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玄丹门主露獠牙
玄丹门主殿的青铜丹炉炸成齑粉，厉寒生踏着星图锁链破空而至时，正看见三千外门弟子的魂魄在炉灰中哀嚎。炉壁上残留的丹纹，竟是柳如烟灵体缺失的那部分星图。
"恭候多时了。"玄丹门主的声音从殿顶传来，他端坐在由控魂钉编织的王座上，颈后尸斑己蔓延成完整的太虚符，"本座的乖徒儿，这份重逢礼可还满意？"
苏婉儿剑气劈开炉灰，瞳孔骤缩——那些哀嚎的魂魄眉心都嵌着星纹碎片，分明是柳如烟灵体的复制品。厉寒生混沌丹火凝成长枪："你把如烟的魂魄碎片..."
"错！"门主撕开道袍，露出爬满丹纹的胸膛，"这些本就是姹女魅体的养料。"他指尖轻点，三千魂魄突然凝成柳如烟的虚影，"从你带她入门那日起，本座就在等她成熟。"
柳如烟灵体突然颤抖，星图印记迸发青光。厉寒生瞬移至她身前，混沌丹火却穿透虚影而过——那竟是用丹傀伪装的陷阱！
"寒生小心！"苏婉儿剑魄离体，斩碎突然袭来的青铜锁链。锁链碎片在空中重组，化作三百年前她前世用过的药杵，"这是...我的本命丹器？"
门主癫狂大笑，王座下的控魂钉暴雨般射向三人："你以为轮回是意外？三百年前本座剖你金丹时，早将剑魄与丹魄剥离！"
厉寒生玄黄鼎倒扣而下，鼎内星图却被太虚符侵蚀。柳如烟灵体突然失控，星图印记离体成阵："寒生快走！他在用我的本体炼..."
话音未落，殿顶轰然破碎。血月照耀下，悬浮在玄丹门上空的竟是放大万倍的姹女峰！峰体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青铜棺椁，每具棺中都躺着柳如烟的克隆体。
"姹女峰本就是丹炉。"门主踏着尸气升空，"历代圣女皆是燃料，只为今日炼出真正的..."
"混沌道丹！"厉寒生突然接口，掌心浮现青铜丹经，"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丹经翻动的刹那，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门主脸色剧变，太虚符竟开始从身上剥离："不可能！本座明明..."
"你忘了如烟灵体在星图里刻下的反咒？"苏婉儿剑魄融入往生碑，碑文显现出骇人真相——三百年前剖丹之夜，她早将半缕剑魄藏在门主心脉！
厉寒生混沌丹火凝成丹炉，将剥离的太虚符困在其中："你以为掌控全局，实则不过是丹经的傀儡！"丹炉内浮现阴长生的残影，正疯狂撕咬太虚符。
柳如烟灵体突然凝实，星图印记化作长剑："师尊，该清算因果了！"剑锋刺入丹炉的瞬间，血月中降下九道丹劫。
门主在雷光中现出真身——竟是半人半尸的怪物，左半身爬满丹纹，右半身流淌尸液。他撕开胸膛，掏出血色金丹："本座以身为炉三百年，岂会..."
"噗嗤！"
淬药杵贯穿他的后心，执法长老踏着剑傀现身："师兄，你承诺的永生呢？"杵尖挑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枚跳动的太虚符碎片。
厉寒生瞳孔燃起紫火："原来你才是真正的..."
"闭嘴！"执法长老捏碎符片，所有剑傀突然自爆，"本座要的混沌道丹，该出炉了！"
爆炸气浪中，姹女峰开始坍缩。三百克隆体化作流光，在峰顶凝成巨大的青铜丹炉。柳如烟灵体不受控制地飞向炉口，星图印记与丹炉产生共鸣。
"寒生...毁了我..."她在流光中嘶喊，"这是混沌道丹的..."
厉寒生撕裂虚空，竟比丹炉吸力更快。他左手揽住柳如烟，右手按在丹炉表面："谁说混沌道丹非要人炼？"混沌丹火逆流注入，炉内传出阴长生的惨叫。
执法长老趁机抓向丹炉，却被苏婉儿的剑魄贯穿眉心："你以为本座真会..."他忽然僵住，低头看向心口——半枚星纹发簪正闪着幽光。
"姹女魅体最擅幻术。"柳如烟灵体在厉寒生怀中消散，真身却从丹炉走出，"长老可知，你触碰的只是我的丹傀？"
丹炉轰然炸裂，真正的混沌道丹悬浮其中。门主残躯突然暴起，却在触及道丹时被星纹锁链缠住："不...本座筹划三百年..."
"该谢你集齐所有材料。"厉寒生握住道丹，混沌气息令天地色变，"现在，该让你尝尝被炼的滋味了！"
玄黄鼎倒扣而下，鼎内星图首次完整显现。门主在惨叫声中灰飞烟灭，最后时刻突然明悟："原来你早就是..."
余音被丹火吞噬，执法长老的残魂在往生碑前跪地求饶。苏婉儿剑锋却停在半空："寒生，他魂魄里藏着..."
厉寒生捏碎道丹，丹香凝成利箭射穿残魂。虚空浮现的画面令众人窒息——南疆禁地深处，三百口空棺正环绕着具水晶骸骨，骸骨掌心托着的，赫然是另一卷《噬天丹经》！
柳如烟星图印记突然灼痛："那是...我的本体？"
"不。"厉寒生望向血月，"那是丹祖遗骸，而我们..."他握住星纹发簪，"才是他复活的药引！"
玄丹门废墟突然塌陷，露出地底万丈深渊。沸腾的岩浆中，半截青铜鼎足缓缓升起——与玄黄鼎缺失的那部分完美契合！
