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确实是,就是还不知道为什么盯上这个女人。
凡子问他:“你有没有听说你妻子娘家那边人还有情况一样的?”
男人这阵子因为担心妻子,他的眉心皱眉更深了。
“这个倒没有听说,也不排除是有,像个别人家家里人觉得这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是不往外传的。”
“一时半会也查不出前因后果。我只能将你的妻子弄醒。”不然就算去到了当地也不知道从何查起经过。
凡子把一张写好的符点燃,放在碗里将燃尽。
他交代男人去找小男生接点童子尿,“童子尿是至阳之物,你妻子撞的为邪阴,这符灰需要配合童子尿服下。”
男人很快在小区楼下找到带男童的家属说明情况,需要童子尿做一个药引子。这还不容易吗?马上叫来正在玩耍的儿子让他给叔叔尿一点。没有尿意也没关系,一点点而已,尿尿就出来了。
男人将童子尿递给凡子,凡子加到符水里,还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碾碎加到里面,见男人面露疑惑,凡子解释:“这是能护住她心脉的。”也就通常的保心丸。
女人并不是毫无意识,喂到她嘴里的水,她下意识的吞下。在一旁的罗桥看得龇牙咧嘴的。
没过一会她睁开昏昏沉沉的双眼,看到旁边站了好些个人,她看向了丈夫。
他丈夫见她醒来,就坐到床头上扶起她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你醒了?”
女人有些不解,看向屋里的几个人问丈夫:“我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围着我。”
她丈夫跟她解释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生病。让她想想回乡那几日有没有碰上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女人的脑子还是很混沌,大家也并不催促她,她还是没想起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我回家参加葬礼就是人家要做什么,就跟着参加葬礼的人一起做什么,其他的就是和日常一样,吃饭睡觉”
男人见状看向凡子:“是不是因为昏睡的太久,刚醒过来所以很多细节才没想起来?”
众人想也有这个可能。
“那我妻子还会不会再晕过去?”
凡子解释符水的药效过后还会像之前那样子,除非把源头给解决了。
这样毫无头绪也不是办法,凡子只能引导她:“你再想想,除了这些你有没有…比如碰到一些本该是去世之人之物。”
“没有,这些我不是直系亲属也不会让我们做这些,而且多数时候我也都是在我娘家家里,只有出殡的时候我们才跟着哭丧。”
“那你哭丧一路上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女人思索后:“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们乡下的都是土葬,就葬在自家的土地里。后来结束后我也和娘家出殡的队伍一起回来了。”
女人说到这里突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件事“就是我走快回到村里的时候踢到一条长线,就是缝衣服那种线,我见它卡住我的鞋跟就给扯断了。”
阿微和凡子对视一眼后,心头一震,同时道:“是引魂线。”
“什么是引魂线?”男人问他们。
“你不是说你堂舅妈是横死在外的吗?有些地方风俗会用长线将魂魄给引回来,因为距离的问题,也会选择用缝衣服那种线,又细又长,一卷能拉很远的距离。
她才刚横死要把魂魄从外面引回来,本就不稳,人刚死后很容易困在死去的地方徘徊,你把线扯断了,又是在离家里很近的地方,相当于把她回家的路给断了,原本横死之人,怨气也不轻,引魂线上肯定会有她遗留的气息,所以你才有此一劫。”
男人着急地问:“那我妻子这种这种情况可有解决的办法?“
知道了起因,事情也会好办许多,听凡子这样讲,夫妻两人的焦虑去了一半。
不过还是得跑当地一趟,这个原因也只是他们的猜测。
罗桥听到说要到当地,他想问一问开铭,要不要一起,现在刘愿已经不是他们三人行了,人已经被他们排挤,两人在这方面倒是一致得很。
刘愿:这塑料兄弟不要也罢!
罗桥跟开铭把事情说后,他没想到开铭不去。开铭现在对鬼怪不感兴趣,除非是和古君竹一起,再说晚上打开门出去外面都是,有什么好看的,吓人得很,他躲都来不及。
罗桥在心里嘀咕:奇怪了,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现在也不齐心了。不对?肯定有情况,等他回来非得找他问明白不可。
罗桥和凡子啊微三人一早就从浦城出发去目的地。那夫妻二人给的地址,还把女人父亲的电话也留给他们。
他们到之后联系上人的父亲,她父亲已经从女婿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们到了当地之后,在村口等候的人是女人的父亲,他看起来不到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干瘦,皮肤黝黑。
“大叔,我们需要去死者的墓地,您现在能否直接带我们过去。”
他们三人跟着中年人来到一处墓地,坟墓上方是一座只有几棵树还有一些慌乱的杂草形成高低不平的小山,四周还有很多褪色的纸钱,是出殡时撒的,还有几个花圈,颜色已经颓败,四周很空旷,显得坟地更荒凉了。
本来就是冬天,风大不说还夹杂着寒冷。风这么一吹罗桥觉得更冷了。
他低声在凡子的身侧问他:“怎么样了。”
这种阴冷让他浑身不自在,典型的人菜还爱玩。
她的魂魄没有过来这里,有可能还是在刚开始她死去的地方,凡子看了四周后得出这个答案。
“有没有可能投胎了。”
“不会。”阿微虽然在这方面不算是她的特长,但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突然遭此横祸还是天谴,地府都不会收她的魂,更别说连引魂线上只是接触过她的魂魄,怨气都这么大了,是没法投胎的。
“那有没有可能当时家里人将她的魂魄引回来之后一直在家不愿离去。”罗桥觉得还是要勇于表达自已的看法,毕竟也跟着人家有一阵了。
“也不无这个可能。”凡子接下来他话:“不过更大的可能性,魂魄应该还留在事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