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殿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蝮螭在被劫霜斩杀之际,祂将自身灵魂和部分能量藏了起来,以极低的能量维持灵魂休眠。”
“五百年了,我己经能感应到,祂的力量正在苏醒,我需要祂帮我解开熔烬深渊的封印,只有这样我才能恢复更多力量,进而突破时空裂隙,带你们回家。”
战王殿下的目光落在我们九位蛊将身上,那双燃烧着永恒烈焰的瞳孔仿佛能洞穿一切:“你们,谁愿意去地球?”
我疑惑问道:“战王殿下,我们不是无法突破时空裂隙吗,怎么去地球?”
一颗宝石飞到我们的面前,战王殿下解释道:“这是本王从裂隙深处找来的【时序琥珀】。”
“时序琥珀?”众蛊将疑声道。
战王殿下的声音在石城中回荡,如同远古的钟声:“在本王的改造下这小小的琥珀可以承载一个蛊将,并蕴含着跨越维度空间的力量。”
“本王需要选出你们其一,去往地球消灭这一世尚未觉醒的铠甲勇士,并找到我们的三魁首。”
葬月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说:“殿下,蚀骨不在,我便是暴系最强蛊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再合适不过。”
“葬月,本王相信你的实力……但……”
战王殿下沉默了……
作为暴系最强反骨仔,葬月固然很强,但绝不可靠。
她对焚天将军那病态的狂热,早己超越了对战王殿下的信仰。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一句话,葬月就愿意背叛整个星游兽族。
她的力量,是把利刃,更是隐患。
但奈何她五百年前战功赫赫,就连杀死劫霜的计划都是她一手策划。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在暴系留下葬月这么明显的隐患,可战王殿下十分惜才,在葬月真正背叛之前,祂不会出手。
那条狗又开始叫了。
“殿下,哈基月这不靠谱的家伙回了地球,肯定只会一门心思地想办法跟哈基烈搞到一起,这么重要的任务,不如交给我。”
葬月给了骨晶犬一个危险的眼神,但他毫不在意,毕竟只要去了地球,葬月就拿他没有办法。
这种时候,该我发言了:“殿下,不如让我去。”
骨晶犬的幽蓝火焰猛地窜高:“哈基伞!你——”
葬月突然轻笑出声,月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有趣。你们是在觉得......自己比我更有资格?”
石城内一片寂静,所有暴系星游兽都屏息等待着战王殿下的决定。
终于,战王殿下缓缓抬手,时序琥珀悬浮在我面前:“鬼伞,你去。”
骨晶犬的骨晶猛地插入地面:“殿下!她——”
“够了。”战王的声音骤然威严,“骨晶犬,暴系向来以强者为尊,这五百年来你与鬼伞的战斗,鬼伞胜了11537场,而你只胜了10086场。”
骨晶犬嘴角一抽,我也没想到殿下会如此关注我们的战斗。
我接过时序琥珀,“谢过战王殿下,蛊将鬼伞定当不辱使命!”
然而葬月却破防了,“殿下,我不服,如果暴系以强者为尊,鬼伞和骨晶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什么鬼伞可以,我却不行!”
战王殿下的目光落在葬月身上,石城的温度骤然升高。
“葬月......"祂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决定?”
葬月的骨铃突然静止,她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殿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缓步上前:“论实力,我一人可敌鬼伞与骨晶犬联手;论战功,五百年前杀死劫霜的计划出自我手;论忠诚......”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骨铃无风自动:“至少,我从未背叛过暴系,不是吗?”
“葬月。”祂的声音不再低沉,而是如同千万座火山同时喷发,“你确实从未背叛暴系。”
“但你的忠诚,从来都不是给本王的。”
葬月的月铃突然发出刺耳的颤音,她猩红的瞳孔猛地收缩,但嘴角依然挂着那抹危险的笑意:“殿下,您这话可真是伤人呢......”
战王殿下的身影突然缩小到常人大小,但威压却更加恐怖。祂走到葬月面前。
“本王容忍你,是因为你的才能。”祂的手指轻轻抬起葬月的下巴,“但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葬月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她的月铃突然全部碎裂,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首领级的恐怖威压,让她的身体颤抖着跪下,脸色痛苦而又扭曲。
战王殿下又看向了我,“鬼伞,你准备好了吗。”
我握紧时序琥珀,“随时可以出发,殿下。”
战王殿下微微颔首,“记住,蝮螭的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你无需干预,而且祂藏的地方不会被你轻易找到,你的任务只有消灭铠甲勇士,和唤醒三魁首。”
“消灭铠甲勇士,也包括烈炎吗?那毕竟是您的宿敌。”我问道。
毕竟万年来殿下没有败绩,只有地球上的那位焚天将军与殿下战成了平手,如果我真的杀了他的转世,殿下的心里会不会不太平衡?
战王殿下笑道:“但杀无妨。”
葬月跪在地上痛苦挣扎,似乎很担心烈炎的安危。可首领级的威压落在她身上,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战王殿下话锋一转:“如果可以的话,在他成长起来之前,你可以引导他加入暴系。”
“到时,本王会为他和葬月在熔烬深渊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样一来,我也能和焚天将军随时再战,岂不快哉!”
战王殿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期待,仿佛在回忆五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葬月的表情突然变得兴奋,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意。
她的指尖轻轻着碎裂的骨铃,仿佛己经看到了某种令人战栗的未来。
“殿下……您是说……我可以……?”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像是压抑着某种疯狂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