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位夫人说:“啊婆,这个妃子怎么突然暴动了起来,还引得我儿也不满。”
那苍老的声音回道:“想来是争风吃醋。”说话的应该是叫阿婆的人。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其他妃子还有刚在举行仪式的新娘全部都躁动不安起来。
那名身着黄袍的男尸,紧闭着眼睛,被两个保镖禁锢着,还有当中的新娘,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
他们走近看到那个叫啊婆的老媪,脸上全是鬼画符,手上还拿着一把拂尘。
其他尸体则是妃子的打扮,那老媪在那些妃子身上甩动着拂尘,想让她们停下暴动,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些尸体都没办法停下来,好几个保镖都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哀嚎着。
这老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前从来没有过。
一起过来那名男子看到里面的场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甚至都来不及瞧清楚最开始暴动的那名妃子的模样。
他没想到不被人知的一面竟然是这样子的,居然真的还有人举行着这样死人仪式。
罗桥小声拍拍凡子的肩膀:“昨天被你说对了,真的是有人当鬼皇帝呢!”
凡子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别说话。”
木神棍看看自已的师父,他知道现在的暴动肯定和她师父有关。
这些尸体里的魂魄都未离身,本来常年就被拘在这里,怨气肯定极深,闻到味能不激动?
豆丁似乎是有些紧张,他跟在开铭背后一直扯住他的衣摆。
开铭回头过去看到他神色紧张:“你害怕?你不是修道之人吗?”
豆丁声音有些发抖:“我跟着师父只是算卦,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几人小声嘀咕着,随着他们的脚步越走越近,那些妃子更是挣脱了束缚,挥打着人群,还想要冲他们跑过来。
那里面的人来不及制止,其中一个更是对上他们一行人。不停的嗅着鼻子,直到发现了目标,猛的睁开眼珠子,那里面全是白的。
在场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白眼珠子吓一跳。那男生和豆丁更是吓得尖叫跑向墓口外面。
那老媪听到声音一滞:“谁?”
木神棍一脚踢飞那个白眼珠子女尸,女尸被踹飞到那老媪身上,那老媪拂尘一甩,缠住那妃子的腰身甩到石壁上,巨大的声响在墓里回荡。
那老媪称呼她为夫人的那个女人,吓得连连尖叫,还不忘问:“你们……你们是何人?竟然敢私闯我儿墓室。”
说完那些保镖不再禁锢手里的妃子,扑向了古君竹他们一群人。
两伙人很快人打成一片。
而其她女尸体,新娘还有着黄袍的男尸齐刷刷地睁开白色的眼珠子。
好像与老媪是一起,共同抵御外敌,只是他们想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古君竹。
他们在她身上嗅到了美味,肚子饿极了,血口大盆想要将这个人吃到腹中。
木神棍大喊一声:“师父,你要不然先去外面,你在这里他们战斗力十足啊!”
古君竹会心一笑,倒也不必,虽然说她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付几个死尸还是很轻松的,只是想锻炼一下年轻人而已。
那老媪想趁乱战偷溜出去,被阿微一脚又踹到其中一个妃子身上,一人一尸倒在地上。
那夫人赶忙过来扶住她,哭叫着:“阿婆,你没事吧,他们是何人,竟然敢坏我们的大事。”
老媪心一狠:“既然如此,那就都别出去了。”
说完双腿交叠在地打坐,那拂尘挂在手臂,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那墓室石门砰的一声落下来。
古君竹冷笑一声:“正好,省心了,一个都逃不了。”
墓室中的石桌石椅顿时拔地而起,飘浮在半空中。
老媪拂尘一挥,半空中还在飘浮的石桌石椅全部打向了古君竹一群人。
古君竹一把拉过开铭来到身边:“退后。”
全部人躲到了她的身后,古君竹撑开了红伞,挡在前面,那些桌椅被雨伞的法力一弹全部掉落在地
木神棍在后面,气息还有些不稳:“师父啊,这老不死有点本事。”
只是那些死尸还在不停的攻击他们。
只有其中一个是在犹豫,她攻击他们是想出去,她越开了人群来到那出口,双手不停扒拉那石门,嘴里一直在嘶吼。
想来这就是那男生的女友了。
这石门暂时被封锁了,不过这样也好,万一跑出去一个,恐怕就要引起恐慌了。
古君竹来到凡子身边伸出一只手:“给我符箓。”
“马上。”凡子一边抵挡一个女尸,一边躲开另一个的攻击。
好不容易才有空隙从包里掏出一张符递给她。
古君竹咬破手指,在那张符上着什么?
那符纸瞬间幻化出许多张和它一样的符纸光影。
古君竹手中的挥出巨大的法力带动着那些符飞到各个死尸身上,有的死尸被打伤,有的则引起了火苗烧向她们自个儿。
那夫人见到符箓在儿子身上起火,猛地扑到那男尸身上,大喊一声:“我的儿。”
她想把火苗扑灭,结果那男尸把她高高举起一把甩出,老媪一见,声音止不住的紧张:“夫人。”然后飞身过去接住了她。
夫人哭着说:“阿婆,您快救我儿。”
那老媪甩出拂尘抽打男尸的火苗将它扑灭。
很快大部分的女尸都被古君竹一行人制住,有的烧毁了,有的被符定住。
只有几个保镖在攻击他们,最后也被打倒。
老媪用拂尘缠住黄袍男尸在她身边。
古君竹越走近他挣扎得更厉害,瞪着白色的瞳孔死死看着古君竹。
那夫人颤颤巍巍爬过来与老媪和她儿子站在一起。
老媪打颤的声音问:“你是何人?”
她又看看黄袍男尸,她不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想来这些死尸的暴动都是在她进来之后。
只是为何这些尸体在她到来之后,反应会如此大?
古君竹越走越离老媪更近,声音疏离冷漠:“你不配知道我是何人。”
凡子和啊微很快上来制住了老媪,保镖也都被打昏死在地。
“啧啧啧……”古君竹来到黄袍男尸面前,“瞧瞧这鬼样子,还当皇帝呢!”
那位夫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古君竹在他头顶百会一按,本挣扎的男尸,瞬间成为真正的死去尸体一般,不再怒吼挣扎,白眼珠子也不再外翻。
“本该死的人就死了,没那命活着,死了也该当个鬼,学人家当什么皇帝。”古君竹一戳那黄袍男尸的额头,他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尸体也瞬间成了一具骷髅。
那位夫人顿时大叫起来,她抱着地上的骷髅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她整个人狂叫起来,发疯一般扑向古君竹,“你还我儿子。”
未等她上去,就被阿微一脚踹在地上,老媪挣扎开凡子的擒着她的手,上前将她扶起来:“夫人,你怎么样了?”
古君竹缓步走上那‘皇位’,动作犹如天生就是那上位者,她坐上那‘龙椅’轻轻叹喟一声,而后说:“这椅子不错,挺软的。”
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两人。
开铭从没见过这样的古君竹,霸气外侧,得心应手,又那么游刃有余。离得他更遥远了。
木神棍跑上前问她这两人怎么处理。
古君竹看着那两人不说话,她也在想这个问题,“都杀了?干脆直接埋在这里。”反正这么大的一个墓室。
木神棍真的在考虑她这个建议,毕竟残害了那么条活生生的性命,死都不够赎罪。
这时,那男子和豆丁在拍打着石门,大声喊,“你们怎么样了?”传到里面声音很小,不过能听出来外面有很多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其他人。
那墓室门口,里面外面都有机关,那老妖婆以为她把石门打下来,他们就出不去了,哪知正好给人家关门打狗。
古君竹抬了抬下巴,示意木神棍去扭那机关,石门缓缓升上去,那名男子和豆丁带了好多警察冲进来,这下好了,不用想着处理了,交给警察吧!
豆丁气喘吁吁跑到木神棍旁边,“师父,你们没事吧!我们害怕你们出什么事在里面就报警了。”
木神棍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夸孩子做的好,就是不知道师父她杀没杀尽兴。
男子找回了他的女友,他想把尸体带回去,火化过后好好给她安葬,很快他们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古怪的小镇。
“师父,那老不死的不会使什么手段逃离吧!毕竟那些警察未必能看得住她。”他们回去的路上,不止木神棍有这个疑问,其他人都有。
“不会。”
直到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因为她很快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