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的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自己女儿在不在这里他能不知道?
郑信用力一把将杨昭的手甩开,厉声道:“有没有老夫自己会找,你先站在这里不要乱跑!”
说着,给了手下一个眼神,瞬间就将杨昭的去路挡住。
随后,郑信就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
只是一番折腾之后,郑信并没有找到郑绮兰的踪迹。
一时间,郑信心中疑惑不已。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杨昭见郑信没有找到人,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郑伯伯,人找到了吗?”
听到这话,郑信差点没被气死,找没找到你个傻子没看到?
就在郑信琢磨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张任几人将郑信的人全都推搡开来,满脸慌张的看着杨昭:“公爷!您无碍吧?”
杨昭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是郑伯伯,他不会害我的,你们放心就好。”
见杨昭的侍卫赶来,郑信眉头一蹙。
正在琢磨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杨昭突然开口道:“刚刚让你们去找绮兰,结果如何了?我都等了他好久了。”
张任看了一眼郑信,随后朝着杨昭躬身道:“公爷,人我们找了,有人说是郑小姐去了楼上,具体哪个房间就不知道了。”
“去了楼上?”
杨昭扭头看向郑信,随后说道:“郑伯伯,绮兰可能就在楼上,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此刻的郑信想要拒绝,只因为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丝怪异。
但杨昭怎么可能给他拒绝的机会?
杨昭说完之后,就再次拉着郑信朝着楼上走去。
外面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儿大,纷纷跟着上了楼。
郑信正蹙眉的时候,却见杨昭已经将自己带到了王济所在的房间外。
看着这房间,郑信脸色微变。
刚想要拒绝,那屋内却是传来一道呻吟声。
声音不算太大,但却极为销魂。
吃饭的客人大多都是过来人,听到这声音霎那间就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露出玩味之色。
唯有那郑信,此刻有些发呆。
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就在郑信愣神的时候,杨昭开口道:“郑伯伯,好像是绮兰的声音!”
说着,杨昭就朝着那门推了过去。
郑信脸色一变,大喝道:“不可!”
可话音刚落,那房门就被杨昭一把推开。
接着人群中就爆出一团惊呼声。
“嚯!”
“啧啧!”
“开眼了开眼了!”
“咦?这男的看得有点眼熟啊?”
“能不眼熟吗!这可是兵部侍郎王济!”
“好家伙,五十岁多的人了,现在玩儿倒是挺花的!”
人群中一片哗然,看着屋内那春光一幕的杨昭,此刻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后背真白,不画点什么可惜了。
唯有郑信,此刻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对,这不对!”
杨昭见状,适时开口道:“绮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语点醒梦中人。
正在上下摆动身体的郑绮兰在听到这话之后,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待回头看去,终是发出一声尖叫。
“啊!”
而就是这一声尖叫,让郑信也猛地回过神来。
急忙招呼手下的人将房门关上。
随后开始驱散周围看热闹的人。
只是事已至此,该看的都看了,鸿雁楼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哪里是郑信一句话就能阻止的了的?
此刻的郑信知道,他郑家和王家,完了!
……
“砰!”
勤政殿内。
茶盏的碎片散落一地。
乾帝阴沉着脸看向殿内跪着的一应官员。
“堂堂兵部侍郎,光天化日于酒楼内行不轨之事!”
“还是自己同僚的女儿!”
“此等丑闻,朕简直闻所未闻!”
“王家自诩诗书传家,最重礼仪!”
“这难道就是他们口里的礼义廉耻?”
“他们不觉得丢人,朕都觉得丢人!”
鸿雁楼的事情终究是没有捂住。
到也不是郑信不肯捂,实在是捂不及,也不敢对客人们约束太过。
以至于这事儿当天就在京城传播开来。
各种版本都有,但总之绕不过一件事儿。
那就是杨昭作为被邀请过来的人,反倒是成了受害者。
京城不少人都觉得杨昭太过可怜。
这郑绮兰虽然退婚,但还用这种方式羞辱杨昭,属实是没有人能想到。
而王济在醒来第一时间得知这事儿后就是吐血三升。
但是这次乾帝并不大算放过他,即便是吐血,也被第一时间抓了起来。
影响太大,朝廷总要将事情平息下去才行。
所以,王济也就被抓了起来。
只是这事儿自大乾立国以来都未曾出现过,乾帝要惩治王济,百官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惩治。
眼见无人说话,乾帝怒声道:“怎么不说话?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
“还是说你们畏惧王家?”
这最后一句就有些诛心了。
百官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陛下,臣有话要说。”
听到声音,乾帝抬头看去,却见是礼部尚书房青平站了出来。
“房卿有什么要说的?”
房青平是礼部尚书,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乾帝多少都要给些重视。
只见那房青平躬身一礼,缓缓道:“陛下,王济一案严格来说算是礼数问题。”
“单论品行来说,王济这一次算得上礼法全坏,我朝自立国以来最重礼法,王济此举无异于在挑战朝廷礼法,臣建议严惩。”
“以儆效尤!”
听到房青平要严惩王济,乾帝顿了顿,开口道:“那依你之见,怎么样才算是严惩?”
“陛下,臣建议,罢免王济一应官职爵位,流放岭南。”
“至于王家,也应当严惩,好让王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乾帝闻言微微蹙眉。
这一次事发突然,他也没了主意,房青平这一番话粗听没什么,但仔细琢磨确实是有点东西。
岭南之地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且瘴气横生,普通精壮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以现在王济的年纪来看,流放岭南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确实算得上是严惩。
至于连带整个王家,乾帝倒是没想到。
仔细琢磨一下,乾帝这才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办了。”
“传朕旨意!”
“夺去王济一应官职爵位流放岭南,下旨严斥王家,夺其历代先皇所赏赐的匾额!”
“靖远伯郑信,教女不严,夺其爵位官职,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