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君竹他们斩杀黑熊精的同一时间,罗桥他们几人到了丁香的家乡。
丁香她所在的村庄比他们去男人的家乡还要偏,这里四周都是山峦连绵起伏,就像是在一个山谷里。
要不是有那青年带路,恐怕连导航都导不过来。
他们几人进到村口之后,那青年用当地的方言问在村里聊天的阿嬷。
阿嬷本来对这些外地人是很防备的,只是青年又懂当地话,还说他是哪个地方,所以接下来的问话顺利了许多。
不过他们听不懂青年和阿嬷说的话,不知道他交谈些什么,过了一会后那青年回头问:“打听的人叫什么名字?”
所以再听着两人的交谈,只听到青年说‘丁香,两个字。
接下来就是看到那阿嬷摇头,那青年又用方言问了同在一起聊天的人,只见她们都摇头。
青年只能向他们传达,这几个阿嬷不认识名字叫丁香的这个人。
凡子问罗桥,会不会是地址搞错了。
罗桥又翻开手机相册,当时那老板娘写下来他就拍到手机里了。
翻给那青年看过后,确实是没错。
青年思忖半刻后说:“可能我们当地都是叫的别名,平时也都是叫的方言,翻译过来,跟普通话的叫法会不一样。”
所以这可能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平时同一个村里的人未必会叫她这个名字。
罗桥他们也觉得有可能,于是跟青年说:“这样,先问她们,这个村姓丁的有几户人家,再问哪家有女儿,年龄在多少范围内……这样一一排除范围就会小很多了。”
这个说法可取,顶多是麻烦一些。
这一通问下来,这个村姓丁的有一大半,好在村庄不是大村,他们排除下来确实是没几个,在经过反复确认后,只剩下三家是有差不多同龄的女儿。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的家门前停下,院子门是一个铁栏,所以他们在站铁栏面前就可以看到院子内的人。
有一个老人正在喂猪,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一勺接着一勺倒到那猪槽里面。
有两头猪正在抢着吃,那老人家手里那把用木棍当勺柄的瓢换了个方向,一棍打在其中一头猪的头上,她嘴上不知道在骂骂咧咧什么。
等老人,把全部的猪食倒入那猪槽后,躬着腰身。拎着塑料桶起身离开。她刚走出几步,青年从铁栏外面一直喊阿嬷。
那阿嬷未有回应,想来是没听到他的喊声。
不应该啊!那么近,按理来说肯定是听到的,要没听到也会注意到他们几人的身影。
他们对视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老人可能是耳背,再加上老人家的视力可能也不怎么好,所以没注意到他们。
他们推开那铁栏走到院子里。阿嬷从外面烧火的一个大锅里舀猪食到桶里。
那青年走近很大声地喊她,还接过她手中的那桶猪食。
青年一边帮她倒猪食一边很大声和她说话,阿嬷抬头眯着眼睛扫过了他们几人。
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只见那青年看着他们几人摇头,很快他们从阿嬷家离开了。
青年说那阿嬷家的孙女已经结婚了,也是嫁附近村,平时也会经常过来走动,他们要是来早一点就碰到了。
所以也不是这家。
他们又继续走往下一家。
这家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门口两边还有两个石头雕刻的麒麟,也可能是狮子。总之雕刻的人手艺不太好,雕的样子有些棱模两可。
那青年拍了拍那紧闭的大门,喊里面有人吗?
没有回应,他又用方言再说了一次,还是没见到里面有动静传来。
没办法,只能先去下一家。
这家的院子大门一边关着,另一边敞开,可以看到里面有人活动。
他们刚要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三四岁小男孩光着屁股,手里拿着一把扫把挡在几人面前,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阿微走上前,半蹲下来轻声问:“小朋友,你家的大人呢?”
那小男孩没说话,眼神很凶狠防备地看着几人。
然后听到有一个女声在里面喊:“啊孟,你跑哪里去,你刚拉屎在裤子,屁股都还没洗呢!”
未等他们开口,那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话音刚落,人就出现在他们几人面前。
她抖然看到出现在家里的几个陌生人,吓一跳。
阿微笑着上前和她打招呼:“你好,刚才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后面的几个男生也都招手打招呼。
女孩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也回过神:“你们好,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这样子。因为面对几个陌生的男人,她还是有些胆怯,尽管里面也有女孩子。
她看到男孩还举着扫把,呵斥他不要没有礼貌,男孩举着的扫把放下来了,不过还拿在手上,也许是放下来的扫把显得他没气势,他悄悄挪到妈妈身后,伸出头看着几人。
阿微看人还对着他们有戒备,说话的声音不自觉降了许多:“你好,你知道你们村有个叫丁香的女孩吗?”
女孩眉头一皱,很快又恢复原样,似乎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啊微见状又继续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之前和她一起工作过,后来她辞职回家。走之前还给我们留下地址说有空过来找她玩。
这几天我们恰巧在你们邻村玩,后来和我们的向导聊天,才知道两个村离得那么近。”
阿微指了指和他们一起过来带路的青年。
青年也往前走了两步,还和她用当地的方言打招呼。
女孩只是点点头,并未言语。
“只是我们有两年没联系了,我又换了号,没重新加她。我打她电话一直没法接听,反正也是来游玩的,路过就来村里问问。”
女孩并未相信她说的话,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年龄并不像是和丁香很熟能玩到一起的样子。
只是一个已逝之人,他们找了也没用。
女孩怕他们一直纠缠在她家,她便也不再隐瞒:“她不在了。”女孩神情有些伤感。
轻轻的一句话,让几人一时愣在原地。
“那你可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吗?”
女孩子摇摇头:“我不清楚,那时候我在我婆家,也是过年的时候回来才听说的。因为我们这里没成家的女孩,是不能带回家安葬的,也没有坟墓,也不会有葬礼。”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低下头伸手抚摸儿子发顶。
他们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这个结果虽然也有点意料,只是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哑然,就算是不相关的人听到如此年轻的生命消逝也是会惋惜。
他们又问了女孩,丁香的家在哪,他们想去拜访丁香的家人。
女孩描述了丁香的家,说在隔壁那条巷子,第几户人家,大门什么样,外边是什么。
几人一听,不是刚才他们路过看到有两个石头狮子的那户人家吗。
几人谢过女孩之后又返回了刚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