
“是啊!他们每日都这般喊话,何时才是个头啊!”另一名吴军士卒点头附和。
“喊话也就罢了,可他们还时不时攻城,且每次都跟不要命似的,这谁受得了!”
“谁说不是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
“父亲,这岳飞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步协收回看向城外的目光,神色凝重的转向步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