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开着车的郭圣元还在那边坏笑,“让你家卧室里的床唱一晚上独奏……等等,姐,我在开车呢,别闹!”
被吓得汗如雨下的他,瞥见身旁的小女警己经把枪给掏了出来。
一句话不对就拿枪,谁能受得了啊……郭圣元顿时面色惨白。
“怎么了?”
柏晓溪冷笑一声,手中拿着一块布巾认真擦拭着手中的枪,“脏了,想清理一下,你紧张什么?”
郭圣元:……
我不是紧张,就是感觉膀胱有点抖,想去方便一下。
“下次再开这种玩笑之前,记得要忍着点儿。”
收回了手中的枪,柏晓溪捏了捏臭小孩俊俏的脸颊,带着一丝笑意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郭圣元满脸苦涩地回答。
妖女,居然敢欺负我,等着吧!
早晚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
夜空下异常宁静,每一处安静都让人心生一丝淡淡的哀愁,在寂静的深夜里扩散开来。
居民区外面的一条街上,跑车慢慢停了下来。
郭圣元和柏晓溪下车后看起来像一对恋人。
男生一把抱住了女生的腰,将她轻轻地压在车门上,自己弯下腰靠近。
旁人看到只会认为他们是亲密的一对恋人。
但其实,他们是在蹲点,试着在这个嫌疑人的住处找到些线索。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
柏晓溪的目光在附近的某个单元楼扫视了一圈。
“不会啦。”
郭圣元悠闲地眯起眼睛,“开着这样的车,年轻的男女加上热情拥吻,一般人哪会想到我们是警察。如果有谁特别在意我们,那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哦,这样啊?”
柏晓溪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细语,“也就是说,那些心虚的人自然会变得小心翼翼啰?”
“正是如此。”
郭圣元感叹,“没错,那些心里藏着秘密的人看什么都会多留个心眼。”
“可问题是……”
柏晓溪不解,“这大晚上的黑乎乎一片,怎么看出有没有可疑的人呢?”
“当然是靠我的双眼了。”
郭圣元猛地一抬,将柏晓溪抱起来调了个位置,“我的视力可是超乎常人的。”
又开始吹牛了…… 柏晓溪像小猫般依偎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健的心跳。
依靠在跑车上,郭圣元温柔地抱着柏晓溪,虽然贴着她的脸颊像是占便宜的样子,但他实际通过柏晓溪短发间的空隙留意西周。
自从拥有了极佳的视力,夜晚对他来说就跟白天无异。
此时郭圣元的眼睛就像是鹰隼一般,在黑暗中能轻易看见百米之内的事物。
整个小区里几乎不见人影走动,仅有两个隐蔽于暗处的刑警正在监视。
突然间,郭圣元的眼神集中到了对面一栋大楼三楼的一户人家。
这里是失踪的晏启辉的房子,现在只剩下妻子一个人住在这里。
根据警方记录,晏启辉己经超过一年没有回家了,也没任何联系。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音讯,你不觉得很奇怪?
不是郭圣元觉得男人们有多么大的诱惑力,也不是他怀疑女性对于婚姻的忠诚。
但是,结婚之后能在配偶消失不见的情况独自生活这么久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即使是最偏执的郭圣元都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可思议。
偏偏这里就存在这样一个女性!
据资料显示,嫌疑人的妻子经营一家美甲店。
平时白天在商场给人做美甲赚钱,傍晚时分便一人回到家中。
偶尔也会出去跟朋友们聚聚会,却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活脱脱就像一个出家人一样。
你说正常吗?
不只是郭圣元觉得不寻常,就连同其他警察也有同样的疑惑。
但偏偏就是找不出这个女人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
郭圣元双眼骤然放光,自言自语道:“有情况!”
柏晓溪娇躯猛地一颤,“发生什么事了?”
但郭圣元没说什么,目光紧盯着那扇窗户。
三层高的房间因为没有灯光显得非常昏暗。
不过凭借郭圣元超强的视力还是察觉到,窗帘被微微拉开了一道缝隙。
里面有一双眼睛一首往下望,紧紧注视着下面停靠着的一辆跑车,以及相拥的情侣。
并且,这双眼睛盯得十分专注,久久未曾移开过视线。
“起来了。”
郭圣元轻轻拍了一下姐姐的屁股。
柏晓溪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但却表现得很顺从。
这时,郭圣元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了烟盒,抽出来一根点燃了。
吞云吐雾了一会儿,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则搂住了姐姐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靠在跑车旁,看上去好像是在闲聊的一对情侣。
“有人一首在盯着咱们看。”
郭圣元一脸轻松地说道:“咱们得小心一点。”
手感真不错啊,真是挺舒服的!
“……”
羞愤交加的柏晓溪抬起手给了他胸口一拳,仿佛是在撒娇似的,但这一拳的力度差点让郭圣元窒息。
差点没上来气的郭圣元,斜眼瞪着身旁这位女警,这世界真的这么残忍吗?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别担心。”
柏晓溪笑着咬牙切齿地说:“回去我就让你好好吃顿‘苦’!”
卧槽,太毒了吧……郭圣元头皮一阵发麻,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能不能先逃跑再说。
“究竟怎么回事?”柏晓溪好奇地询问。
“有个一首在观察我们的家伙。”
呼出一口烟圈,郭圣元低头亲了亲姐姐的脸。
依旧是在死亡边缘试探的小动作。
柏晓溪忽略了自己被亲这一瞬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肯定有什么问题!”
早说过,一般人在看见这样一对富有的年轻伴侣后,最多就是看几眼,绝不会想到这是伪装的警察。
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见到所有人都保持警惕!
“你怎么觉得她心有鬼呢?”
一边抽着烟,郭圣元继续看着三楼的那扇窗子,“她丈夫己经失联一年多了,双方之间没有任何通信。既然这样,她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