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某角落里的宾客们开始八卦起来。
她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酒,小口小口地抿着,但是耳朵却一直注意着那群宾客们的讲话。
其中一个年长的宾客说:“我听说伯爵又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夫人。但是她刚进门不久就病倒了。这都三个月了还不见好。”
“是啊,听说伯爵长生不老是真的,但是他的每一任夫人都活不长!”第二个年轻的宾客皱着眉说。
“你们见过他的夫人吗?据说她病了之后就没有出过门了,还没有人见过她。”第一个老者问。
“没有。但是每一任都活不长,这不会是长生不老的诅咒吧?”第三个女宾客面露难色。
“这都第几任夫人了?”第一个宾客摸着胡子问。
“不知道啊,据说他活了几百年了。伯爵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的药啊?你说他有吧,他的夫人却都活不长。你说他没有吧,他也确实容颜不改地活了几百年了。”第二个年轻人回答。
“只是可惜他的每一任夫人了。哎,都是花容月貌的年纪,却偏偏活不长。”第一个宾客可惜道。
“可不是嘛,每个公侯伯爵都想要长生不老,他们巴不得伯爵夫人快点死呢!”第三个宾客眉飞色舞。
“怎么说?”第二个问。
“你不知道吗?据说只有为伯爵‘进献’过夫人的公侯才能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方。”第一个回答道。
“拿女儿换长生?这还是亲爹吗?”第三个女宾客震惊道。
“你不懂。如果他们想要永远地拥有财富,权利,那就会渴望长生。这可是用再多的钱也换不来的!”第一个解释。
“女儿没了还能再生,反正他们都长生不老了,还怕没时间生女儿?”第三个宾客道。
“可是我听说没有一个人成功,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把女儿送过来啊?”第二个宾客很疑惑。
“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第一个故作高深。
“他们不心疼女儿的,就算不把女儿送到伯爵家,她们也会被当作钱权的筹码,交换给其他世家大族的。”第一个宾客继续说。
“真是可怜。”第三个叹气。
“就算他们没有女儿,但是他们有钱啊!小心你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他们的女儿哈哈哈……”第二个告诫道。
温司遥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温司遥:原来我是被自已的家人交换给伯爵的,是非自愿行为。
温司遥想:伯爵在大门口,我肯定不能从那里出去,所以我只能从其他地方出去。
她避着人群,正正面具,昂首挺胸地伪装成正式受邀的宾客。
温司遥:听那群宾客说,他们都没见过我。看来,我只需要躲过那个危险伯爵的眼睛。
温司遥发现了一条走廊,很长很长,一眼望不到底。
她顺着走廊走着。
亚当伯爵突然觉得有种不安感。
他向大厅看去,没有看出任何不妥,他继续回过头来和宾客攀谈。
温司遥沿路打开了好几个房间,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间。
但是大部分房间都上了锁。
她觉得伯爵应该不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这种毫无防备的空间里。
她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她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透明的玻璃门。
和其他木质雕花门不同,它的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连门把手也没有。
奇怪的是从里面向外看,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温司遥慢慢的推开了这扇玻璃门。
令她奇怪的是,门后并不是什么她认为的血腥制药场地,而是一个玫瑰花房。
花房里面种满了血红色的玫瑰,它们开的非常娇艳,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玫瑰的花瓣层层叠叠,热烈如火。
温司遥看不见墙壁和天空,因为除了地面,各个方向都挤满了玫瑰。
除了玫瑰的荆棘,花瓣和叶子,还有花房顶的一盏大灯,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甚至连土也没有。
正当温司遥看的入迷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悄的从她背后走近她。
那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温司遥被吓得抖了一下。
她身后的手抱得紧紧的,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这时,温司遥的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叮咚,恭喜扮演者解锁隐藏支线角色,米勒公爵。
系统:扮演者解锁隐藏副身份:米勒公爵的情人。
他是你遗忘的情人,你因为不满伯爵对你的冷淡而意志消沉的时候,米勒公爵出现了。
他给你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今天是你们约定好要私奔的日子,但是你因为某些原因而遗忘了他。
恭喜扮演者解锁隐藏支线任务,找回丢失的记忆。
但是也别遗忘你的主线任务哦。
温司遥想:谢谢你啊系统,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一个情人。
我可是伯爵夫人,但是我却出轨了……
天呐,我不要当小三啊……
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个玫瑰花房应该是我和他约定的地方,而我也深深地爱着他。
但是我现在不能走,我走了怎么完成主线任务?
于是温司遥给自已洗脑:OK,虽然我是伯爵夫人,但是我只爱弥勒。
洗脑成功,温司遥立即收起了警惕和害怕,对戏也是手到擒来。
“哦,我亲爱的弥勒公爵,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她维持着被抱住的姿势。
“不久,我等你多久都不算久。”米勒吻过伯爵夫人的发顶深情地说。
温司遥绝望地想:这个情人NPC演的好真啊,怎么办?要继续演下去吗?系统,我没有当过小三啊,该怎么办?
系统:我也没当过,请不要问我。
米勒开口了:“我们逃吧。我们逃出这个你不喜欢的地方。”
温司遥趁机转了个身,她故作遗憾地说:“米勒公爵,真是对不起。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请等等我。”
她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公爵,试图让他相信自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米勒公爵把她的面具摘掉扔在地上,吻过她的额头,他的眼里充满了伤感:“好,我等你。你需要多久?”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温司遥拥抱了他,她靠着他的肩膀。
米勒公爵深吸一口气:“好。”
然后他走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温司遥,眼里满是不舍。
在米勒公爵看不到的地方温司遥早已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